“嗯,媽咪不哭!”傅鳶笑著,可眼淚卻怎麽也忍不住。
傅添星這時也爬上床來,然後抱著傅鳶,“媽咪,你放心吧,我以後也會乖的。”
轉頭,他又極其認真的對厲思思說:“妹妹,對不起,我昨天不該撕了你的畫,請你原諒我。”
厲思思想起昨天傅添星將她好不容易畫好的全家福撕了個稀巴爛,小嘴又難過的扁了起來。
她不想理他了!
哥哥好壞!
傅鳶見女兒依然滿臉情緒,害怕她又胡思亂想,便柔聲勸道:“思思,哥哥已經知道錯了,我們再給哥哥一個機會好不好?”
“妹妹,我保證以後不會在那樣了。”傅添星這時也舉起了手。
厲思思很想說不要,可轉臉看見了傅鳶此時懇切的表情,還是點了點頭。
哥哥壞,可她還是很喜歡媽咪的。
不能讓媽咪傷心。
……
另一邊,厲司承剛來到病房沒多久,王衡的電話邊打了進來。
“厲總,人抓到了。”王衡的聲音此刻也滿是憤怒。
“我馬上過來。”厲司承站起身,立刻朝病房外走,但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是誰?”
“是照顧了你母親20多年的傭人的侄子,他承認最近你母親的藥都是他交給他姑姑,然後讓她姑姑拿給你母親吃的。”
“他又是從哪裏拿到這些藥?”厲司承轉身,眯眸看著此刻整個人狼狽不堪躺在病床上的母親。
“他說有個叫皮特的外國人,給了他一大筆巨款讓他這麽做的,但他的意思是,他並不知道那是什麽藥,那個藥瓶上寫著的就是維生素,所以他也沒太在意。”
厲司承回到了母親的病床前,沉思片刻,“繼續查,將那個外國人查清楚。”
“是!”這點,即便厲司承不交代,王衡也肯定會繼續深挖的。
但就在王衡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厲司承又說:“問下沈西林能不能找到那個叫‘紅岸’的女人現在的具體位置。”
王衡應了聲好,但也立刻想到了什麽,問:“厲總,你的意思是,這一係列的事情,是同一個人所為。”
“不排除這個可能!”厲司承捏了捏脹痛的太陽穴,“先查吧,儘快掌握主動權。”
“好的!”
掛斷電話,厲司承已經頭疼欲裂,越發的覺得整件事異常的詭異。
“司承……司承……”此時病床上昏睡中的厲母,驚恐的喊出聲。
厲司承忙握住母親的手,“媽,我在。”
厲母也緊緊的抓住兒子的手,睜著通紅且無聲的雙眼,激動道:“司承,你不要和那個賤人在一起,那個賤人會害你,她會害你!”
厲司承心頭一痛。
即便再怎麽怨恨過她,再怎麽冷漠的麵對她,可她始終是他的母親。
他依稀記得父親去世的那晚,她宛如失了魂一般,抱著自己痛哭的畫麵,而在傅鳶那件事發生之前,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並沒有那麽糟糕。
“司承!你快答應我啊!”厲母的情緒和精神似乎又有了暴走的跡象。
“嗯,我答應你。”厲司承安撫道。
等到厲母的情況再次趨於平穩,厲司承這才起身,交代好護工以及醫護人員後,來到了老爺子的病房。
老爺子剛服了藥,加上前期身體虧空的厲害,這會兒也睡得很沉。
厲司承讓病房裏的看護離開,自己則坐在老爺子身邊,安靜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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