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楓納(1 / 2)







上啊楓納

白囚衣上前助陣,三打二下竟然和楓納幾人打成平手。一千的實力本就不容小覷,加上白囚衣的幫助如虎添翼般,他們在楓納手裏討不得好,但也吃不了虧。

“一千,我們走吧。”

再打下去,一旦牽扯上顧清門的弟子,事情也就鬨大。這種事情傳揚出去對於他和楓納來說都沒有什麽好處,人間的畫本子不知會怎麽樣編排。

一千心頭震撼,在和楓納交鋒時,眼神處處尋著白囚衣的身影。

“你換個師尊。”就像是個定心丸安撫著患得患失的情緒,可是在白囚衣真的選擇他時,鬼族一顆死寂的心忽地有了半刻的柔軟。

一千並不專注和楓納三個人的交手,他的目光時不時投向穿著紅嫁衣的白囚衣。動作破綻百出,漏洞萬千,可是白囚衣都會一一替他防備下,楓納三個人一看對上的是白囚衣,也就變得畏手畏腳。

這一仗打得是綿綿拳,雙方都留了手。

當白囚衣喚他時,一千幾乎是一秒就找到了白囚衣的位置,雙手拖住白囚衣的腰肢,飛身踏上樹枝,在林間穿梭,居然出奇得順利,沒有追兵。

白囚衣回頭正好對上楓納的眼神,目光駭人陰沉,但是楓納卻攔住要追上去的崔裴玉和沈苔霖。

楓納居然要放他走。

白囚衣向後看,竟然看到許多向秘薛林趕的顧清門弟子。

白囚衣笑了。

楓納是顧清門的掌門,顧慮和枷鎖讓人束手束腳,不再像以往真摯大膽的表達愛意,可以給喜歡的人送花,可以向世人大聲地宣誓愛意。

楓納嘴裏的喜歡還是被世俗封閉,被隱瞞,將愛人拱手讓出,可是為什麽他的心情也不好受。

指尖驀然被人抓緊,堪堪回神,一千眼裏蘊著溫柔的笑意,叫人溺斃其中。

一千伸手拉過白囚衣的手,輕輕地留下一吻,眼珠黑亮,倒映著他不太好看的臉色。

原來他也是個膽小鬼,隻會逃避的膽小鬼。

一千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白囚衣要和他成親,恨不得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娶了天衡仙尊。

他不是不敢,隻是白囚衣不樂意。

白囚衣在乎聲譽,可是一千不在乎鬼族的聲譽。鬼族本來就是過街老鼠,臭水溝裏的臟汙,一千不介意名聲更差,但是他在乎白囚衣。

白囚衣選擇了他,一千簡直恨不得把命給白囚衣。

抱著白囚衣,一千找了處顧清門山下的客棧落腳,幾乎是心癢難耐地吻上白囚衣的唇,卻被白囚衣避開,吻上臉頰。

“哥哥……”

白囚衣墨發如數散在床上,鮮紅的嫁衣也在路途中退到手臂,褒衣鬆垮垮地搭在肩上,香肩半露。一千呼吸一屏氣,氣息一滯,豆大的晶瑩淚珠從白囚衣的眼角滑落。

“一千,我沒有心情。”

白囚衣不想做。

“好的,哥哥。”一千自是有千翻萬翻難耐也忍著。

他停下動作,用手擦掉白囚衣的眼淚,平複好氣息,合衣躺在白囚衣的身邊。

他緊緊地摟著白囚衣的腰,就連在睡夢中也不肯放開,生怕等他醒來床邊就空蕩蕩的隻剩下他一隻鬼,孤零零的一隻鬼。

這是沒有洞房花燭夜的成親,沒有交杯酒,就連拜堂也沒有,白囚衣始終虧欠著一千。

白囚衣做的決絕,楓納再也沒有找上過他,便也每天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

來探望他最多的還是蕭遂年,他這個徒弟經常提著家常的蔬菜來找他閒聊,三兩碟小菜小酒就能嘮一下午。

這時,一千也戒備地坐在一邊。

講的最多還是幾年前楓納差點屠了整個顧清門,要不是白囚衣拚死護著,恐怕顧清門早已不複存在。

當初若不是白囚衣仙鬼大戰裏受了傷,不然楓納又怎麽會是白囚衣的對手。

“哥哥,不會了。”

當初一千忙著安頓逃出來的鬼族,偷摸著養精蓄銳,再創生息,不然也不會讓白囚衣身亡。

白囚衣喝了口茶水,他倒是覺得救回蕭遂年也挺好的,起碼現在還有弟子來探望。

楓納好像是真的死心了。

兩個人交談的話題有意無意地避開有關楓納的所有話題。不過根據崔裴玉和沈苔霖說的洗劍池宴,楓納大概率是在萬劍宗。

洗劍池宴,一向和藥王穀一樣避世的萬劍宗,這次居然邀請各位門派的掌門去洗劍池也真是匪夷所思。

洗劍池裏麵的插著的絕世好劍,白囚衣的卻邪劍就是從裏麵拔出來的,準確的來說是從董三庚手裏搶來的。

人人覬覦洗劍池裏的劍,但是也要有命去拿,還沒碰上池水,說不定就身首異處,人首分離。董三庚會拿劍砍掉任何妄想拔劍的人。

白囚衣卻是個例外,他打敗了董三庚,獲得拔劍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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