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眼的東西!”
一根皮鞭,呼嘯而下,眼看著就要抽在孩子身上。
被這一皮鞭抽中,輕則皮開肉綻,三個月內下不了床,重則七竅流血,當場暴斃。
一個奴隸,竟然敢冒犯尊貴無比的顧客!
如果這樣的事傳出去,誰以後還會來他們奴隸市場進貨?
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
因此,這一鞭,管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奔著抽死這個小畜生去的!
反正是個孩子,不值錢的玩意。
啪——
一隻手,將將皮鞭在半空中攔了下來。
皮鞭另一頭,傳來一股巨力,管事的一個站立不穩,被扯著摔倒在地,濺起無數灰塵。
而攔下皮鞭的,不是彆人,正是路登。
他握著皮鞭的手掌,指尖滲出鮮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怎麼回事?”
聽到皮鞭聲,奴隸主聞著血腥味,趕了過來。
他挺著肚子,邁著小碎步,跑起來的時候,像是在跳芭蕾舞一樣,墊著腳尖不停踏步,讓人心疼他的鞋子。
隻看了一眼,奴隸主臉刷的一白,大步上前,對著地麵的管家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上輩子是獸人的雜碎玩意,不是老子,你有資格在神邦過夜嗎?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還敢打客人,你吃了矮人之心...”
奴隸主的罵人詞彙之豐富,讓路登大開眼界。
打罵足足持續了三分鐘之久,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奴隸主,大口喘著氣,停了下來。
被打的時候,管事一直用雙手死死護著頭,身體蜷縮成一團,頗有津地小混混的風範。
他沒有還嘴,沒有辯解,隻是默默挨打,等奴隸主打累了,才敢鬆懈下來。
與其說是一場打罵,還不如說是一場表演。
不管怎麼樣,路登受傷是事實。
奴隸主必須給出一個交代。
先把管事揍一頓,氣也撒了,之後談的時候,會容易的多。
“砰——”
奴隸主又踹了他一腳,厲聲罵道,
“說,你這個該絞死的家夥,怎麼發昏做了這等糊塗事!”
說話時,奴隸主難免有些底氣不足,眼神發飄。
路登的底細,他不知道。
但是,
他很清楚一點,有資格定居在神邦的公民,都受神聖法典庇佑!
打傷一名神邦公民?!
都不需要開庭,奴隸主已經聽到米索離開他的聲音了!
那些白花花的米索,碰撞在一起發出的清脆聲,是世上最美妙的聲音了!
這要賠多少米索,才能擺平!
想到這裡,奴隸主恨不得再踹管事的一腳。
“大人...”
管事掙紮著站起身,把之前事情的經過簡略說了一下,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陰毒的怨恨。
他沒敢添油加醋,隻是實話實說。
這件事,他自認沒有做錯任何事,是對方腦子抽了!
聽完之後,奴隸主反倒迷茫了。
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手下,幫著路登教訓這個小畜生,合情合理。
路登反倒不樂意?
這家夥,是荒原狼養大的瘋子吧!
路登早就鬆開了皮鞭,撕下一塊布,給自己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
有些疼,手掌已經開始腫起來了。
路登微微皺眉,沒有在意,反倒是看向奴隸主,緩緩開口,
“請允許我為自己的行為辯護。”
“您有這個權利..不,辯護未免太正式了。”
奴隸主搜腸刮肚,最後找出來一個合適的詞,
“這是一場誤會,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