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怎樣(2 / 2)







白裘易尋了個喘息的空隙道:“玄燁,我好想你。”

幾年的不辭而別,白裘易每一分每一秒無不在想玄燁,想離別時玄燁的笑,玄燁說的喜歡。

楓納低頭看懷裏的人,心頭又猛地一震,白囚衣紅著眼尾,風情萬種的眼眸勾著人魂都沒有了。偏偏那人還不知道,用一種極其委屈的眼神看著他,叫人隻想好好疼愛一番,不舍得讓美人落一滴眼淚。

是他的師尊啊,可不是他的白囚衣……

白囚衣要和一千成親了,他又該以什麽身份去挽留,拿什麽留住自己想飛的燕雀,他該放白囚衣離開嗎?

三個人又要分開了,他不是纏著白囚衣,跟在白囚衣身後的小孩子了,白囚衣也不是以前的白囚衣。

白囚衣遇到了一千,拋棄了他和蕭遂年,就像是多年前白囚衣為了天下,放棄他和蕭遂年。

蕭遂年和楓納死在顧清門的地牢裏,一個身死,一個心死。

複燃的舊火難道這次又要滅了嗎?

混賬的念頭在腦海裏一閃過,楓納手哆嗦地抓不穩床簷,他剛才居然在想如果師尊是他的就好了,這樣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他有親人也可以有愛人。

楓納哆哆嗦嗦地吻上白囚衣的唇,一碰即離,宛如蜻蜓點水,青澀得像是秋日裏未熟的鮮果,剛咬上去入口是酸澀的,但是酸澀褪去後還可以嘗到一絲甜味。

他是喜歡白囚衣的吧,裏麵有多少成分是不希望三個人分開的私心呢,還是說到現在楓納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反正楓納是不曾對蕭遂年如此,他可以依賴蕭遂年,可以向蕭遂年撒嬌,可以為蕭遂年付出性命,但是他不會親吻蕭遂年,不會生出猥瑣的心思。

“師尊,救救我,我看不清我自己的心了。”

不知何時起,楓納吻著白囚衣的脖頸是完全出於自己的意願,玄燁已經脫離他的身子,楓納是自己控製身體的。

“你剛才在說什麽?”白囚衣還沒有問明白,前一秒還壓在他身上的人突然變成了一隻兔子,溫順地趴在他的懷裏安睡,哪裏見得剛才的凶狠樣。

像是要把人拆卸入腹。

然後白囚衣發現這個身體的掌控權是忽有忽無的,重要的歷史節點不變外,其他時間,身體的掌控又很迷。

比如剛才他被強吻時動不了,可是在吻的攻勢變弱後,他又可以控製了。

目前他的情況是這樣的,可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一千和楓納還好,但是徐誌遠時刻可能獲得身體的控製,需要時刻提防。

下一刻他的房門就被魚尾踹開了。

翼千遊進來,白囚衣感慨不愧是父子就連進門的方式都是一樣的,徐誌遠一個莽夫在裝教書授課的長老,可是進他房間的小細節顯然還是沒有改掉。

翼千進門抿著唇不說話,反而把白囚衣拉起來,裏裏外外都看了一圈,確認身上沒有傷口才一把攬住白囚衣的肩膀往懷裏帶。

“哥哥,你沒有事就好。”

白囚衣瞬間有些心虛,一千是著急他才如此進門,他居然還覺得一千和徐誌遠是血脈裏的粗鄙。

“哥哥,你的嘴怎麽腫了?”

一千驀的抬起眼,看到白囚衣紅腫的嘴唇,明顯是被人親的,眼裏頓時敷上一層寒冷冰霧,閃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誰乾的,我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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