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厲虎】
【命格:武曲】
【命數:二紫一金一紅一白四灰】
【天生武曲(淡紫)、獨翅金鵬(淡紫)(灰)、百竅皆通(深金)、
流年不利(深紅)、孑然一身(白)、一生坎坷(灰)、不得善終(灰)、命犯小人(灰)】
【生平概括:山河界,大明王朝,西北道、兗州生人,未生父已死,遺腹子,幼時多病,少時響馬劫掠,失其母、兄……
十二從軍,弱冠娶妻,因得罪……妻女亡於一日……
……西北道亂,他募集流民起兵,四處征討,七戰全勝,得封兗州大將軍,慶功宴上,見得當年仇家,怒起欲殺,為西北王張玄一辣手鎮壓……】
【……暮年之時,得脫牢獄,眼見故土上四處戰火,刀兵起,憤而募兵,於定安道,再戰沙場……
定安道,平十二路反王,攻克定安道城,轉來西北,平兗州、定興、離二州,兵鋒所向,十盪十決,攻克西北道城……
一人之力,平二州戰亂,拒天狼異族於龍淵,兵鋒正盛時,力排眾議,迎帝入城……
後,死……】
【狀態:重傷】
【壽元:75/145】
幽光自眼底流過,通幽與冥書殘頁,實是極配,搭配之下,合以天眼,甚至可在一定程度上,看到細微的命運走向。Google搜索.com
眼前之人,自命數、命運走向,實可道一聲世之名將,可惜,其命過於不好了些……
當啷~
楊獄抬手,真罡如刀,斬落束縛其人的鎖鏈。
石床上,秦厲虎冷眼以對:
「叛逆之賊,你待如何?」
冷漠、戒備、敵意……
楊獄知其脾性,自也不在意,隻是拋去一瓶傷藥:
「張玄一,已死。」
「又如何?」
秦厲虎冷眼掃過身前的藥瓶,眼底儘是戒備與凝重。
他的直覺極度敏銳,如何感知不到眼前之人的危險?
不要說此時他身受重傷,縱然全盛之時,也絕非眼前之人的對手。
「不如何。」
楊獄話不多說,拍了拍周一的肩膀,吩咐了一聲後,轉身離去:
「大將軍本也無罪,此刻張玄一已死,自要官復原職,你的兵刃、甲冑都在府中,可自取,上任……」
「哈哈哈!」
秦厲虎放聲大笑:
「秦某大好男兒,豈能侍賊?!」
大笑聲中,楊獄離去,本來一片死寂的監獄,就又自沸騰了起來,各種嘈雜。
「閉嘴!」
被吵的厲害,秦厲虎一聲怒吼,氣浪翻湧,幾乎將周一吹出了巷道,後者駭然不已。
好半晌,周一晃著腦袋起身,大獄裡,又是一片死寂。
他小心翼翼的舉著燈籠去看,隻見那病老虎,又自躺倒在石床上,胡亂蓋了些茅草在身上。
「大將軍,您,您不走嗎?」
周一輕聲詢問。
「楊獄,犯上之賊也!秦某何許人,焉能侍賊?!小東西,今日起,什麼酒肉,再不必拿來了!」
此刻,秦厲虎無手腳鐐銬,眼前又有傷藥,更得允諾,出獄暢通無阻,可他倒頭就睡,不時已鼾聲大起。
周一等了好一會,見沒動靜,隻得搖搖頭離去。
臨近天亮,他沒有回家,而是自掏腰包,去買了些酒肉回來,到得大獄深處,其他獄卒送來的酒肉果然沒有動過一口。
「滾!」
嗅到酒肉香氣,秦厲虎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惡聲惡氣的趕人。
「回大將軍,這些酒肉,是小的自掏腰包買來的……」
周一唾麵自乾,將酒肉放下,躬身等候。
秦厲虎翻身而起,取來酒肉大快朵頤,他飯量奇大,無肉不歡,連肉帶著骨頭都嚼碎咽了下去。
「瞧上老夫的武功了?還是,兵法?」
周一麵色一紅,卻也不隱藏心思:
「武功!」
「這世上,到底沒有白吃的酒肉,可惜,你要學老夫的武功,這算盤,卻是打錯了地方……」
秦厲虎隨手擦了擦嘴上油脂,淡淡道:
「伱可知,老夫出身?」
周一知道,但卻搖頭。
「奸猾的小子。」
秦厲虎冷哼一聲:
「秦某還沒生,爹就死了,還沒多大,家人就死光了,本也沒幾兩的家底,也被一掃而空。
這武功,自然不是什麼高級貨……黑虎拳,你聽說過沒有?」
「黑,黑虎拳……」
周一心頭『咯噔』一聲,神色微變:「哪個,哪個黑虎拳?」
秦厲虎『嘿』笑一聲,帶著嘲弄:
「就是隨處可見,誰都能學那個……」
「不可能!」
周一猛然搖頭,復又苦笑:「您老便是不教我,卻又何必消遣小的?您老怎麼可能學這樣的武功……」
「你不信,其實,很多人都不信。」
秦厲虎從身上抓了隻虱子,輕輕捏死:
「老夫出身不好,人緣也差,除了軍中大路貨的黑虎拳,也著實學不到什麼……」
「老夫不吃這酒肉,拳法,你要學嗎?」
麵對詢問,周一咬牙應了,然而……
「真的是黑虎拳……」
周一有些呆滯,質疑。
「你算個什麼,值得老夫去騙?」
秦厲虎冷笑一聲,一抖手將其甩出了巷道,方才揉著肚子躺下。
「肚子啊肚子,跟著老夫,你可真是受苦嘍!」
明明剛吃了十數斤肉食,卻又飢腸轆轆了,秦厲虎咬了根乾草咀嚼著,閉上眼:
「睡吧,睡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
……
「楊大人,大人……」
滿身肥油,高不過五尺的胖子,氣喘籲籲的跟了上來,滿臉堆笑,本就小的眼睛都看不到半點了。
「那老東西向來如此,您老別和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