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還是等魏今亭好一些了,去書院把黃澤綁來,強行讓他改掉這些考核的題目,有多簡單就改多簡單,不同意就剁他一根手指。
手指剁完還不同意,就剁腳趾!
不怕他不妥協。
總不能讓月兒輸。
小家夥不高興了,還不是得他來哄。
對賭的話已經撂出去了,真要輸了,以順天書院在蒼月大陸的名號,小月兒恐怕要在四國出名。
到時候,他怕是都沒那個信心能哄得回來。
蕭承紹輕手輕腳去屋外吩咐下人打了熱水來,而後又輕手輕腳回到床榻,小心翼翼地把贏無月的右手從被子裏挖出來,用沾了熱水的帕子一點點抹乾淨。
而後又拿出鬆筋活絡的跌打油,幫她一點一點揉手指。
雖然字寫得還需努力,但是那厚厚一遝,肯定也寫了不少時候。看得出來很用心。
果然,小月兒右手食指指腹微微有些腫了。
蕭承紹忽然自責起來。
不就是那個破考核嗎?
砍了黃澤的手指就能解決的問題,為什麽要逼他的小月兒呢。
再說了,小月兒的字,真的不醜,隻是與大眾審美,有那麽一丟丟的差異罷了。
他就覺得小月兒寫得很好看。
可是,他剛才似乎對小月兒的態度冷漠了些。
小家夥怕是傷了心了。
剛才出去,下人把什麽都跟他說了。
說小月兒自他離開,整個人奮筆疾書,就沒離開過那把椅子,認真得連晚膳都沒有用。
蕭承紹邊揉邊心疼。
手都腫了,飯也沒吃,可他呢,竟然一回來就要讓她繼續起來看書,寫字。
是他的錯。
等明個,他就從那一堆紙裏選一張最好看的裱起來。
小家夥一定會高興的。
揉完了手,蕭承紹出去把自己洗乾淨,也上了床。
這是他和小家夥第一回同床共枕,說不興奮不激動,是假的。
男人和男人之間那些事,他並非不知。
此刻,躺在他床上的若是別的男人,他怕是會惡心的連這張床都不想要了。
但是贏無月,他可以。
不僅不排斥,心底還有一種隱秘的歡喜。
他明確了解自己的真實想法,他對贏無月是有雨念的,隻多不少。
“月兒,月兌了衣服再睡好不好?”
贏無月躺下的時候,是合衣上的床,隻月兌了最外層的衣袍。並非隻著褻衣入睡。
見小家夥沒有反應,蕭承紹大著膽子伸出了手,輕輕扯開係在腰間的腰帶,輕而易舉的月兌了她最外層的裏衣。
小家夥睡得安穩,均勻呼吸打在蕭承紹耳邊,說不出的乖巧聽話。
如今的贏無月身上隻著一件白色褻衣。
黑暗中,蕭承紹盯著贏無月的睡顏看了許久,眉目間掙紮得激烈。
最後豁出去一般,伸手探上了小家夥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