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音古剎。Google搜索.com
接引準提端坐蓮台之上,立於浩瀚梵光之巔。
他們看著曹州的人間氣運,視線一動不動,足足看了三天三夜。
終於。
準提眉頭微皺,開口說道:
「玉虛宮不是說,崇黑虎已經反了?」
「已經三天了,曹州的氣運為何沒有半點變化。」
接引搖了搖頭,還未開口,突然看見一道先天庚金的光芒從人間傳來。
他一揮手。
一道赤裸著上身,汗流浹背,手持大錘的幽黑大漢,出現在西方諸仙眼前的梵光之中,
「弟子見過聖人!」
幽黑大漢話音落下,手中大錘落下,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接引隨之看去,發現他下方鑄鐵台上,放著一方神像。
這神像不是別人。
正是他……
接引聖人。
他張了張嘴,還未開口,就見那大漢又是一錘子,哐當一聲,把神像砸的火光直冒,接引心頭不由一顫。
接引:……
「雷光道友,你在做什麼?」
接引一頭黑線。
打鐵的大漢正是雷音古剎第二位潛伏朝歌的探子雷二。
他手中大錘哐當不停,抹了一把汗,恭敬道:
「告知聖人,這是弟子為您千錘百鏈的聖像,因有瑕疵,正在第八百次回爐重造。聖人放心,弟子就算千錘百鏈,也要將我虔誠的道心煉入聖像之中。」
接引:……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廝怎麼跑去打鐵了?
「雷光道友,此次傳訊有何要事。」
準提開口問道。
雷二放下手中的大錘,躬身行禮,道:
「聖人,是有要事!」
「剛才有一位青衣秀士來我這買劍,說曹州候崇黑虎反了大商,帝辛一怒之下將他兄長北伯侯崇侯虎在午門外給斬了。」
「現在崇州大軍正在攻打曹州,戰況十分慘烈。」
接引看了眼被扔到火爐之中,又被夾出來使勁捶的成鐵坯的聖像,默然無語。
揮手斷了與人間的聯係。
準提看向接引,道:
「曹州確定已經反了,但是人間氣運並沒有變化。」
「這事太怪了。」
「曹州氣運不變,吾等下人間,在曹州立國的法子,便行不通了。」
接引開口道:
「一方諸侯反,氣運必亂。」
「無論在三皇五帝時的部落聯盟,還是在夏啟家國天下後的大夏王朝……均是如此。」
二人回想起人間最近的變化,對視一眼,準提開口說道:
「人間最近的變化,隻有冀州重奠,廢除分封兩件大事。」
「莫非。」
「與此有關?」
他們對視一眼,心中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情形很熟悉。
幾日前。
薑桓楚詐降時,遊魂關的氣運也和曹州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哪怕元始早早算計,讓申公豹戰前殺了薑桓楚,挾持東魯幼主控製住戰局。
結果。
封神二子,還是死了一個。
十二金仙,死了兩個,其中一個徹底沒了。
後土也被奪了輪回權柄。
蠻荊之地羋熊氏被一網打儘。
帝辛回朝歌納妃……
但這一次,崇黑虎絕對反了,為什麼氣運還是不變?
……
二人看向人間,沉思不語。
帝辛,是不是掌握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道?
在人王不得修行的王朝紀元,竟然能將人間氣運步步抬升,甚至抬升到金口玉言的地步。
當初。
三皇五帝號令天下部落會盟,被推舉成天下共主,身負五服四海所有的人間氣運,再依靠九鼎鎮壓九州,才掌握了金口玉言。
帝辛現在,僅僅依靠大商一個王國。
便達到了三皇五帝的境界。
他若不知道什麼,誰都不信。
準提的目光,隨即看向媧皇宮,冷聲道:
「女媧,是你在暗中教帝辛做事吧。」
「人間氣運之玄奧,除了太上聖人,隻有你最了解!」
……
人間。
崇州城南百裡之地。
西岐境內。
十五萬大軍駐紮在此。
軍營浩浩蕩蕩,不知駐紮了多少裡,成千上萬的盔甲兵刃反射著寒光,讓空中飛鳥躁動不安。
中軍營帳中。
姬發坐在首位,下方站著薑子牙、南宮適、辛甲等西岐大將。
薑子牙,手中拿著一份情報,沉思不語。
姬發安耐不住性子,開口問道:「丞相,大軍駐紮已經三日,曹州情況究竟怎麼樣了?」
薑子牙放下手中的情報,開口道:
「啟稟主公,崇黑虎已經反了……曹州如今正在大戰,崇州軍一時怕是回不來了。」
「如今帝辛納妃,大商同慶。黃飛虎和聞仲也暫時回了朝歌,冀州大軍駐紮在了邯山城。」
「現在……正是攻打崇州的天賜良機。」
姬發聞言大喜,道:「那就打啊!丞相還在猶豫什麼?」
薑子牙目光看向曹州,眼中流露出深思和不解,道:
「隻是,曹州的氣運,卻沒有任何變化。」
「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他起身看著堪輿圖,道:
「曹州氣運不變,仙神便不能相助崇黑虎在曹州立國,便無法在大商境內打下一顆釘子。」
「此次北伐之戰尚未開打,吾等便丟了早已定下的第一個戰果。」
姬發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完全不懂,便不再開口。
薑子牙沉吟片刻,沉聲道:
「此事古怪,隻有師尊他們才知道。」
「不過,他們仙神的事,便由仙神去困惑吧。」
「咱們,必須打掉崇州!」
薑子牙話音落下,營帳之中諸將齊聲應和。
「打掉崇州!」
然而!
薑子牙剛準備下令攻城!
突然。
一道仙音渺渺的聲音從天外天傳來,在中軍營帳上響起!
「薑尚,師尊有命,速回西岐!」
這道聲音落下,營帳之中,頓時寂靜無比。
薑子牙抬起頭,心頭一驚,這是廣成子師兄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
師尊為什麼讓這時退兵?
如今已經兵臨城下,怎麼可能退兵?
薑子牙看向周圍的西岐大將,發現他們眼神驚疑不定,隱約可見一絲怒意,他不由皺眉道:
「廣成子師兄,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