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的眼神被唇齒間冒出的雪茄煙霧覆蓋半寸,剩下的半寸裡閃爍著危險。
司意涵心跳急促了,不敢再看,躬著的身子放的更躬了點。
良久後白老大開口:“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司意涵終於知道哪不對勁了。
她剛來的時候裝的是個啞巴,對這裡的人語言也聽不懂,說是啞巴,其實更像聾啞人。
在上個月,白老大問她要不要削土豆時,還是用手比劃,昨晚開口說話沒比劃,可司意涵就聽懂了,到現在也是。
白老大是今天才反應過來,司意涵也是。
可隻要反應過來,就是大事。
聯合昨晚怕人發現,手段並不高超的扯壞電線板,還有被人工扯壞的電線版,隻是瞬間,司意涵額頭冒出細密的汗。
白老大懷疑她了。
司意涵喉嚨滾動間,腦中閃過剛回國時刑南藝教給她的話。
他說。
高位者最喜歡用的,是好拿捏的人。
什麼樣的好拿捏?司意涵手比劃——有個植物人兒子。
有把柄的人才好拿捏。
司意涵眼神冷了點,再次比劃——有個在醫院的植物人兒子。
白老大挑高了眉,像是感了興趣:“植物人?”
司意涵沒比劃了,點頭。
白老大側腦袋看了她一會:“你還會什麼?”
司意涵會的很多,隻要給她相關的書和材料,她什麼都可以自學,但司意涵搖了頭。
隻有稍微能入他眼的技能,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