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迫切(1 / 2)

月下傾 逐一 1890 字 3小時前






“王小公子慎言,天下之大,唯陛下權利最大。還有,我可舍不得氣我們家阿月!”紀寒舟盈盈道,“阿月,你說是與不是?”

應疏月汗顏,這人怎麽又犯起了老毛病?她裝沒聽見,自己倒了杯茶細細品,乏於回嘴。

王晰揚哪裏知道兩人關係,一聽紀寒舟叫應疏月叫得這樣親密,忙問:“你們從上下屬處成好朋友了?”

“你隻說對了一半!”屋裏一圈人看著蒙在鼓裏的王晰揚,暗歎。

紀寒舟道:“王小公子慧眼。”

“我早說了嘛!人就要經常出來走動才能交到更多朋友,像王小爺我一到京都就認識了相輝公子,還同他合夥開了間書社,他負責寫話本,我負責四地搜羅話本題材,順便宣傳宣傳……”王晰揚一坐下就滔滔不絕,還是食肆小二前來詢問是否要擺宴他才收住話茬。

“我與老應這麽久沒見麵,知你一定好奇我最近在做些什麽……等會再同你講,我們先吃飯。”王晰揚勾來小二,“我這些朋友都是京都來的,京都名樓‘相見歡’的菜也都吃膩了,你去跟膳夫說,隻做本地菜式,有的都做。”

見客人如此闊氣,小二樂顛顛走了。

王晰揚又準備開講,忽然聽見身後有咿咿呀呀的嬰孩聲音,他回頭,見抱著孩子的那人是應疏月府上的下人小乙,王晰揚疑惑:“你們哪裏弄來的孩子?”

“什麽叫弄來的?這是我收的徒弟。”應疏月轉身,小乙便把阿峙交給了她。

王晰揚驚呆:“你的徒弟?就他……連路都還不會走吧?”

“誰說不會,”應疏月放下在她懷裏安靜了不到一刻的阿峙下地去玩,又道,“跑得可凶了。”

紀寒舟也說:“我們家阿峙有阿月指導,以後功夫一定問鼎江湖!”

應疏月說:“江湖臥虎藏龍,不可盲目自信。”

“我們家阿月隻是低調,不爭名利罷了,若是願意爭,怕也沒幾個人敢挑戰。”紀寒舟笑看她道。

……

聽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王晰揚的熱情無處安放,中間又隔了個紀寒舟,插話的機會都沒有。他乾脆連帶著椅子一並挪到應疏月身邊,忽略掉含情脈脈的那個人,把她轉過去聽他說話:“以前我想拜你為師你不願意,收這麽個小娃娃做徒弟他也學不了啊!”

他歎了口氣,湊到應疏月耳邊道:“我最近收了一籮筐的怪事,其中就有關於這麽大孩子的……”

言之未儘,一股誘人的香甜氣味飄進屋,接著,一陣輕快穩健的腳步進來,十幾個夥計端著菜繞過就座的客人,藕鮓、釀黃雀、羊四軟、翡翠湯、桂花飲……肉酒糕果擺了滿滿一桌,留了兩個服侍的又悉數退下了。

不知王晰揚從哪裏養來個喜歡給人夾菜的“好習慣”?他執起公筷準備給應疏月夾菜時,卻見紀寒舟用自己的筷子夾了塊油亮的蜜汁魚遞到應疏月嘴邊,“阿月,嚐嚐這個。”

人多時能不能收斂點?

應疏月環視寬大的圓桌,青蓮在喂阿峙吃鬆軟的食物,柏芨拉來倚在窗邊的南渢一起坐,其他人規矩站在一旁候著,左邊的王晰揚像看怪物一樣看紀寒舟,右邊的紀寒舟挑著菜溫溫地等待應疏月張口。

所有人都看慣了紀寒舟對應疏月的死乞白賴,對他們的相處方式早沒了新鮮感,隻有第一次見到如此場麵的王晰揚受到驚愕。

以他對應疏月的了解,敢把飯菜送她嘴邊,接下來不是看她冷臉就是遭她白眼。

就在他樂滋滋等著看紀寒舟吃癟時,應疏月忍氣張口,吃下遞到嘴邊的魚塊。

她用胳膊拐了紀寒舟一下,示意他沒有下次了。

紀寒舟軟軟一笑,表示知道了,接下來的用飯時間裏,他果沒再纏應疏月。

他的目的達到了,王晰揚可不是個腦袋愚笨的人,從他們親密的舉動就知此二人關係不一般,也明白了紀寒舟此舉就是在以行動代替言語,宣誓他的主權。

果然是心機深沉!

人家都這樣防他了,王晰揚怎可能不識相,他打著哈哈說起了遇到流雲他們的經過,又一通熱情客套後,吃起了自己的飯。

臨了,他邀應疏月等人入住他外祖家宅子。應疏月說太唐突了不願去,王晰揚說潯州一過晌午必定沒有客棧,眾人不信,還特地讓小乙前往一探,事實證明王晰揚沒有說謊,此地貨足客多,能住的客棧都滿員了。

王晰揚攤手,說道:“王小爺我磊落君子,從不騙人。而且我說的宅子不是我外祖家的大宅,是離此處不遠的一處園子,我外祖家世代行商,空閒的宅子多了去……”

應疏月與紀寒舟眼神相交一瞬,同意了王晰揚的邀請。

從主街出來,拐過三條巷子即是王晰揚說的園子,一進門,可見兩邊院牆下各種有一棵金桂,花開一樹,香氣撲鼻;抄手遊廊迂回婉轉至內園,內園中修有大片水景,木拱小橋;蓮池水榭;假山幽竹;一步一景。

一想起香氣濃烈的“精致”船艙,能在此處住一晚都算是占了大便宜!

看著七八個身影在院子裏轉悠,就知道有這種想法的可不止一人。

此園子目前隻王晰揚一個人住,而王晰揚又時常不著屋,就沒有侍候的下人,正合應疏月不喜與陌生人相處的意。

天色尚早,王晰揚毫不見外地使喚應疏月帶來的小廝去生火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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