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囚衣眸光冷淡,“有了董三庚還不夠嗎?”他的聲音裏摻雜著怒意與無奈。顯然是誤會了君臨淵的用心良苦。
麵對這樣的誤解,君臨淵並沒有發怒。反而笑了笑,“我可以讓你不承認對楓納的愛也可以招到楓納的魂魄。”
聽聞此言,白囚衣微微動容。雖然心中滿是疑惑與戒備,但為了楓納,他終究還是跟隨君臨淵來到了其居所。
兩人麵對麵坐定後,並無旁人打擾。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默而緊張的氣息。
“說吧,究竟有何方法?”白囚衣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君臨淵依舊保持著那副從容笑態,“怎麽可能會有辦法呢?”
聽到這番話,白囚衣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你耍我!”說罷便欲起身離去。
就在這時候,君臨淵念頭一轉:“但是我有辦法讓楓納……”他故意停頓下來觀察白囚衣的反應。
果然,在提及楓納二字時, 白囚衣止住了腳步。
“繼續說。”他喉結滑動間勉強擠出聲音, 試圖隱藏自己內心深處波湧瀾起般難以啟齒又難以壓抑下去的情感。
“隻要你肯相信我。” 君臨淵目光坦誠卓定地看向白囚衣,“我們可以共同尋找方法。”
風起雲湧之際,藥王穀的古木參天,花香襲人。房間裏,君臨淵身披玄色衣服,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輝,他緩步走到白囚衣麵前。
而白囚衣則是一襲白衣如雪,麵容蒼白無比,神情間流露出深深的糾結與痛楚。
“師父愛徒弟,並不為天理所不容。”君臨淵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有力,“我一個魔族尊者還能對董三庚這樣的修仙者傾心相許。我們仙魔兩界本是水火不容,卻也能打破世俗枷鎖。”
聽到這話,白囚衣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緊閉雙眼,似乎在努力壓製內心的波動。“但那與師徒之情大異其趣。”他終於開口了,“師長傳道授業解惑...”聲音裏滿是堅定和自責,“我的存在就是為了引導徒兒走上正途,並非像現在這般錯誤地誘導。”
君臨淵靜靜地注視著他:“你是否忘記了?感情本就無法用常理去度量。你我都曾經歷過萬般挑戰才明白此道理。”
“但我的師父教導我...” 白囚衣輕聲說道,“綱常倫理,四書五經……”
“難道真愛會因為身份而變得罪惡?” 君臨淵語氣柔和起來,“放下你心中刻板的框架吧。”
兩人目光交彙,在漫長歲月裏凝聚成決絕與迷茫、坦然與掙紮。空氣仿佛凝結,情感不是一言兩語說的通的,也不是君臨淵這會兒的開導可以成功,但是微小的作用也在白囚衣心裏蕩起漣漪。
時間仿佛停滯,在這個僻靜角落裏隻剩下彼此呼吸和跳動的心聲。最終,在那個寂靜中斷裂開來——
“或許……” 白囚衣喃喃自語,“或許我確實應該重新審視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願望。”
看著眼前男子逐漸軟化下來的表情, 君臨淵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不枉他浪費這些口舌。
“感情從來沒有對錯之分, 隻有勇敢與否。”他輕輕說出道。
白囚衣沒有回答君臨淵,他看著手裏楓納樣貌的娃娃,口口聲聲說著愛他卻離開他的徒弟,悲傷頓時湧入心頭。
一千和楓納是同一個人,他也不是早就知道了楓納的用情至深,他在懷疑在質問楓納騙他,不過是想要掩埋自己的情感。
可是楓納呢?
死前的最後還沒有問過白囚衣是否愛他,楓納或許心裏清楚詢問會得到怎麽樣的回答,楓納不問,白囚衣便也不去想便也一直逃避。
他遠不如楓納勇敢。
在楓納死後,白囚衣千方百計,費勁千辛萬苦的去想辦法救回楓納已經是愛的證明,愛在行動裏,有些人難以啟齒卻無時無刻地在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