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斥候歡呼著。
王老二帶著麾下轉個彎,一下從側翼繞了過去。
尾部剛好和追兵擦過,幾個北疆斥候落馬,隨即被斬殺。
但有了這個迂回,王老二出現在了叛軍的身後。
人頭一顆一顆的在飛舞。
叛軍前赴後繼的衝向王老二。
「大王令,斬殺王老二者,升三級,重賞!」
開門紅啊!
就類似於好運來的那種感覺。
現在,雙方都在尋找這種感覺。
前方數百騎衝著王老二撲來。
所謂蟻多咬死象啊!
後麵的叛軍將領剛生出歡喜來,就見王老二身邊的老頭甩了一下手中的麈尾。
無數馬尾毛猛地炸裂,隨即噴了出來。
前方的一排叛軍捂著臉,慘嚎著落馬。
臥槽!
叛軍將領倒吸一口涼氣,喝問道:
「那老頭是誰?」
後麵的潰兵喊道:「他們說是寧雅韻!」
寧雅韻!
玄學掌教!
臥槽尼瑪!
「撤!」
……
「大王,北疆軍那邊出動了寧雅韻。」
石忠唐聞訊驚訝了一下,「玄學傳承千年,寧雅韻也算是一方豪雄,竟然也被李玄驅使廝殺嗎?」
賀尊說道:「玄學離開長安去投奔李玄,實則便成了附庸。」
「興許吧!」石忠唐淡淡的道:「連寧雅韻都動用了,可見李玄心中不安。」
春育看了魏明一眼,「大王,斥候戰被北疆軍先拔頭籌。我軍該反擊才是。」
「是該反擊!」
石忠唐看著魏明,「老魏,你去主持!」
「領命!」
賀尊微微垂眸,不和看向自己的魏明對視。
魏明盯著他一瞬,見他低頭,這才出去。
那眼神,冷冰冰的。
石忠唐看著文書,突然抬頭,「魏明莽撞,老賀,多擔待!」
賀尊抬頭,微笑道:「是。」
……
叛軍隨即做出了應對。
他們不再以小股斥候為單位出擊,而是大股騎兵,彼此之間間隔著數裡的距離,拉網式的清剿北疆軍的斥候。
「這是要比人多!」
韓紀說道:「看似呆板,可卻是最好的法子。」
以力破之,這是最笨,但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這是要提早決戰嗎?」
赫連榮說道。
李玄在看文書,文書是北疆送來的,是一批新官員的名錄,需要李玄批準。
「北疆那邊自薦的人最近少了些。」李玄把文書擱在案幾上,抬頭道:「看來,不少人在等著這一戰的結果。」
晚些,韓紀和赫連榮出去透氣。
「騎牆沒錯,時機卻錯了。」韓紀譏誚的道:「那些人不知殿下的性子,誰在這等時候下注北疆,此後便是殿下眼中能重用的臣子。誰在此時騎牆,便是大才,在殿下眼中也得為那些人避路。」
李玄的眼中不揉沙子,大才是大才,但你大才心思不定,抱歉的很,大才也得給孤蹲著。
「許多人,怕是和石逆有勾結。不,是聯絡。」赫連榮微笑道。
「不奇怪,陳國末年時就有不少。」
陳國末年時,那些家族四處下注,騎牆騎的和出牆的紅杏差不多。
李玄在裡麵批閱,寫下了一行字。
——北疆,來去自由!
隨即文書被薑鶴兒整理了一番,準備送去北疆。
韓紀尋機問道:「殿下如何處置此事?」
「機密!」
薑鶴兒板著臉。
就在韓紀苦笑時,薑鶴兒說道:「殿下批註,北疆,來去自由。」
韓紀撫須微笑,「那些人,此戰後定然要後悔了。」
薑鶴兒把文書送給信使,隨即回來。
李玄在看書。
薑鶴兒說道:「殿下,先前韓先生問了那事。」
「知道了。」
李玄點頭。
薑鶴兒忍不住好奇心,。「來去自由,殿下對那些騎牆的人也太寬容了些。」
「孤,胸懷寬闊。」
薑鶴兒撇撇嘴,出去尋到了赫連燕,說了此事。
「殿下的意思,走了,就別回來了。」
赫連燕從這個角度解釋了李玄的批註。
「好生解氣!」
李玄聽到了薑鶴兒的聲音,不禁莞爾。
他算是白手起家的典範,剛開始時身邊就小貓幾隻。大部分人才都是他從底層挖掘出來的,甚至是自己冒出來的。
他後來有所感悟,所謂人才,必然是要在合適的位置上,合適的時機才能綻放光彩。
而他要做的隻是為人才提供平台而已。
構建好架子,確保上下暢通,人才自然會湧出來。
那些玩矜持的所謂大才,在李玄的眼中便是青樓的女妓,朝秦暮楚還生出了優越感。
「去尼瑪的!」
李玄爆了一句粗口,覺得渾身舒泰。
咦!
爆粗口還能減輕壓力?
李玄看看外麵,沒人。
但兩側絕對有虯龍衛在盯著。
哎!
這人地位越高,就越發的不自由。
想罵個人都不行。
腳步聲急促而來。
韓紀進來。
「殿下,石逆那邊遣人來,說可南北分治。」
李玄抬頭,韓紀覺得秦王會譏諷一番。
「臥槽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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