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看?那我還偏要看看呢。“刁磊說到,說著就朝展櫃走去。
模特身上的黑色禮服由大片的絲綢布料製成,上麵還有繁複的手工釘珠,顯得非常的華貴亮眼。裙擺裡應該是專門做了支撐,看起來氣場十足。
“子恒,來搭把手。”刁磊徑直就走到這條黑裙前,掀它的裙擺。
秦子恒快步跟上,可就在裙擺被拉起的瞬間,一股淡淡的鬆香味道,立刻飄了出來。裙擺的墊布上,肉眼可見的,有一大塊不同於其他區塊的顏色。
是血跡。
刁磊對姚大龍點了點頭,後者立刻會意過來,“趙小姐,請您跟我們回警署吧。”
趙韻默不作聲的站起身來。
(警車呼嘯而過~)
審訊室裡,趙韻低著頭,一言不發。
對麵的廖捷和顧新城,將海港大橋上的視頻掉出來,在她麵前播放。
“趙韻,希望到了這個時刻,你能向警方坦誠你的作案過程。”廖捷說到。
“作案過程?”趙韻微微噘嘴,神情淡然的說到,“我沒有犯罪。”
嗬,證據都擺在了麵前,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哦?你應該知道,法醫處正在化驗那件帶血的小黑裙。你有沒有犯罪,很快就有完整的證據鏈了。”廖捷沒有被激到,畢竟故意殺人可是最嚴重的罪行之一,沒人願意輕易承認。
“即便驗出了那是劉宇的血,那又怎麼樣,能證明他死了?還是我殺了他?”趙韻繼續說到,“大橋上的這個女人,怎麼證明是我?這種身形的人,碧波市能夠找出成千上萬個。”
“當然能證明。”顧新城突然出聲,“因為那些鬆香,還有那張仍不掉的工作台。”
聽到這裡,趙韻的眉頭陡然一皺。她的眼神不可控製的微微輕顫,顧新城心中有底了,這是人在慌亂時才有的表現。
如果她不是凶手?她根本不會對“鬆香”和“工作台”有什麼特彆反應。
法醫處剛剛給刁磊送去了一台電暖氣,聽說他要融化那張桌麵上的薄蠟。
而蠟水之下的東西,有可能才是警方尋覓良久的證據。
“趙韻,趙設計師,我想聽你再說一遍,上周三的晚上,劉宇,有沒有到你的工作室去找過你?”廖捷順勢繼續發問。
趙韻還是搖了搖頭,不發一言。
“我聽說再過十天,就要舉辦一場重大的設計比賽了。而你的作品,是奪冠的大熱?”顧新城轉移了話題。
“沒錯。”趙韻輕聲答道。
“但是你送去參賽的作品,由本來的黑色禮裙,變成了傳統的蠟紮服裝?”顧新城拿出了她最後提交的參賽作品圖片。
“上周日,你踩著作品修改提交的最後時間線,上傳了這租照片。真的隻是巧合嗎?難道不是因為,你也知道,裙子被染上了鮮血?”顧新城追問道。
趙韻的眼神中,閃現出了一陣濃烈的恨意,她咬緊了牙關。
“事到如今,你怎麼也逃不出法律的製裁的。說說吧,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劉宇他是不是,也找你要錢了?”顧新城厲聲說到。
趙韻終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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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三晚上十一點多。正在工作室二樓製作參賽服裝的趙韻,突然聽到樓下的門鈴響了。
“誰啊?”她在呼叫器裡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