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池將身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要先回車裡嗎?”
我搖頭,轉身抱住宴池,好似隻有這樣才能將內心的空洞補上。
我問他,“妮妮做錯了什麼,要經曆這些?”
從小被父親虐待,迫不得已假扮精神病和啞巴裝瘋賣傻,到最後還要親眼看著母親死在自己麵前。
在與她相處的過程中,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內心的善良,會因為她可憐的身世而觸動內心。
我想,沒有誰見到這麼個苦命的孩子會無動於衷。
宴池回答,“她命不好。”
我趴在宴池的肩膀上看著這一片天地,心中的不忍和哀傷將我的心臟填滿,我努力咽下,卻發現難以消化。
保鏢遞來一把傘,宴池接過擋住了傾盆大雨。
而我走到妮妮身旁,想替她撐傘。
她起身一把推開我,我後退幾步,被宴池摟住腰身。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她毫無生氣的眼像案板上待宰的魚,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臉上混著血液,凝結成珠順著臉頰滑落到胸前,破舊的衣服前是一大片水漬。
她喉嚨發出生澀的人聲伴隨著如魔鬼般呼嘯的狂風傳進我的耳朵裡,“妮妮沒有媽媽了。”
有保鏢上去試圖將她帶走,她便像發了瘋似得瘋狂撕咬對方。
不得已,大家都沒再管她。
警察不知何時到達的,待我回過神來身後已經停了好幾輛警車,明晃晃的車燈刺的我眼睛有一瞬的失明。
他們將黑色的雨衣穿上,動作利落的把地上昏迷的小嘍囉拷上,另一部分人則是提著箱子朝妮妮那邊走去。
妮妮被隨行的醫生打了鎮靜,不一會就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