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我姬旦與你雲中子不共戴天(1 / 2)







崇州城外。

夕陽西下。

慘烈的戰場不經過幾場暴雨,都難以衝刷乾淨鮮血和殘軀。

姬昌看著眼前的身高數丈的彪形老漢,一時間竟不知用什麼語言來形容。

力量和蒼老為何能結合的如此詭異?

不僅姬昌,西岐大軍都被這位彪形老漢的震撼出場嚇到了,竟然都忽略了老漢肩頭的崇侯虎。

「咳咳。」

崇侯虎冷哼一聲,一躍而下,扶著頭盔,站在姬昌麵前。

「姬昌見過北伯侯。」

姬昌臉上立刻掛滿了笑容,抱拳弓腰行了一禮。

「昌來遲了,賢候莫怪。」

姬昌說完,看到北伯侯臉色不變,心裡頓時一緊。

眼下這氣氛,讓他想到當時黃飛虎西岐宣旨的情形。

崇侯虎果然沒有回禮,而是再次冷冷說了一句。

「西伯侯姬昌,你可知罪?」

姬昌還未發話,身邊南宮適早已忿忿不平,武將的血性讓他脫口而出:

「侯爺!我家主公不遠數千裡,橫穿人間來崇州平叛,解崇州之危。」

「一片好心,侯爺不領也就罷了。為何對我家主公如此無禮!」

崇侯虎抬起頭,冷冷看了他一眼。

南宮適心中頓時生出濃濃的危機,他下意識的跳馬而逃,果然看到一個漆黑的拳頭從空中呼嘯而來,直接將馬匹砸成了肉泥,砸進地麵之下!

鮮血四濺數十丈,西岐軍士全都被澆灑一身。

他們看到地麵上那處大地龜裂蔓延數十丈的拳印,所有人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姬昌瞥了眼南宮適,見他還活著,不由轉過身來,看著崇侯虎,淡淡說道:

「崇將軍,你與吾同為四方伯侯之一,我有何罪需要你來質問?」

「即便是我西岐大軍來晚一步,也隻能怪路程遙遠,大王也治不了本侯的罪。」

姬昌話音落下,隻得到崇侯虎回應的一陣冷笑。

崇侯虎揮了揮手,早已圍住西岐大軍的崇州將士,同時舉起了手中有崇氏族劍,寒意透徹崇山。

他盯著姬昌,開口說道:

「叛軍攻打崇州城,被本侯死死攔在崇州城外數日。」

「昨日叛軍自知攻不破崇州,官路走不通,於是從崇山穿過,徑直南下,往朝歌去了。」

「此去,隻此一路。」

「西伯侯,你敢說你沒有遇到叛軍?」

姬昌聽完心頭猛然一震,心裡驟然生出一個極其荒謬的想法。

「不好!」

「攔截我們的叛軍,不是為了拖延本侯北上,而是為了不讓本侯發現他們南下的大軍!」

崇侯虎淡淡道:

「看來,西伯侯已經認識到自己的罪過了。」

他跳上巫崇的肩頭,看著西岐軍士,高聲開口說道:

「西伯侯姬昌奉旨北上平叛,中途遇到叛軍,不知阻攔,反而加速北上,貽誤軍情,讓中土百姓慘遭叛軍蹂躪!」

「本侯今日當為大王分憂,將這西伯侯姬昌拿下,押解回朝歌,聽候大王發落!」

「爾等從將軍士,隻是聽候將令,並無罪過。」

「誰敢阻攔,殺無赦!」

崇侯虎話音落下,崇山之上隻有山風呼嘯而過。

南宮適、姬旦首先護在姬昌身前,怒目而視,嘶吼道:

「誰敢傷我主公(父王)!!」

西岐大軍被崇侯虎一句話徹底激怒,他們心中不僅有怒火,更有頹廢,疲憊,和絕望!

究竟怎麼回事?

他們星夜趕程來北海平叛,途中連續遭遇多場伏擊,都沒有耽擱行程,隻為趕來崇州。

為什麼!

為什麼迎接他們的不是崇州軍的美酒和肉,而是他們的有崇氏戰旗和戰劍!

他們不甘心!

「吾西岐可殺不可辱!」

「主公,與他們一戰!」

「誰敢傷我主公!」

崇侯虎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殺意,隻是淡淡一笑。

這種場麵,比凶獸屠城,差太遠了。

他甚至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崇侯虎舉起手中的有崇氏族劍,淡淡開口。

「既然如此,那就打一場吧。」

「看一看數千年後,禹王最倚重的三公之後稷的傳人,能不能打過禹王的後代。」

崇侯虎聲音落下,漫山遍野響起有崇氏的戰鼓,廝殺之聲響徹天際,讓姬昌臉色變幻不定。

姬昌抬起頭,問道:

「本侯能問一問,為什麼嗎?」

崇侯虎靜靜看了姬昌一眼,開口道:

「侯爺四公子曾說過,鳳鳴西岐,西方出了賢人。」

姬昌眼神一變,看向姬旦。

姬旦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喃喃道:

「不,不可能。」

「我還沒說呢……」

隨即,姬旦死死看著崇侯虎,咬牙切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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