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前世她死後(1 / 2)







(大結局)前世她死後

火勢凶猛,他們自顧不暇的時候,有士兵突然口吐鮮血而亡,江若汐隨即掩住口鼻,

“煙裏有毒,用濕毛巾掩住口鼻。”

寺裏本就有防火、飲水準備的幾個大甕,將士們撕下脖巾,蘸水後皆係在了口鼻處。

她還是低估了葉婉清的瘋狂程度,竟然想出這些法子消耗將士。

可她不能就此認輸,她觀察,酒壇皆是從南邊扔進來,是借了風勢,江若汐喊道,“所有人,到大殿後麵躲避。”

將士和親眷皆聚到大殿後麵,劈裏啪啦的酒壇仍在從天而降。

林晴舒憂心道,“這怎麽辦啊?那麽多火藥,太駭人了。”

“不會太多。”江若汐篤定,“這麽晚的時間,再有本事也聚集不起太多的人和東西。咱們等他們消耗完,再出去。”

將士統領回稟,“剛才派出去的士兵回報,山下約百人,都是些亡命之徒。”

他握握手裏的刀,“等消停了,我帶五百人衝下去,將他們全部斬殺。”

“好,萬事小心。”江若汐思索後又補充道,“這些人會些江湖技法,不知還有什麽幺蛾子,千萬不能輕敵。”

“屬下明白。”

懷裏的馨姐兒摟著她的脖頸,“娘親,我怕。”

江若汐摸摸她的頭,柔聲道,“馨姐兒不怕,有娘親在,娘親絕不會讓你有事。”

約麽一盞茶功夫後,酒壇的聲響漸小,幾乎聽不到動靜,江若汐對住持道,

“麻煩慧能大師找個熟路的小僧,帶將士繞道而行,今晚風不大,殿前的毒氣不知消散了沒有。

“好。”住持點了四個武僧,帶他們從東邊下山。

這一去,便是半個時辰杳無音信。

待到眾人以為是否將對方斬殺之時,黑壓壓望不到邊的一群人從山後繞上來,擋在江若汐麵前。

為首一人是葉婉清。

她身著勁裝,手握彎弓,騎馬走在最前麵,火光映紅了她的麵龐,愈加妖豔猙獰,

“江若汐,我看你往哪裏逃。”

“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太過於聰明,暗度陳倉跑出城以為就能借兵護衛你們的安全嘛。你怕不是忘了中書令也有一塊兵符。”

江若汐沒有算錯,中書令不會謀反,他還存著最後的希冀,致仕回鄉。

隻是沒想到葉婉清竟然膽大妄為到這種程度,偷了中書令的兵符,調兵圍她。

“他們不是隻有百人嘛!”鐘倩兒想起剛才統領派人探回來的消息。

葉婉清咯咯笑著,“鐘倩兒,你還是那麽天真,那百人隻不過是跟你們玩的障眼法罷了。一百人看把你們嚇得,這裏可是有兩千人啊,哈哈哈哈哈~”

鐘倩兒縱然跋扈過,也想不到一個人怎麽能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葉婉清,你這樣是謀反。”

“謀反怎麽了!中書令那個老頑固,我勸他造反他還罵我。權都奪了,他竟可笑到以為還能全身而退。”

鐘行旭擋在眾人麵前,他說過要幫大哥一起守護鐘府,他從沒忘過,“葉婉清,你也同樣可笑,有了兵符卻隻來擒我們一家老小,你也隻不過是婦人目短。”

葉婉清不為所動,“是又怎樣,你們的那五百人早就把我射成篩子,殺你們就像碾死一群螞蟻。”

葉婉清拉弓,“江若汐,現在輪到你了。”

江若汐將馨姐兒緊緊抱在懷裏,後背擋住那支箭。

她的後背,被江母護在懷裏。

射出去的箭偏了,直向江若汐身邊的林晴舒射去,幸而四爺鐘行健練過武,替妻子將箭擋下。

“呦,不小心設偏了。”葉婉清仰頭大笑,笑聲過分張狂,“忘了說了,箭上有毒呦,不小心可是會死的。”

林晴舒立即查看夫君的手,手心果不其然發黑,“葉婉清,你個毒婦,快給我解藥。”

可葉婉清陰鷙的雙眸隻在死死盯著江若汐,“江若汐,我怎麽舍得殺你,我還要拿你要挾鐘行簡。”

“不過他們,沒什麽價值了,殺!”

吶喊聲、廝殺聲霎時交織在一起,震響整個夜空,葉婉清拿中書令的虎符就近調了鷹揚衛所有的將士,他們個個麵如凶獸,朝江若汐他們捕殺而來,

到處充斥著金屬的碰撞和飛濺的鮮血,一個個士兵在他們麵前被砍倒,倒在血泊之中,他們在將士和武僧的護衛下,退回到大殿前麵。

江若汐讓親眷們躲進大殿裏,江母不願,江若汐寬慰母親,“我不會有事,葉婉清的目標是鐘行簡,她還要拿我威脅鐘行簡呢。”

她將懷裏的馨姐兒強行塞進荷翠懷裏,馨姐兒大聲哭鬨,一點點看眼前厚重的門轟然關合,將她和母親徹底隔絕兩地。

將士越來越少,可是對方仍是黑壓壓一片望不到儘頭,

最後好似就隻剩下她一人,死死扣住大殿的門,不讓任何人傷害那裏邊的人。

“重生一世,也要這麽結束了嘛!”

似是上天聽到了她絕望的低吟,大殿裏,佛祖的雙眸在夜空下隱隱泛出一瞬的光澤,

不遠處,一人胸口猛然一揪,痛得無法呼吸。

霎時,遠處人潮湧動,黑壓壓的敵人堆裏,一陣刺眼的銀芒乍現,

迅速衝殺出一條血路,踏馬而來,徑直行至江若汐麵前。

月光不知何時隱出雲後,江若汐抬眸看他,鐘行簡一身銀色鎧甲,如銀川瀑布,閃爍著冷冽而耀眼的光芒,

四目相視那刻,鐘行簡眉宇間的冷靜與殺戮化成一汪清泉,

“我來晚了。”他跳下馬將她擁入懷中。

那刻,所有的防備和委屈,都成了撲湧而出的淚水,浸濕了鐘行簡的衣襟,

“你怎麽才來,我好怕。”

“別怕,有我,以後都有我。”一如既往清淡的語氣,可她知道其中的份量。

鐘行簡手持長劍,銀色的紋飾散發著冷冽之氣,長劍一揮,劃破沉寂的空氣,

“叛亂謀反,一個不留!”

待到破曉日升,葉婉清滿身是血地跪在階下,她雙目幽幽無光,死了一般得灰。

聽見旁邊有人稟報,“世子,兩千零十一人全部伏誅。”

此人正是陳向安。

葉婉清聞言,灰燼般的臉上漸漸湧上來一些笑,笑著笑著,她眼角留下了淚,

“為什麽?為什麽!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隻不過是想為自己謀個出路。一直以來,都是你們在逼我,為什麽你們不受報應。”

說到最後,她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在嘶吼。

聲嘶力竭。

鐘行簡冷沉的臉上殺意未消,不聽她囉嗦,吐出幾個字,

“中書令府謀反,少夫人當場伏誅。”

話音落,陳向安一刀劃破了她的脖頸,葉婉清倒地前,看向緊閉的殿門,嘴裏呢喃出兩字,

“木兒。”

我的木兒,如果當初我沒帶你上京,用你爹留下的田莊過日子,等你長大科舉……

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如果重來一次……

可是啊!哪裏那麽容易就能重活一次。

九月初一,晨曦絨絨,遠處山巒如黛,朝陽被一層五彩光暈籠罩,平靜而美好。

將士們很快便打掃了戰場,大殿前又是一片寬闊與古樸,寺院的鐘聲照常敲響,已有三三兩兩香客從山下徒步而上,

昨夜好似從沒有發生過什麽!

鐘行簡卸下鎧甲,簡單梳洗整潔,跨進大殿,他雖經常來寺裏齋戒,卻從未到過這裏,因為他喜清淨,且不願被人發現。

他剛問過父親母親安好,大爺鐘進瀚頷首後道,“既然來了,向佛祖上柱香吧。”

住持卻意外上前阻止,“阿彌陀佛,鐘施主不可如此。到後院齋房即可。”

“為什麽?”眾人皆疑惑。

“出家人不打誑語。”住持雙手合十,擋在鐘行簡麵前,“施主請聽老衲一句勸,不要拜佛。”

鐘行簡不明所以,“住持,請告知,到底為什麽?”

“這……”住持十分為難。

鐘行簡麵前稍沉,“慧能大師,不管發生過什麽,都是我的佛緣與劫數,世人入苦海,不可攔。”

言罷,鐘行簡燃香跪在蒲團上,雙眸敬仰佛祖那刻,他的頭和心仿佛都要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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