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顧清門(2 / 2)







衣袖攬住懷裏的人,將白囚衣徹徹底底地遮了個嚴實才對一千說話,表情嫌惡得仿佛跟一千多說一字都臟了嘴,汙染了空氣。

“妖物,我勸你不要動歪心思,師尊,我是絕不會讓你帶走的。”

一千挨白囚衣很近,隻有幾步之遙,對楓納和沈苔霖的話置若罔聞,他隻是問白囚衣道:

“哥哥,你是怎麽想的,難道你和我說的成親不過是緩兵之計嗎,都是騙我的嗎?”

一千為了白囚衣,放下所有的鬼族,放下鬼族首領的身份,就隻是為了和白囚衣在一起。

可是白囚衣為什麽不能和自己一樣堅定地選擇對方呢?

他到底做錯什麽?

就因為他是鬼族,傷害了很多人,可是他從來不會傷害白囚衣。

“哥哥,你不必騙我,你不和我成親,我也不會傷害你。”

沈苔霖在一旁聽得眉毛皺在一起,成了老人臉。

渣,真的是太渣了。

親事她是不會同意的,但是白囚衣會為了活命欺騙一千的感情,怎麽想也不是白囚衣的作風。

所以她的白菜真的被供了,白囚衣真的想和一千成親。

這個想法更加可怕,激得人一激靈。

眼睛被人用手撐開,沈苔霖和崔裴玉大眼瞪小眼,一手拍掉崔某人的手,崔某人就拉走想上去給一千兩腳的沈苔霖。

“不要生事,估計這是仙尊的家務事。”

沈苔霖不服氣道:“崔掌門你很懂嗎,那你說說現在是什麽情況?”

崔裴玉高深莫測地看了眼沈苔霖,慢吞吞道:“怕是兩男爭一男。”

“我賭楓納。”

“我押一千。”

“兩位掌門莫要取笑了,可否告知一下,這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師尊被一千拐走後,楓納去救人,他被潘塵護送回顧清門。剛才幾個人的對話他也是聽到的,一千對師尊的情誼也不奇怪,幾年前就有預兆了。

蕭遂年無意攥緊衣袖,隻是楓納何時這麽在意……

處於輿論中心的三個人還渾然不知自己成了賭注,一千是死心要帶走白囚衣,楓納也是鐵了心要阻止一千,攔下白囚衣。

走還是留,最終還是取決於白囚衣。

白囚衣知道自己家不能再這麽窩囊地躲著了,於是抬起頭,從楓納的懷裏出來。

沒有看一千,而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楓納,看得楓納心裏一喜,師尊這是要選擇他了嗎?

“楓納,你換個師尊吧,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一切,脾氣不好,武功不好,也不會做飯,你放棄我吧。”

白囚衣竟然在勸他換個師尊。

楓納嘲諷地笑笑,笑容勉強,他一字一句道:“天衡仙尊武功不好,會把全部家當給徒弟的師尊不好,會容許我和蕭遂年胡鬨的白囚衣不好?”

一別兩寬,各自安好。這會兒竟是不想跟他扯上聯係,竟然連師尊的名頭也不要了,樂嗬嗬地跑去和一千成親。

“楓納,我不悔。”

好一個不悔。

“熱鬨看夠了嗎,還不過來幫忙 ,二位掌門怕不是忘了光頭和尚是怎麽死的,仙鬼大戰裏我們損失又多少了的弟子。”楓納拽住白囚衣的手,將人甩過頭頂,然後出手劈向一千。

話落,崔裴玉和沈苔霖也不嬉鬨,琴聲響起,紅傘在沈苔霖的手裏飛舞。女子隨著音樂翩翩起舞,烈焰紅舞衣宛如翻飛的蝴蝶。

不似打架更似跳舞,琴瑟和鳴。

白囚衣沒有被摔在地上,借力就是一個翻身,一把匕首閃著寒光卻是先他飛身上陣前抵在他的喉間。

潘塵威脅道:“仙尊,我勸你最好不要動。”

“你敢殺我。”

白囚衣上前一小步,匕首割開外皮往外滲血,絲絲血液順著匕首落在地上。

“你不敢殺我。”

白囚衣心一橫,向匕首撞去。潘塵迅速把刀移開,然而還是慢了一步。

匕首在白囚衣纖細的脖頸間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羊脂玉般的皮膚劃出一道口子,看著觸目驚心。

潘塵是真沒有想到白囚衣會如此不怕死,忙手忙腳地拿帕子給人止血,卻聽白囚衣道:

“沒事,別擔心,這點程度我不會死的。”

潘塵欲哭無淚地看著白囚衣飛身去攔楓納,護住一千,有些生無可戀。

仙尊,你是不會死,可是他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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