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說什麼呢!」薑鶴兒的臉紅了。
黃氏嘆息,「我的兒,這女人就如同是花,花開一季,過了便是殘花敗柳。趁著花開時節,趕緊給自己尋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否則等你成了殘花敗柳,男人正眼都不瞧你時,後悔都晚了!」
黃氏一番耳提麵命,薑鶴兒被她說的羞不可抑。
等黃氏走後,薑鶴兒就時常發呆。
「郎君回來了。」
薑鶴兒趕緊打起精神,準備給楊玄匯報這陣子的事兒。
楊玄回來了,看著臉微黑,大概是曬的。不過因此卻多了些英氣,薑鶴兒看了一眼,耳根不禁有些發熱。
楊玄先去沐浴。
薑鶴兒看到言笑拿著郎君換洗的衣衫進去,那俏臉微紅的模樣,連她都有些動心。
不過,言笑很快就出來了。
洗完澡,楊玄先去周寧那裡。
「孩子好著呢!」周寧現在專注養胎,外事儘量不過問。
「我給你帶了桃縣的特產,晚些你令人整理。」
楊玄接著去了書房。
先進去的是赫連燕,她扭動臀兒,腰肢如風中楊柳擺動著,令薑鶴兒不禁低頭看看自己的凶,又摸摸自己的屁股。
好像沒她豐腴啊!
但阿娘說過,男人吃東西不挑食,各種口味的都喜歡。
「見過郎君。」
「燕啊!」楊玄靠在椅背上,「說吧。」
赫連燕一臉嚴肅,微微昂首,如此,凶就顯得格外的茁壯,幾欲裂衣而出,「郎君走後,盧強中規中矩,並未拉攏人手。」
楊玄把脖頸擱在椅背上麵,「嗯!」
赫連燕緩緩的說著……
楊玄閉著眼睛,直至她說完,問道:「章茁……可否敢於行險?」
「章茁此人行事不定性,有些喜怒無常。」赫連燕擔心楊玄覺得自己無能,上前一步,「這是當初奴在皇叔那裡時的判斷,如今時過境遷,也不知此人如何了。」
「時移世易,潭州換了刺史,章茁行事難以判斷,這我知道。」
楊玄睜開眼睛,猛地坐直身體。
眼前一暗!
茁壯啊!
赫連燕佯裝惶然退後一步,「郎君!」
楊玄乾咳一聲,「可還有事?」
赫連燕搖頭,「奴,告退。」
這個騷狐狸,那幽怨的神情,能讓男人發狂。
娘的!
楊玄換了個坐姿。
接著進來的薑鶴兒。
「見過郎君。」
薑鶴兒行禮,學了母親說的姿勢。
臀兒微微偏一些,脖頸微微低一些。
「說吧!」
楊玄卻閉上了眼睛。
薑鶴兒說了最近的政事,大多是小事,唯一一件大點的事兒就是王氏的礦石給少了。
「……太平那邊的甄斯文和王氏的人爭執吵架,差點打起來。」
「王氏的人可還在?」
「還在太平。」
「明日去太平!」
楊玄打個哈欠,見薑鶴兒不走,就問道:「還有事?」
薑鶴兒想到了母親的交代,臉就紅了,但幾度猶豫,終究沒法做到母親說的勾搭。
「奴,告退。」
出了書房,薑鶴兒有些茫然,有些羞赧。
去尋誰呢?
她想了想,尋花紅?
可花紅她們也是郎君的備用女人,和我,好像是對手吶!
那我去尋誰?
管大娘站在門後麵,正在和一個侍女說話,看著神色有些嚴厲,那侍女多半是犯錯了。
哎!
少女看著院子裡的樹,心中不禁生出了幽怨來。
原先遊俠江湖多好啊!
雖說會吃些苦頭,可自在。
現在卻被關在了城中。
楊玄不去州廨,薑鶴兒就算是解脫了。
她漫無目的的在院子裡轉悠。
作為刺史的住所,後院不小。
院子更是不小。
院子裡有花草樹木,還有周寧開辟的一小塊藥田。陽光下,藥材看著欣欣向榮。
薑鶴兒看了一會兒藥材,懶洋洋的準備回去。
不經意間,她看到屋簷下站著一人,猛地抬頭。
怡娘就站在屋簷下,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前,默默看著她。
「怡娘。」
薑鶴兒對怡娘不怎麼了解,隻知曉郎君頗為敬重這個女人。
在後院,管大娘管人,怡娘看著仿佛什麼事兒都不管,也不做。但花紅她們卻有些怕她。
「失魂落魄的,想什麼呢?」怡娘問道。
薑鶴兒說道:「有些悶。」
「是無聊了?」
「有些。」
「來了一陣子了,你覺著如何?」
「郎君人好。」
「如何好?」
「郎君和氣,不打罵。當初我還擔心來這裡會被打罵,都準備好了東西。」
呃!
我怎麼把這個事兒給說出來了?
薑鶴兒瞪著眼,後悔極了。
「準備了什麼?墊子?跪著能墊膝,挨打能墊臀。」
「怡娘你怎麼知道?」
薑鶴兒沒想到自己準備的絕招竟然被怡娘給知曉了,雙眸中儘數都是警惕之色。
「你還不值當我去盯著。」怡娘淡淡的道。
不知怎地,薑鶴兒信了她這句話。
「你耶娘可是想讓你早些侍寢?」
「是。」薑鶴兒有些沮喪。
「你有些不大情願。」
「我沒試過。」
「嗯!讓一個處子去主動引誘男人,是為難了些!」
「……」
薑鶴兒的臉就像是一塊紅布。
「那麼,你可喜歡郎君?」怡娘看似漫不經心的看著薑鶴兒。
「我……」薑鶴兒本想說喜歡,卻一下愣住了。
她的腦海裡浮現了楊玄的臉。
竟然很英俊啊!
而且還有別人沒有的威嚴和英氣,看一眼,我的心就會嘭嘭跳啊!
她又用力點頭。
隨即覺得羞赧,又搖頭。
果然,我的小郎君沒有女人不喜歡……怡娘淡淡的道:
「下次,記得穿薄一些。」
薑鶴兒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裙,「怡娘,花紅她們也想那個……也沒見你提點她們。你為何提點我?」
「家花沒有野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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