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 為難(1 / 2)







“他娘的,這該如何是好?!”

簡陋雜亂的棚窩裏,蔡崇望著躺在雜亂草堆上的發出痛吟的陸有厚,苦悶道。

而在一旁的幾人,聽著蔡崇的話,也不知是好,對戰雜羌人,他們這一隊,曹鳴當場身死,陸有厚運氣好身中箭簇,在大戰結束之後,掃蕩戰場,發現躺在雜草裏痛吟。

雖未曾當場身死,但身中箭簇的他也不好過,被運回傷兵棚窩裏,與其餘傷兵處在一在,雖箭簇被處理,但身為底層弓箭手的他,創傷藥根本用不上,唯有用草木灰敷上,以防血崩。

敷上草木灰,鮮血縱使止住了,卻又連續幾日高燒不退,前幾日因高燒還能胡言亂語,而現在就連痛吟也變得難以聽清。

麵對這情況,留在傷員棚窩照顧陸有厚的蔡崇,也不知如何是好。

嗅著空中彌漫惡臭的氣息,蔡崇臉色變得灰暗,他與陸有厚為同鄉,感情頗為深厚,如今卻什麽也做不了,望著陸有厚身上敷的草木灰,歎了口氣。

而在陸有厚不遠處,一名肺腑受創的弓箭手,再也堅持不住,虛弱的身子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不斷的抽搐,令他身邊照顧的弓箭手不知所措,然而這抽搐隻是短短幾息,便安靜了下來。

那名照顧的弓箭手經過慌亂之後,也好似明白了什麽,霎時間放聲大哭。

這傷員棚窩裏的哭聲,此起彼伏,令蔡崇變得更加焦躁。

低頭看著陸有厚,咬了咬牙,忽然想到了什麽,拳頭忍不住捏緊,最後抬頭對同隊的人道:“你們留在這照看陸有厚,我去去就來。”

說罷,蔡崇便快步離開了這布滿惡臭氣息的棚窩。

......

蘇醒後的劉然,退了高燒,身子依舊虛弱,時不時便會陷入沉睡,但每次沉睡之後,精神便會變得稍好一些,這令一直在旁照顧的張平亮,稍感安心,生怕熬過了高熱風寒,又因別的,再變嚴重。

張為之也會抽空來此照看劉然。

剛剛睡下的劉然,好似聽見茅草屋外傳來的爭執聲,令他眉頭忍不住皺起,張開雙眼,手肘撐地艱難起身。

仔細聽著屋外的聲音,發覺是張平亮和蔡崇二人的,便以虛弱嗓音打斷二人的爭執。

聽著劉然的聲音,張平亮瞪了一眼蔡崇朝屋內走去,蔡崇也略為有些尷尬的走進屋子。

一進屋子,聞著空中的草藥味,蔡崇愁苦的臉色稍展,這環境比陸有厚所待的棚窩,好了不少,雖有異味卻不多。

而陸有厚所待的棚窩,安置了十多名傷員,數日以來,各種汗臭味、鮮血味與傷口化膿的氣味糅合一起,令空氣變得惡臭難當。

見蔡崇前來,劉然掙紮著想起身,但那剛愈合的傷口,似乎傳來崩裂的感覺,又令他的行動一滯,最後唯有尷尬的笑了笑道:“然身中多創傷,行動不便,蔡隊長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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