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許久沒好好殺人了(2 / 2)

討逆 迪巴拉爵士 2246 字 2023-04-12






「那就趕緊回家洗洗,換了衣裳。」

「哦!」

王老二走出去幾步,才回身道:「花花啊!我也給你帶了東西。」

等二人走後,趙德哆嗦了一下,「這女人怎地就像是二哥的阿娘,老夫差點就惹禍了!哎!回頭花花試探試探,若是那女人生氣了,咱們趕緊跑。」

梁花花不解,「不會吧!」

錢氏麵色凝重,「二哥方才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看阿娘。上次那誰隻是罵了二哥的阿娘,就被一巴掌拍死……」

楊玄進了州廨。

盧強和曹穎帶著官吏們迎接。

「如何?」

楊玄沒客套。

盧強說道:「新任刺史赫連榮,原先是赫連峰的近臣,算是心腹,據聞奸猾,心狠手辣。」

「不是個好對付的!」曹穎說道。

「潭州一方麵要統禦三大部,還得盯著陳州,來的自然是能員。」

眾人進了大堂。

楊玄坐下。

曹穎仗著自己是心腹,笑著問道:「使君此次回長安,可曾封賞?」

「陽武伯!」

眾人起身,行禮。

「恭賀使君!」

楊玄頷首,「坐吧!」

「隻是封伯?」司功參軍袁華不滿的道:「使君大功,就算是封侯也不足以酬功。」

「都是為大唐效力,說什麼回報?」楊玄冷著臉,「此等牢騷,以後少說!」

袁華起身行禮,「是!」

楊玄頷首,「坐吧!」

這個態度,很微妙啊!

袁華坐下,不見被嗬斥的惶然,反而是微笑。

眾人心中有數……雖說袁華的話有些過頭,但為使君大人出頭的姿態,卻得分了。

看來,我等要轉變一下思路才行啊!

楊玄問了自己走後的一些情況,說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赫連榮的三把火會如何燒,還不知曉。不過,潭州與陳州之間的太平,再不會有了。」

曹穎說道:「不隻不會有。赫連榮乃是皇帝近臣。皇帝近臣歷來升官都快。潭州是偏遠之地,對於赫連榮而言,來這等地方,隻有立功一條道可走。」

盧強點頭認可這個看法,「故而赫連榮必然想做一番事業給寧興看。」

「春耕!」楊玄叩擊了一下案幾,把眾人的注意力集中過來。

「我說過,依靠長安轉運糧食來養活陳州軍民,這不是長久之計。從長安一路行來,能看到不少流民。那些流民衣衫襤褸,就蹲在道邊等著施舍,更多的流民去了大戶人家,等什麼?施舍?」

施舍不會有。

一家施舍萬人來。

在這個時候,隻能依靠官府。

可官府卻視而不見。

「他們在等著做佃農的機會。」楊玄意味深長的道:「何為流民?失去耕地的農戶叫做流民。他們失去的田地到了何處?到了權貴高官,大戶人家的手中。這些人拿到了田地,就意味著一件事……」

「大唐失去了賦稅!」

「在這等兼併之風下,戶部的錢糧隻會越來越少,故而,發送來北疆的錢糧也會越來越少。」

眾人心頭沉重。

「有件事我得告訴你等,戶部的錢糧,最近幾年一直優先發往南疆,可以預見的將來也會如此。」

原因,不言自明。

袁華嘀咕,「不就是忌憚我北疆嗎?」

「忠心耿耿卻換來了忌憚,嘿!白特娘的衛國戍邊了!」

「還有個緣故,南疆那邊的節度副使可是楊氏的女婿,楊氏的外孫越王也在那裡,戶部尚書就是楊氏的家主,嘿嘿!這特娘的一家人了,有錢糧不得使勁往南疆送?至於我北疆,就是後娘養大的!」

「夠了!」

楊玄喝住了眾人,起身道:「說了這些,隻是想告訴你等,春耕乃是我陳州的命脈,不可輕忽。南賀!」

南賀起身,「在!」

「斥候多派些出去。」

「是。」

「各部操練起來。」

楊玄沒說征伐南周的事兒,覺得渾身疲憊,回去就先泡了個澡。

曹穎也跟來了。

怡娘在前院等候。

隨後進了大堂。

林飛豹就在裡麵。

「林統領!」

曹穎熱淚盈眶,「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啊!老夫都以為你們死了!」

林飛豹微笑,「多年未見,你依舊是奸猾的模樣。當年陛下說,曹穎太奸猾,從此你便每日隨身帶著銅鏡,時常攬鏡自照,裝作君子模樣,多年下來,竟然有所成,難得。」

曹穎不禁摸摸自己的臉。

「陛下說老夫跳脫,何曾是奸猾?」

「就是奸猾!」怡娘補刀。

「怡娘……當初潑辣,和人爭執能把人說吐血了。不過今日一見,卻寡言少語,這些年,苦了你了。」

林飛豹眸色溫和。

怡娘眼眶發紅,「當初我剛進東宮就被人欺負,還請你幫忙。那時我以為你隻是個護衛,誰知曉你卻是虯龍衛的統領。多年不見,你可還好?」

「好!」林飛豹溫和的道。

「有個事老夫一直不解,當初你等是如何逃脫的?不好說就當老夫沒問。」曹穎一直好奇此事。

「是啊!當初說是虯龍衛被一把火燒死了,我還抱著小郎君,衝著皇城方向作揖。」

林飛豹笑道:「先坐吧!」

三人坐下。

「宣德帝和武皇昏迷後,陛下就安排了些事,第一件事便是令我等悄然遁去。」

「陛下說了什麼?」怡娘有些傷感。

「陛下說……」林飛豹回想著,「你等出去,可尋個事做做。以二十年為期,二十年內有人送來了密信,那麼,你等的新主人就出現了。」

若是二十年後沒人送密信,就說明那個孩子要麼沒出息,要麼……就夭折了。

「當時莪想帶著陛下殺出去,可陛下卻說……天下之大,該去何處?」

「哎!」曹穎抹抹眼睛,「陛下什麼都好,就是太重情,對親人太好了些,沒個防備,以至於被那對狗東西給害了。」

「不著急。」林飛豹平靜的道:「郎君二十不到便是一州刺史,北疆名將。我歷來不信鬼神,可見到郎君時,卻深信不疑。這,便是天意!」

「沒錯。」曹穎興奮的道:「老夫當初見到郎君時,想著他在鄉下長大,沒見過世麵,就有些輕視,誰知曉,竟然被郎君套了進去,被迫去殺人。」

林飛豹愕然,「怡娘呢?」

怡娘苦笑,又有些幸福的道:「我也被逼著去了,殺了一個楊氏的走狗,郎君管這個叫做什麼……」

「投名狀!」曹穎笑道:「殺了人,才是一夥的。」

「哈哈哈哈!」

林飛豹不禁大笑,笑聲豪邁。

「好一個郎君!」

三人久別重逢,有著說不完的話。不過曹穎事多,還得回去。

「最近潭州那邊開始驅使三大部來襲擾陳州,估摸著有廝殺。」

「廝殺嗎?」林飛豹活動了一下脖頸。

「許久沒好好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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