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和喬嬌似乎沒有約,所以對於喬嬌的突然到來,她也顯得有些驚訝,然後又下意識和我有了一個目光上的交流。此刻已經是深夜,甚至比我上次去喬嬌那裡,還要更深一些;我們倆當然知道,我們在這深夜裡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可是在外人眼裡,隻要我們不是情侶關係,那就一定是不合時宜的,所以,我又陷入到了這種不合時宜的尷尬中,而喬嬌竟變成了即將要撞破我和鹿溪的對象。
喬嬌還在按著門鈴,我終於壓低聲音對鹿溪說道:“要不,我回避一下?”
“鑽衣櫃麼?”
我當即四下看了看,這酒店雖然豪華,但家具的配置,怎麼也不可能比得上喬嬌的住處,所以,雖然有衣櫃,但也僅僅是一個不足一人高的櫃子,弄不好櫃子裡麵還有隔板,根本就不具備藏匿的條件,迫於局勢,我索性退而求其次,回道:“床下麵也行。”
鹿溪搖頭歎息:“你和嬌嬌,但凡有一個靠譜的都不至於弄出上次的誤會。”
說完,鹿溪便起身往門口走去,然後打開了房門,喬嬌還沒有意識到我的存在,她自顧自對鹿溪說道:“你趕緊換衣服,海豐路上新開了一個廣式茶餐廳,裡麵的甜品特彆好吃……”
話說了一半,她的目光便掃到了我,她先是一臉驚訝的表情,繼而又冷酷的可怕,並沉聲向我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我的話於喬嬌而言,顯然是沒有說服力的,於是,我向鹿溪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鹿溪這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種讓人信服的氣場,她以完全不回避的姿態對喬嬌說道:“之前不知道要在沈陽待多久,就讓韓潮拿走了我的行李……我卸妝用的東西都在行李箱裡麵,就讓他送過來了。”
喬嬌繞開鹿溪,走進了屋內,上上下下將我打量了一遍之後,說道:“你這爛桃花,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嬌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怎麼就爛桃花了?”
“深更半夜跑到異性的房間裡,不是爛桃花,是什麼。”
“我還深更半夜去你那兒呢,咱倆之間是不是清白的,你自己不知道嗎?”
喬嬌有些語塞,我又趁勢說道:“我剛剛已經和鹿溪解釋了咱倆的關係……正好你來了,你也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跟鹿溪說一遍,不用保守,也不用誇大其詞,實事求是就行。”
喬嬌顯得有些不耐煩:“你自己不都已經說過了嘛,我有必要再囉囉嗦嗦的解釋一遍?”
“我是為了更有說服力,這事兒又不是我一個人搞出來的。”
喬嬌瞪了我一眼,愈發不耐煩:“她的東西不是已經送過來了嘛,還厚著臉皮留在這兒乾嘛?”
“我們還有正事兒沒聊完呢,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每天就是吃喝玩樂,不務正業!”
說完,我又轉而對鹿溪說道:“你能做我的伴唱,我當然是求之不得……不過這件事情,你是不是得先和敏紅姐溝通一下,我們這個就是純粹的義演,完全沒有酬勞……對於你這個咖位的明星來說,其實挺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