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大姐，感覺頭還暈乎不？”馬小樂又笑了。

鄺黛玲不知道馬小樂的鬼把戲，隨口說道：“暈，當然還暈了，哪有這麼快就清醒的，估計一覺醒來就差不多了。”

“那要不要再來一個，看看你暈倒啥程度？”馬小樂還是笑，不過這次笑得有點詭異。

“來什麼？”鄺黛玲聽出了馬小樂笑得不是那麼單純。

“腦筋急轉彎呐？”馬小樂道，“這最考驗人頭腦是清醒還是暈乎了。”

鄺黛玲一聽是這茬，嗬嗬笑了，“好啊，儘管來吧，讓我這頭腦也活躍活躍，跟上你們年輕人的思維。”

“好，那就再來一個！”馬小樂笑道，“既然你已經上床了，就來個沾點邊的。”

鄺黛玲默默一笑，她倒要看看馬小樂還能搞出個什麼花樣來。

“鄺大姐，你聽好了啊，這次我就說一遍，不重複。”馬小樂咳嗽了下，道：“熄燈上床掀被窩，抬手就往腿上摸，扒開倆腿又合攏，摸摸索索往裡擱。”

不重複是不重複，但給鄺黛玲留個思考的時間還是必須的。

馬小樂能想象得到電話那頭鄺黛玲的表情，不由得嗬嗬一笑，“鄺大姐，能不能猜出來，這是在搞啥事？”

鄺黛玲還能說什麼？唯一能說的就是“不知道、猜不出”。

“嗬嗬，猜不出吧，我來告訴你。”馬小樂頓了一頓，小聲笑道，“這是關燈上床睡覺時，摘下眼鏡放進眼鏡盒裡！”

和鄺黛玲的近乎，止於第二個腦筋急轉彎，不能再繼續了。

這就跟上桌吃菜一樣，都說好吃不擱筷，那不成體統，除非跟自家人在一起，所以，再好吃的一桌菜，該擱筷的時候就要擱筷。

馬小樂掛了電話，穩妥地收場。鄺黛玲倒是給攪了，大富大貴之獨婦，一般講究個心靜，古井不波，和坦度日，若是一朝夕被攪動，便會有日月的少安寧。

鄺黛玲一夜輾轉反側，揪擰擠壓著枕頭。

馬小樂全然不同，給柳淑英一個電話，範棗妮並不在，便急躁躁地過去，好一夜逍遙。

一覺醒來，一天開始。

“阿嬸！”馬小樂睜開眼大聲叫著。

柳淑英聞聽後走進臥室，手裡拿著本書《小公司管事大公司管人》，“你醒了？”

“誒喲，這覺睡得沉！”馬小樂伸了個懶腰坐起來，“阿嬸，這麼認真，一大早起來就看書？”

“這都九點多了，還早呐。”柳淑英道，“你說吧，自打你說要我來啥房地產公司，我這心裡頭就沒放鬆過，總覺得能力不夠，到時出了亂子可咋辦。”

“你不用這麼小心，怕啥呢，不是還有我嘛。”馬小樂道，“阿嬸，你要是這樣，我還過意不去呢，不是儘給你弄壓力嘛。”

“那倒也不是，剛好我可以多學點東西。”柳淑英舉著手裡的書道，“這上麵的一些話，可真是有道理。”

“好，那就多看看。”馬小樂笑道，“阿嬸，再過幾天，就得正兒八經喊你柳總了。”

“不要那麼說，彆扭。”柳淑英笑道，“醒了就起吧，早飯我準備好了，現在給你弄去。”

馬小樂看著柳淑英轉身離去，點點頭，“真好，有這麼個女人在身邊，省心又順心！”

吃過早飯，馬小樂回建設局。已經很久沒有跟譚曉娟聊天了，得過去坐坐。

“譚姐，近來可好啊。”馬小樂進門笑道，“最近可把我忙的，連來陪你聊聊天都沒抽出空。”

“今天閒著了？”譚曉娟在這個事情上拿捏很到位，儘管心裡想著，但不會表現出來。

“嗯，是閒了點。”馬小樂道，“這不新注冊的公司正在忙活嘛，就這兩天驗資款就到位，然後工商那邊再忙一套，就差不多了。”

“到底是年輕人，有激情、有乾勁。”譚曉娟微微笑道，“小樂，有激情和乾勁是好，不過彆太張揚，畢竟這個社會上居心叵測的人不少，弄不好背後咬你一口，怕是沒好滋味。”

“譚姐，謝謝你提醒，我會注意的。”馬小樂道，“年輕有闖勁隻是一個方麵，重要的是要認清方向，這方麵，以後譚大姐多多給些建議才好！”

“會，會的。”譚曉娟身子往後一靠，兩手捧著茶杯，脈脈地注視著馬小樂。

馬小樂能不理解麼？隨即一笑，“譚大姐，今晚請你喝咖啡，有空麼？”

“你要忙就算了，可彆刻意，那樣的話就生分了。”譚曉娟笑道，“你知道我的性格，隨意順心就好。”

“譚姐，你這話是啥意思啊。”馬小樂笑道，“是不是故意要我說話不算話？喝咖啡還有彆的事呢，其實這麼講我還不好意思了，好像有事才找你喝個咖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