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裡·木薩放棄疏勒的消息引得了不少葉護的不服。
此時此刻西方的整體製度是神權在上,然後帝王,次之是各地軍閥,在喀喇汗***閥稱呼為葉護是突厥、回鶻流傳下來的官名。
疏勒是西域的經濟中心,論及富庶比之他們的國都喀什噶爾還要勝過一籌,可以與撒馬爾罕相提並論。
如此富庶的寶地,說放棄就放棄,誰能心服?再說就算要放棄撤退,也得將疏勒劫掠一空才是,直接撤軍算什麼?
但阿裡·木薩並沒有來得及解釋許多,強行撤退。
就在喀喇汗的軍隊撤離疏勒不久,高昌回鶻的騎兵出現在了他們的軍隊附近,精銳的回鶻輕唯有那京觀還立在兩國的疆界,記錄著這一段過往。
獅子王眯著眼目送阿裡·木薩的喀喇汗軍隊退出於闐邊界,下令道:「派遣斥候在疆界內遊弋,避免他們折返。,
他說著帶著幾分恭敬的對身側的一個回鶻人道:「喀喇汗人已經撤出了疏勒,此刻城中必然混亂。就勞煩桑尊者入城安撫,告訴城裡百姓,便說東方的大虞皇帝陛下已經派出天兵護衛,此後西域可保太平,讓他們莫要驚慌。」讓獅子王稱呼為桑尊者的回鶻人正是接受漢傳摩尼教洗禮的回鶻教徒桑文詩,此刻他的身份是疏勒流光寺的拂多誕,也就是執法者,相當於疏勒地區的主教。
桑文詩向著獅子王行禮拜別而去。
獅子王目送桑文詩遠去以後,方才道:「艾將軍,你領一千人去石城鎮,護送鄢先生去石城鎮。你就留在石城鎮,聽大虞將軍的號令,切記,將對方的號令,當作本王的指令,不得有誤。」
艾惟修繃著臉道:「遵命。」
他對獅子王最是忠心,對於他的命令從不問緣由。
獅子王道:「鄢先生,你此去得向大虞朝廷表唯有那京觀還立在兩國的疆界,記錄著這一段過往。
獅子王眯著眼目送阿裡·木薩的喀喇汗軍隊退出於闐邊界,下令道:「派遣斥候在疆界內遊弋,避免他們折返。」
他說著帶著幾分恭敬的對身側的一個回鶻人道:「喀喇汗人已經撤出了疏勒,此刻城中必然混亂。就勞煩桑尊者入城安撫,告訴城裡百姓,便說東方的大虞皇帝陛下已經派出天兵護衛,此後西域可保太平,讓他們莫要驚慌。」
讓獅子王稱呼為桑尊者的回鶻人正是接受漢傳摩尼教洗禮的回鶻教徒桑文詩,此刻他的身份是疏勒流光寺的拂多誕,也就是執法者,相當於疏勒地區的主教。
桑文詩向著獅子王行禮拜別而去。
獅子王目送桑文詩遠去以後,方才道:「艾將軍,你領一千人去石城鎮,護送鄢先生去石城鎮。你就留在石城鎮,聽大虞將軍的號令,切記,將對方的號令,當作本王的指令,不得有誤。」
艾惟修繃著臉道:「遵命。」
他對獅子王最是忠心,對於他的命令從不問緣由。
獅子王道:「鄢先生,你此去得向大虞朝廷表明態度,便說自昔年唐廷退出西域,西域紛亂已達百年,上下百姓莫不期盼王師。今王師復歸,實乃天大喜事。我已依照命令,將喀喇汗兵驅趕出了於闐。接下來有什麼指示,儘管吩咐。我高昌之兵,即是陛下之兵。高昌之民,亦是陛下之民。
立場十分堅決。
這也是獅子王的高明之處。
相比野心極大的李聖天,獅子王的目光更加長遠。
西域早就不是當年的西域了,曾幾何時,西域作為東西南北四方文化交流之處,確實有過一段時間的輝煌。但此地在路權時代意義重大,先是大唐與黑衣大食在坦羅斯打了一仗,緊接著就是大唐與吐蕃圍繞西域的交鋒,然後是吐蕃與大食的對立,
接著又是回鶻與吐蕃的爭雄。
西域在大唐退出以後,所經歷的動亂,一點也不遜色東方的五代大動亂。
東方華夏有很深的根基,有再度崛起的底蘊。西域則不然,身處博弈之地,註定了缺乏爭雄的基礎根本。
與其在西域拚個兩敗俱傷,不如利用地利優勢,發展國力鞏固自身。
獅子王在位二十餘年,結交東西兩方,十數次派遣使者去契丹、華夏進貢,開通貿易,賺得是盆滿缽盈。
獅子王一直想維持現狀,並不希望東西方任何一股勢力打破西域的局勢,暗地裡給了李聖天不小的支持。
可當大虞的軍隊出現在石城鎮於闐疆界的時候,獅子王便明白自己沒得選了。
要想避免兵禍,唯有全力支持大虞。
石城鎮西車爾臣河畔。
千匹駱駝在河邊飲水,折禦勛高坐在駝背上用千裡鏡向西眺望,滾滾塵煙中折禦卿領著百騎飛馳而來,收起了手中的千裡鏡,騎著駱駝迎了上去。
此次奇襲算不上籌謀已久,卻也是準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