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記得吃飯。”
“吃不吃飯管你什麽事,我死了你不是巴不得嗎。”
“什麽?”
沈青白極小聲的嘟囔,甚至連身邊的紀安都沒聽清,更別說已經走出去的魏淵禮了。
“沒事,趕緊放血,一會去給我拿早飯去。”
原來他們剛才在做的事情就是放血,沈青白手腕上因為傷口而流出的血,都已經快乾了,看來又要重新割了,沈青白望著手腕和胳膊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沉思。
“那不是有現成的早飯嗎,為什麽還要我再去拿一遍?”
“一會把那東西給扔了,礙眼。”
“行!”
紀安再一次咬牙切齒,現在有求於人就不得不低頭。
————
接下來的一周沈青白和紀安都一直待在房間裏,沈青白沒出門一次,需要乾什麽事情都是紀安來跑腿,隻是每次回來時,紀安臉上和露出來的肌膚上都是不太明顯的傷痕,明顯是和人打架了。
想也不用想,沈青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他並不打算多管,畢竟他們倆能打死一個是一個。
“喏,魏淵禮給你的信,今天他出了公爵府,看樣子是往他的族群那邊去了,而且走之前還殺了我一個手下,雖然那人很賤,但他們畢竟還做過同伴,殺人的時候還好一通折磨,可真是狠心。
殺人不眨眼,卻天天躲在門口,一次都不敢進來,甚至現在走了都不敢進來和你道別,膽小鬼,還走之前說他下周會回來,不要讓我欺負你,我身上的這些傷就都是他搞的。”
紀安把東西甩到沈青白手邊,還順口告了下黑狀,但沈青白並不買賬。
“他的事與我無關,但你打不過他那不是你菜嗎?現在給我說是讓我嘲諷你一下嗎?”
紀安無言可對,果然這兩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偏偏這兩人的手上都有他想要的東西,他又不能把人給弄死,一想到這就來氣,沒好氣的開口。
“他下周還想見你呢,哼,真是癡心妄想,到時候他能見到的估計也隻有一具冰涼涼的屍體吧。”
“那你們倆應該很有話題吧,畢竟你也是見了很久冰涼涼的屍體,到時候你們可以交流一下心得,探討學習一下。”
“你!”
“開玩笑,真膽小不經嚇,不過他不會和你一樣看到冰涼涼的屍體。”
紀安覺得沈青白的玩笑並不好笑,他看著沈青白的眼神,頓時就有點毛骨悚然,這是連死都不給人留下任何念想嗎?
嘖嘖嘖,還真是期待到時候他的反應啊。
啪。
沈青白捏起信紙,砸到了紀安天馬想空的臉上,把他砸回了神。
“信好好收著,到時候一並還給他,我不想看。”
————
魏淵禮確實是回了族,走之前還把上次那個碰過阿青的人給虐殺了,他的手上早就不乾淨了,對他來說現在殺人也像尋常事一樣。
殺人他能尋常對待,甚至都能做到心裏毫無波瀾,但最後時刻都不知生死時他卻不敢當麵再見阿青一麵,他怕阿青再說出傷人的話,怕他沒有勇氣堅持下來,怕他再也見不到阿青,所以他隻敢透過角落的縫隙遠遠看上幾眼。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失憶的阿青也挺好,至少阿青現在不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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