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沉鹿呢?她去哪了
沉鹿很快走到了醫院門口,迎麵就瞧見了站得筆直,宛如一棵小白楊似的寧飛白。
他的皮膚略顯黝黑,不過雙目有神,一身正氣,長相也偏向硬朗的英俊。
寧飛白看到從醫院出來的沉鹿,立刻咧著嘴笑了出來,一口白牙,排列整整齊齊的。
“沉鹿同學!你下來啦。”
“辛苦你來接我了。”沉鹿也露出了笑容。
“這是我的軍官證,沉鹿同學你先看看。”寧飛白從自己大衣口袋裏拿出了一本深藍色的軍官證,“我可真的是來接你的。”
沉鹿還沒見過上來第一件事就是給人看軍官證的人,不禁露出了清甜的酒窩。
那雙杏眸亮晶晶的,好看的很。
寧飛白臉上有點紅,一時間也不敢看沉鹿了,扭著頭往其他地方撇去。
沉鹿接過來看了一遍,上麵寫著寧飛白所屬軍區,軍種等等一係列的信息,她彎著眼眸把他的軍官證還給他,“寧長官,我已經看完了,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寧飛白臉更紅了,不過他比較黑,就算是臉紅,也看得不真切,“那個,你叫我寧飛白就可以,我隻是普普通通的小兵而已,先上車吧,再不把你送過去,我們指導員就要罵我了。”
二人上了吉普車,很快就離開了沈氏的醫院。
至於沈泊行的醒來,慕容看得心驚膽戰,立刻就想把醫生喊過來。
沈泊行冷冷看著他,似要用力從床上起來,慕容連忙按住他,“沈總,您身體還很虛弱!不能起來!”
他許久沒有開過口,聲音顯得很是沙啞,“沉鹿呢,她去哪了?”
“沉鹿小姐得了一個參與軍區項目的機會,她和從軍區過來的兵去軍區了,沒,沒相親,我胡說八道呢!”慕容隻覺自己有理也說不清了。
沈泊行死死看著他。
慕容欲哭無淚,“沈總,您千萬別動怒,您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我去喊醫生過來。”
沈泊行聽到他的解釋,那股要從床上起來去把沉鹿給拉回來的鬱氣才勉強壓了下去。
“不要讓其他人發現。”沈泊行閉了閉眼睛,情緒平複下來。
“我知道。”
最後過來的隻有醫生,他對沈泊行進行了全麵的檢查。
“醫生,沈總醒來這麽快,身體不會有什麽事情吧?”
醫生心情有些複雜,“沈總這些年經常鍛煉,身體素質本就比常人要好,他身體機能在恢複時也比其他人要好。”
“照這個速度,沈總一個半月就能出院。”
這個出院的意思是,身體好大半,像往常那麽自如。
他們計劃裏,沈泊行要醒過來至少得十五天,其中除了前幾天在重症監護室裏時,防止封家來搗亂,其他一概不必搭理。
可現在……才過去六天,沈泊行就醒了。
十五天的話……傷口估計得開始恢複大半了吧?
沈泊行也沒想到有時候身體好,竟然會成為改變計劃的一環。
他尚未恢複,隻能躺在病床上,停頓半晌,方才開口說道,“我醒來這件事,目前不要告訴其他人,一切仍舊按照計劃之內行事,沉鹿仍舊用我的權利去做事。”
“沉鹿小姐應付起來總歸沒有那麽熟練,昨日累得不行。”
沈泊行知道慕容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喜歡的東西是畫畫,而那些商場上的事情對她來說未免太過高強壓了。
他沉默了片刻,說道,“把一半文件傳我這兒,通過之後直接給各部門,讓他們自行通過。”
“好的。”
醫生沒想到沈泊行一醒過來就開始處理事情,他輕咳兩聲,加重語氣說道,“沈先生,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如果休息不得當,很容易產生後遺症的。”
沈泊行瞥了醫生一眼,道,“以前也沒發現,你醫術這麽好。”
“……”
“沉鹿回來之前跟我說一聲。”
他的身體到底還沒有完全好,和慕容還有醫生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便開始犯困。
病房內的兩人也不再打擾他,紛紛從病房裏出來。
慕容則抹了一把汗。
他現在還不能確定沈泊行的醒來,到底是不是因為自己偷偷八卦沉鹿時說的那些話給刺激到了。
沈總還瞞著沉鹿小姐,等沉鹿小姐知道了,恐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了。
慕容打了一個哆嗦。
他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特助罷了,老板和老板娘之間的情愛,他還是不多參和了。
……
吉普車上,沉鹿和寧飛白隨意地聊著天。
二人年紀相差不大,寧飛白比沉鹿大了兩歲,目前二十二歲。
別看他年紀小,但他已經在軍營當了有四年兵了,還在之前搶洪救災中救了許多人,拿了二等功,目前已經有了軍銜,還是一個副排長。
“我們每天除了訓練之外,也會有時間出去,最近我們第三軍區和第五軍區在搞軍事演習,陣仗可大了。”寧飛白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回去很多軍區領導,沉鹿同學你應該是跟著領導一起在總司令部,看我們演戲。”
“你也會參加嗎?”沉鹿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我們是尖刀排,肯定得參加!”寧飛白說起這些,腰板都直了不少,顯然為自己現在服役的地方感到驕傲自豪。
沉鹿看著他這幅模樣,不由笑了出來,“那我就期待你們能取得勝利了。”
寧飛白嘿嘿一笑,看上去更是興奮激動了。
吉普車隨著他們的閒聊而開出了首都內環,駛進高速公路,再走國道大約有半個小時,下到小路上後沒多久,沉鹿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牌子。
上麵寫著第三軍區的字樣,警備員穿著軍裝,佇立在那裏,不過看上一眼,就覺得十分安心。
沉鹿也覺得安心,她踏進這裏之後的每一步都有一種讓人感到安穩,不會受到半點傷害的念頭。
出於第六感,沉鹿下意識的去探尋這種安心的來源。
然後,她聽到了整齊劃一的軍靴踩在地上的聲音,還有嚴肅規整的訓練號角,以及不遠處成群結隊的單單看上一眼,就讓人難以忘懷的軍人。
沉鹿沒有冒昧的開口,而是坐著車子一路往前走。
直到路上,寧飛白遇到了自己排裏的隊友,車速放緩。
“寧排!你接人回來啦!”
“沉鹿漂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