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家花野花(1 / 2)

討逆 迪巴拉爵士 2264 字 2023-04-12






「換馬!」

北疆的一個驛站外來了兩個男子,牌子亮了一下,驛丞親自牽來兩匹好馬,準備了上好的乾糧。Google搜索.com

二人遠去後,驛卒問道:「這二人乾啥的?」

「鏡台的人,看樣子,怕是有大事。」

這二人一路換馬不換人,急速趕到了長安。

到了長安時,二人精疲力竭,依舊急匆匆的趕到了鏡台。

「監門,北疆緊急消息!」

天氣熱,王守的值房裡擺放了幾盆冰,涼悠悠的,讓他連門都不想出。

王守接過消息,打開看了一眼,麵色驟然一變,「咱馬上進宮。」

皇帝正在殿內納涼,喝著進貢的葡萄酒,吃著進貢的乾果,貴妃在邊上輕聲說話,有琴師在側撫琴。

炎熱到了這裡似乎都消散了。

「陛下。」

韓石頭側身看了一眼,「陛下,是王守。」

「這麼熱的天,他來了,可見有大事,讓他進來。」皇帝放下酒杯,紅色的酒液在水晶杯裡晃動著,賞心悅目。

王守進來,一看臉色就知曉是大事。

皇帝用帕子擦擦嘴,「說!」

王守低頭,「陛下,鏡台北疆密報……黃春輝置兵部之令而不顧,說,北疆戰事紛雜,瞬息萬變,該如何應對,老夫自有謀劃。」

皇帝的臉瞬間就陰了。

誰不知道兵部官員的話代表著皇帝的意思?

可黃春輝竟然頂了回來。

幾乎是反過來在告誡他:陛下,消停些吧!

「老狗!」

呯!

皇帝伸手一拂,酒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價值千金的水晶杯就此了帳,紅色的酒液流淌在地毯上,看著就像是血。

「他怎敢如此!?」皇帝氣得麵色煞白。

貴妃在邊上勸道:「陛下,國事慢慢來。」

皇帝的胸膛急速起伏著,「黃春輝大膽,竟然悖逆朕的意思,朕……」

他握緊雙拳,接著深吸一口氣,「還有什麼?」

王守說道:「黃春輝令人出擊,擊潰北遼軍」

這是打臉!

隱忍多年的黃春輝看來是不準備忍了。

皇帝心中閃過一抹後悔,心想此次是否逼迫過甚了。

可朕是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朕就算令他死,他難道還敢活?

皇帝的眼睛眯成了三角型,看著格外陰鬱和凶狠。

他的呼吸漸漸平緩,神色也恢復了平靜。

「賞黃春輝家人,一萬錢!」

皇帝賞賜人的手筆很大,動輒十萬錢以上。譬如說貴妃的三個姐姐如今都在長安,皇帝大手筆賞賜豪宅,錢財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往三位姨姐家中拉。

宮中開玩笑,說陛下賞賜人若是少於十萬錢,那就不是賞賜,而是告誡。

韓石頭帶著人去了。

皇帝擺擺手。

所有人起身告退。

稍後,皇帝到了太上皇那裡。

「逆子,你這是遇到難事了?」天氣熱,太上皇赤果著上半身,正在欣賞歌舞。

皇帝坐下,接過宮人遞來的酒杯,卻隻是沾沾唇。

「北疆黃春輝抗令不遵,有割據之勢。」

「黃春輝?」太上皇把玩著白玉酒杯,眉間多了些譏誚之意,「朕還記得他,那是個知曉進退的臣子,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裴九之後便是他,也是他收拾了北疆殘局。

當初他若是願意割據,隻需喊一聲為裴九報仇,北疆頃刻間便不再屬於大唐。

那個時候他不割據,如今垂垂老矣卻突然生出了野心,你以為朕是蠢貨嗎?

逆子,可是你逼人太甚?」

皇帝拿著酒杯的手垂下,「那老狗在北疆陽奉陰違,朕意欲提振南疆來製衡。」

「於是你便想打壓北疆?」太上皇沉吟著,良久說道:「打壓沒錯,隻是晚了些。北疆直麵北遼,節度使權力大,黃春輝定然準備好了接班人,那人可及他?」

「差遠了。」

「那你為何不下狠手?」太上皇冷冷的道:「趁著黃春輝來長安的時候,令鏡台下手,重病不起,或是別的,想個法子留他在長安,或是直接弄個病故了事。那邊的接班人既然能力不及黃春輝,那才好籌謀。」

皇帝捂額,「朕卻是當局者迷了。」

「想用?晚了!」太上皇笑的很得意,「黃春輝老矣,這時候動他,便是送他一個悲壯的名聲。還記得當初裴九自儘於皇城前,消息傳到北疆,北疆武人群情激昂,若非黃春輝壓了下去,那個時候北疆就亂了。」

「你是說,黃春輝是故意的,想讓朕出手,激發北疆軍民怒火……」

「北疆軍民一心,你想安插人手也是白費勁。那條老狗的手段,你以為是輕省的?」

「老狗!」

皇帝陰鬱的道:「遲早朕要讓他身敗名裂。」

「你是帝王,不是遊俠兒。」太上皇譏諷道:「君王不該有私仇!」

「多謝阿耶!」

皇帝起身告退。

看著他走出去,太上皇看看空空的酒杯,吩咐道:「看看案幾下。」

一個內侍過去,「太上皇,案幾下全是酒水。」

「這個逆子,擔心朕毒死他?哈哈哈哈!」

……

「老二,要不要學權謀?」

進臨安城時,屠裳問道。

「不學!」

「為何?學了聰明。」

「阿娘說,聰明人最蠢。」

二人就在楊玄的身後。

「老二不用學這個。」楊玄知曉屠裳是故意的。

「那老夫就放心了。」

到了州廨大門外,兩個門子拱手,「見過使君。」

二人抬頭,使君大人已經往前麵去了。

老賊讚道:「郎君過州廨而不入,真是……廢寢忘食啊!」

「走了,老賊!」

王老二衝著斜對麵的梁花花招手,「花花,回頭來看你。」

「哦!」

梁花花在木架子上翻跟鬥,差點跌落下來。

錢氏和陳德站在下麵保護。

「這個跟鬥花花閉著眼都不會出錯。」錢氏幽幽的道。

「那是怎麼了?」陳德問道。

錢氏說道:「女人為男人神不守舍,你說是什麼?」

「動情?」

「不。」

「那是什麼?」

「動腦子!」

……

楊玄不在臨安,薑鶴兒就可以解脫了。

管大娘說了,她的親人可以來探視。

薑鶴兒一聽就知曉是家人的表現不錯,讓人放心。

母親黃氏隨即就來了。

「使君對你如何?」

「好,讓我管著他的那些公事。」

黃氏一聽大喜,「這可是看重之意,鶴兒,鶴兒?」

「啊!」正在走神的薑鶴兒被黃氏掐了一把,皺眉,「阿娘你作甚?」

黃氏壓低嗓子,「使君可曾……嗯!」

「什麼?」

黃氏恨鐵不成鋼,「就是……嗯!」

薑鶴兒不解的道:「阿娘你究竟想說什麼?」

「傻女兒喲!阿娘是問你,使君可曾……讓你侍寢?」

「沒呢!」

「那……可曾……嗯!摸摸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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