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想早點做你的丈夫
沉鹿情緒還沒有平複下來,沈泊行中途來了一次,讓她出來。
沉鹿沒有和他強,出了門。
她心裏存著委屈和氣惱,沒有和沈泊行說話。
“給你洗了水果。”沈泊行站在她身邊,輕聲說道。
沉鹿便抱起果盆自己吃。
沉鹿看著柔軟,實則內裏帶著刺,不過她的刺從來不對向沈泊行,沈泊行最常見到的是她柔軟的肚皮。
可今日她翻了一個身,沈泊行再去碰她,手指便紮出了血。
十指連心,令沈泊行難以忍受。
他彎下腰抱住沉鹿,“今天是我說話語氣不對,別和我計較?”
沉鹿扭頭,心中鬱鬱,可她又不想和沈泊行鬨矛盾。
後腰的傷口隱隱作痛,如絲絲縷縷蔓延至大腦,再反饋到她的感知,痛感若灼燒一般難忍。
沈泊行高大身影幾乎將沉鹿整個人都遮住。
沉鹿嘴裏還有一顆青提,咬開後發酸的果肉在口中絲絲蔓延。
吐又不出,又難以下咽。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樣。
沉鹿一直沉默不說話,沈泊行亦是不能逼迫她。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沈泊行本不想搭理,卻聽沉鹿說道,“慕容找你,肯定有事。”
她聲音低低的,帶了點無力。
“我先去接電話。”沈泊行揉了揉她的腦袋,撈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去了一旁。
正如沉鹿所說,在周末沈泊行已經提出休息的時間裏,慕容給他打電話一定是有事情要說。
沉鹿看著他打電話,把果盆放了回去,側躺在沙發上,臉頰蒼白似紙一樣。
傷口越來越疼了。
耳邊是沈泊行清淺沉穩的聲音,好像是封自霆那邊有了什麽動作,沈泊行吩咐慕容一些事情。
聽著他的聲音,沉鹿昏昏欲睡,也可能是藥的作用,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沉鹿睡得並不安穩,到底傷到的地方是身上,她身體被養好後,身體一捏都能留下一道紅痕,更別說是用刀狠紮了一下。
沈泊行打完電話,再看向沉鹿時,就見她皺著眉窩在沙發裏休息。
他走了過去。
這姑娘蜷縮著身體,腰背弓起,側躺在那裏睡著了。
沈泊行幫她調整了姿勢,看著她發白的臉色,心中悔意更甚。
這姑娘受傷了,心思就會變得更加敏感,以往的話落在耳中,就多了幾分別的意思。
他抬起手,將沉鹿的頭發別在耳後,又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這麽一鬨別扭,就鬨到了晚上。
她就算鬨脾氣,也聽沈泊行的話,他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也會和他交流。
可二人中間似乎就是隔著一層無形的隔膜,將原本親密無間的二人分開。
沈泊行隱隱察覺,對於沉鹿的疏離,看在眼裏,卻如同一道道似紙一樣的刀片,在他心口劃。
密密麻麻的,在到一個臨界值時,忽然疼了起來。
沈泊行無法忍受沉鹿對他疏離,哪怕隻有一點點都不可以。
晚上,沈泊行讓廚師做了一些滋補的湯粥,給沉鹿吃。
沉鹿依舊受著,吃過飯後,她洗澡就成了大難題。
她去廚房搗鼓半天,最後找到了被廚師放起來的保鮮膜,然後往浴室走。
沈泊行神情幽深,看著沉鹿自顧自地走進浴室。
他身邊放了一瓶香檳,酒杯裏已經倒了一杯,在沉鹿進了浴室半晌後,他將那杯香檳一飲而儘,站起來,朝浴室走去。
沉鹿正在笨拙地把傷口繞起來。
她想讓身上的傷儘快好起來,所以在洗澡的時候必須要將傷口纏繞住不讓其見水才行。
可一個人做這種把自己繞起來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困難,看上去笨手笨腳的。
門忽然被打開了。
沉鹿身上的裙子已經褪去,隻剩下貼身穿的小衣服,因為後腰的繃帶,使她白皙無瑕的肌膚瞧著多了幾分觸目驚心。
一到夜晚,整個浮瀘公館就隻剩下沉鹿和沈泊行兩個人。
開門的聲音響起,沉鹿的動作頓時一停,抬頭時,自己現在滑稽到惹人啼笑的動作從她眼中一閃而過,再看到沈泊行過來,發覺自己的動作被沈泊行看了個遍,她便愈發難堪起來。
“你別進來。”
沈泊行沒有因為她的抗拒離開,反而走了過去,從她手中拿過她怎麽都纏不好的保鮮膜。
“有困難怎麽不喊我?”沈泊行將她弄的纏繞在一起的廢棄保鮮膜從身上拿開,聲音裏沒有任何責怪。
“我自己可以。”
沈泊行看她倔強的模樣,被她油鹽不進的態度紮得心口疼。
“是,我們鹿鹿什麽都能做到。”他哂笑,重新拉開完整的保鮮膜,按在她的小腹上,“是我非要幫忙。”
浴室裏沒有人再說話,隻有兩道淺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以及塑料扯動的聲音。
沉鹿感受著他手指按在小腹上的力道,菱唇緊緊抿了起來,看著他來回纏繞的手,手腕帶著她送的藤鏈質樸又別具一格。
將傷口牢牢固定,沈泊行這才俯下身,宛若擁抱似的雙手環過她,保鮮膜撕裂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行了。”
“泡個澡就夠了,你不好讓腰受力,一會兒我幫你洗頭。”沈泊行將她的頭發用頭繩綁了起來,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從始至終,她都低著頭,沈泊行看不清她的神情,抬起她的臉,光滑如舊,卻透著蒼白。
二人視線對上,沉鹿看到了他眼底帶著的專注。
低沉聲音淺淺響起,“傷口疼不疼?”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直擊沉鹿心臟所在的位置,她緊抿著唇,眼眶有些紅。
沈泊行小心將她摟入懷中,低聲說道,“抱歉,沒有顧及到你的想法,說了那些話。”
在她麵前,沈泊行幾乎用光了他所有的耐心。
這四九城中頂級圈子裏的掌權者,放低自己高傲姿態,在她麵前道歉。
沉鹿心口一滯,臉頰貼在他乾淨的襯衫上,帶著清洌古樸的香味。
手指攥住衣服的衣角,沉鹿悶悶聲音傳了過來,“疼死了。”
一語雙關。
沈泊行幽深的眼眸暗潮湧動。
他環著沉鹿的肩膀,將她緊緊抱在懷裏,淺淡帶著歉意的吻落在她的眉眼,夾雜著溫柔的力道,不含半點情欲,滿是柔情。
沉鹿的頭發被沈泊行洗好,又順便吹乾,塗上了護發的精油。
等二人從浴室裏出來,沉鹿換了浴袍,緊緊跟在他的身邊,臉上的蒼白尚未褪去。
沈泊行幫她把頭發吹乾,低頭看著她乾淨白皙的臉頰,捧著她的臉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