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所謂的“安全區”,也會不斷疊加擴大,簡單總結就是四個字:變本加厲。
擺在警員們麵前的這兩起案件,就符合這一特征。
“大家還有什麼彆的看法嗎?請積極發言啊。慧姐,這次大綠山命案的屍檢報告裡,有您特彆關注的地方嗎?”
“嗯,我先說我的看法:這兩起案件,絕對有並案調查的必要。我的判斷依據,就是屍檢結果中這個“懸吊狀”的屍斑。”
劉慧坦誠的說到,
“這個特征實在太特彆、太不尋常了。凶手為了掩人耳目,想要采取背馱的方式轉移屍體?那首先就會兜起被害人的雙腿,使其俯趴在自己的後背上,營造出一種“醉酒或暈倒”的假象。
萬一給人看見了,也好瞎掰幾句、蒙混過關。”
廖捷點點頭,“沒錯。這一點老胡他們也說是很蹊蹺。但我們還想不明白凶手的意圖。”
“嗯,這種姿勢,也能更好的固定住屍體,幫助凶手快速的移動。但咱們要找的嫌疑人,竟然放棄這個最正常的姿勢,反而是費勁的彎腰,把人就那麼直挺挺的架在背上?
我個人的意見是,要麼,凶手有某種肢體上的缺陷、甚至是殘疾;
要麼....他對受害者有某種非常特殊的情感,導致他下意識的選擇這種姿勢。總之,從法醫的角度看,發生這種巧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誒!那就該並案調查啊。”
在場其他人也紛紛發言。整體上,支持並案調查的占據了多數。
在沒有充分連接證據的前提下,做出並案調查的決定,勢必要調動更多的警力與資源。這也是廖捷謹慎為之的顧慮。
畢竟十四年後,再犯一案?
這麼長的時間間隔,也不得不令警員們感到疑惑。
一般來說,連環凶案的犯罪頻率,大多會越來越快,時間間隔越來越短。
但煙酒城血案之後,碧波市內就沒有沒有發生過與之相似的犯罪。在大綠山命案之前,警方一直將其定性為一起孤案,並且認為凶手很可能早已潛逃出了碧波。
如今?如果凶手真是同一批人。對方為什麼要鋌而走險,甚至故地重遊呢?
“廖隊,其實我個人覺得,大綠山的案子很有可能是一人所為,沒有從犯。”
劉慧利落的再次做出了判斷。
“慧姐,為什麼這樣說呢?本案的屍檢報告中,還有一個難以解釋的疑點。死者的遺體上沒有太多的對抗傷,如果隻有一個人的話,凶手是怎麼順利的對何秀娜實施性侵的呢?”
“你是說何秀娜在明知道自己有危險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激烈反抗?”
“嗯,我們曾經懷疑過,她是不是存在婚內出軌的情況,在大綠山密會情人時出了事。但經過對其社會關係的調查,這種嫌疑已經被排除了。”
“有沒有考慮過是受到脅迫?或者是她壓根就沒想到對方還會殺害自己,而選擇了暫時屈從。”
脅迫?暫時屈從得以自保性命,這的確也說得通。
那嫌疑人犯案時,手邊很可能還有其他具有威懾力的凶器。令受害人在權衡利弊後,放棄了抵抗。
隻是何秀娜錯誤的估計了對方的殘忍程度。她以為對方隻是一個好色之徒,沒想到對方還是一個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