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長河要去薑獵戶家,虞小憐自然想跟著去。
但是孫氏叫虞小憐回家去給她燒火,虞小憐就沒去成。
等虞長河從薑獵戶家回來,臉色就一直不怎麼好,孫氏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隻是悶聲喝粥。
晚上虞長河躺在炕上胡思亂想,突然感覺膝蓋處熱的滾燙,又癢的難受,倏地從炕上坐了起來,嚇得孫氏也連忙起來,問他怎麼了?
虞長河捂著傷腿的膝蓋處,一臉的痛苦。
癢,太癢了,好像有一萬條蟲子在他的膝蓋裡爬。
“我的腿……”虞長河長呼一口氣,“我的腿好熱,好癢……”
隔著一個布簾子的虞小憐在心裡嘀咕,莫非今天下的量太大了?
孫氏借著月光的光亮,去摸虞長河的腿,“哪裡?哪裡癢?”
虞長河拉著孫氏的手,放在膝蓋處,“這裡!”
孫氏轉驚為喜,“你的腿有知覺了?”
以前虞長河的傷腿,從膝蓋往下是沒有知覺的,這一好轉讓讓虞長河和孫氏都喜極而涕。
孫氏更是提出,明天要帶虞長河去鎮上的回春堂去看看。
次日,虞小憐被留在家裡看家了。
孫氏帶著虞長河和做好的一些繡活,借了薑獵戶的牛車,去了鎮上。
看來她今天是不能去回春堂賣人參了!
孫氏和虞長河今天早上特意換了一身衣服才去的鎮上,脫下的臟衣服正放在炕梢,虞小憐無事可做,決定去河邊洗衣服。
才抱著衣服走出來,就被虞子義一把攔住去路,“你乾嘛去?你今天不許出屋裡,奶說了叫我看著你。”
虞小憐沒想到孫氏和虞長河不在家,虞老太就開始作妖。
虞小憐推了一把虞子義,“憑什麼不讓我出屋,你們管的也太寬了吧?”
虞子義被推了個趔趄,大聲嚷道,“奶,虞小憐不聽話,她非要出去!”
虞老太聞聲快步從屋裡走了出來,指著虞小憐尖銳的說,“今天媒婆帶著齊家姑娘來看家,你個小克星不能在場。”
轉過頭去,又對虞長福道,“你和義哥兒把她給我關菜窖裡去,等齊家人走了,再放她出來。”
虞長福最是聽虞老太的話,抓著虞小憐的後衣領子,就跟提溜個小雞似的輕鬆,虞小憐被提溜到後院,虞子義走在前麵,手腳麻利的打開了蓋菜窖的木頭板子。
撲通一聲,虞小憐就被虞長福扔進了黑漆漆的菜窖。
“黑不黑?叫你不聽話,我告訴你,這裡麵可有吃人的大耗子,嚇死你!”
虞子義幸災樂禍的蓋上了菜窖的木板子,就這樣,虞小憐頭頂上唯一的一束光也沒有了。
但區區一個菜窖,虞小憐可不會害怕,她連草鬼婆的墓都敢進去,一個菜窖算什麼?
從空間裡拿出手電筒,她朝著四周照了照。
這菜窖大約兩米多深,三米多寬,裡麵隻有幾塊發黴的木板,再沒有其他的,農村的菜窖一般都是秋收冬藏,現在還沒派上用場。
突然,一個又肥又大的耗子,從虞小憐腳麵上竄了過去,嚇得虞小憐一連退後好幾步,一腳陷進本來就被耗子倒洞弄的鬆軟的土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