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夫人有病的時候,是她的壽宴的第二天,那時隻是麵色微紅,眾人隻當是老夫人剛過完壽辰心情好,氣色好。
沒過幾日,潘老夫人的半邊身子,就猶如被人用鮮血染紅了一般。
雖然老夫人不痛不癢,沒什麼感覺,但可把潘家上下嚇的夠嗆。
潘進榮叫了個郎中來治,沒想到越治越嚴重,潘老夫人不僅渾身癢痛難忍,就連貼身伺候潘老夫人的丫鬟也得了相同的病。
一時間潘老夫人得的是傳染病的事兒,就傳遍了河灣鎮。
鎮上幾個郎中知道潘進榮的德行,對潘家的事兒避之不及,沒有一個願意上門給潘老夫人看病的。
潘家找到鄭郎中的時候,鄭郎中雖然也有所猶豫,但醫者仁心,他做不到見死不救。
鄭郎中見到潘老夫人的時候,他心裡一驚,一股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
果然,他才一接手,潘老夫人就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迫不得已,隻能不停的用人參和各種養氣血的藥材,給潘老夫人吊命。
其他人都沒事,偏偏潘老夫人和她的貼身丫鬟得了這奇怪的病,潘進榮心裡起了疑。
等潘老夫人死後,那丫鬟也已經在死亡邊緣徘徊了。
潘進榮隔著屏風,捂著口鼻,仔細的問了丫鬟一些事情。
才知道原來壽宴那天,他送的那塊月光玉佩,他娘很是喜歡。
但知道這玉佩的原主人是個莊稼人,泥腿子,潘老夫人嫌臟。
讓丫鬟把玉佩用清水反複的洗過之後,這才肯戴在身上。
潘進榮懷疑玉佩有問題,就讓鄭郎中檢查玉佩。
鄭郎中沒查出問題來,潘進榮就認為他無能,既不能救活他娘,也不能查清他娘的死因。
當下就發了飆,起了報複鄭郎中的心。
潘進貴問,“那你後來是怎麼知道玉佩有問題的?”
潘進榮道,“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我身邊有個叫趙括的,他拿來一個裝蠱蟲的白瓷瓶子,說娘根本不是中毒,而是中蠱。
後來我找到一個懂蠱術的人檢查了那個玉佩,他說那玉佩裡麵有沉睡蠱蠱蟲卵,這種蠱蟲卵,遇水化生……說來說去,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娘,你說我搶虞長河那個破玉佩乾嘛啊?”
潘進貴安慰了弟弟幾句,又追問,“這麼說河灣子的二山頭裡,有一個草鬼婆的墓的事,也是這個趙括告訴你的?”
潘進榮點頭,“是他,這家夥鬼點子可多了,我現在已經把他留我身邊,做智囊了。”
多虧了趙括,他才成功和太子殿下那邊搭上了關係。
如今他和太子殿下裡應外合,設計重傷了淮南王世子,立了大功。
想必此時太子殿下答應他的賞賜,已經在路上了吧?
大樹底下好乘涼,隻要跟著太子混,那他們潘家的勢力,就不至於局限於這個小地方了,說不定太子登基以後,他們兄弟可以在京城有一席之地呢,潘家兄弟兩個把酒言歡,一起暢想了一下美好的未來。
虞小憐最近一直在關注醉香樓和山月居之間的不良競爭,眼看天氣越來越暖和,吃火鍋的人越來越少了。
沒有空調吃木炭火鍋就太熱了,她和鄭元豐商量把主打的火鍋換成燒烤。
夏天正是吃燒烤的季節。
鐵簽子和木簽子分彆定了很多,又定了兩個大燒烤爐。
在山月居的廚房裡,虞小憐讓人將她事先醃製好的羊肉和豬肉給搬過來,然後讓馬師傅和幾個徒弟開始穿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