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大事他沒法做主啊!
楊略說道:「老夫隻帶來了十餘軍士,而楊家和淳於家門外卻是數百悍卒。郎君該知曉這裡麵的意思。」
皇帝給周氏留著臉呢!
臉是別人給的,千萬別自己丟了。
周新左右為難,腹誹著那位姐夫的狠辣……好歹這是後族,是太子的外祖家,你也能下得去手?
「管大娘來了。」
就在氣氛尷尬時,管大娘回來了。
她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楊略,對周新說道:「皇後說了,此事,周氏當為表率!」
皇後沒給周新解釋……沒必要。
周氏低頭了。
皇帝令人動手的時機令人玩味不已……先是去了楊氏,隨即淳於氏,周氏,王氏……
楊氏低頭,淳於氏自然不敢炸刺。兩家低頭,周氏自然不會反對,而王氏一看大勢已去,算球,咱也低頭吧!
這等時機把握令裴儉想到了兵法。
「陛下雖說不再領軍廝殺,卻把兵法融入到了政事中。」
裴儉在老宅中祭奠父親。
煙火鳥鳥中,裴儉看著裴九的神主說道:「如今天下初定,可陛下卻依舊雄心勃勃,阿耶,我當為裴氏揚威異域。」
「郎君!」
一個隨從進來,「陛下急召。」
「可知何事?」
「說是鹹陽有大族預謀造反。」
「走!」
……
擔心老爹犯錯的國子監新生馬溪急匆匆趕回了鹹陽家中。
「你還知道回來?」
馬宏忠冷著臉,腰間竟然佩刀。
「阿耶,你這是要作甚?」馬溪愕然。
「阿郎!」有管事來稟告,「那幾家在密議,方才令人來請阿郎去……」
「讓他們稍等!」
馬宏忠準備去一趟。
「阿耶不能去!」馬溪勸道:「這些人定然是想謀反,去不得啊!」
他苦苦相勸,被馬宏忠抽了兩巴掌。
「長安要斷咱們的根,老夫還能忍?」馬宏忠揚長而去。
馬溪捂著臉,管事勸道;「大郎君,這人口便是咱們的根吶!」
馬溪不動神色的道:「我知錯了。」
「知錯就好,知錯就好了。」管事是看著他長大的,欣慰的道:「等阿郎回來了,大郎君好歹認個錯,父子還能有隔夜仇不成?」
「好!」
等管事走後,馬溪去了書房。
「我要讀書,不得打擾。」
馬溪嘴裡說著要讀書,卻在翻找著東西。
「在這!」
馬溪拿著一枚印鑑歡喜的道。
接著便是偽造文書……
晚些,他說出去轉轉。
可轉一轉的,卻轉到了縣廨中。
「馬氏願意交出奴仆!」
……
「各位放心,馬氏能出兵五千!至少五千!」
鹹陽五家大族聚會,當下決定不忍了,要謀反。
馬宏忠拍著胸脯發誓馬氏能出兵五千,接著便是喝酒盟誓。
他喝的醺醺然的回到家中,問道:「大郎呢?」
「大郎君在書房。」
馬宏忠去了書房,馬溪跪下請罪。
「我兒知錯就好,起來。」
馬宏忠去扶兒子。
馬溪低頭,「孩兒拿了阿耶的印鑑,偽造了文書……」
「啥?什麼文書?」
「馬氏願意讓那些奴仆出籍。」
「逆子!」
馬宏忠怒不可遏,「拿鞭子來,速去!今日老夫定然要抽死這個逆子!」
管事惶然,剛想勸幾句,就見一個仆役飛也似的跑來。
「何事?」管事罵道:「沒點眼力見,沒見阿郎正在發火呢?跑什麼跑?」
管事是老仆,在馬家有威嚴,仆役們看到他就像是老鼠見到貓,可那仆役卻不管不顧的衝了進去。
「阿郎,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馬宏忠回頭問道,眼珠子都是紅的。
「官兵圍住了那些人家,已經衝進去了。」
酒意瞬間化為冷汗,馬宏忠渾身顫慄,「這……這……軍隊不是一直在營中嗎?」
「是外地來的軍隊,一直藏在左近。他們說有錦衣衛一直在盯著鹹陽大族的言行,就等著這一刻動手。」
「這是甕中捉鱉啊!」馬宏忠惶然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門子來了,歡喜的道:「阿郎,明府來了,說馬氏乃是鹹陽典範,要為馬氏請功呢!」
馬宏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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