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地下拳場2(1 / 2)

他是omega 為什麼不早睡 3096 字 6小時前








莫祁山帶他們去了拳場二樓的一個房間裡,在這裡可以清楚的觀看到下麵的場景。

此時擂台上已經有了兩個alpha在進行肉搏,場外的觀眾隨著擂台上形勢的變化而麵紅耳赤地大聲吼叫。

時無憂抿緊了嘴唇,她確實不喜歡待在這裡,太吵了,吵得她腦子亂糟糟的,且擂台上的血腥場景和擂台下激動的觀眾都讓她感到甚是無趣。

不過……這裡的場景還挺適合入畫的,台上以命相搏的演員,台下熱血沸騰高聲大叫的野獸。

這麼一想,時無憂覺得也不是那麼的無趣了。

現在她的腦子裡已經開始構思著該如何描繪出這幅被她幻想加工過的圖景,手也忍不住的輕微動了起來。

隻是可惜了現在手中沒有工具,不能立馬將腦中的畫麵複刻出來。

想到這,時無憂煩惱地歎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窗簾被人拉上了。

時鬆白臉色不太好,他沉著臉看向時無憂。

“你好好待在這,千萬彆出門,等我找到徐暮歸打一場後,我立即帶你回家。”

時無憂乖乖巧巧地坐椅子上,點了點頭不說話。

“……現在有請……”

台下突然傳來更高的歡呼聲,甚至把主持人的聲音都掩蓋了過去。

其實說歡呼也不準確,或者可以說這裡的人表達激動和喜悅都是些高聲大叫一句然後再加上一句臟話,但從這些不入流的語言中,真正有敬意和喜歡的很少。

時鬆白擋住時無憂的視線拉開了一點簾子向下看去。

隻見在人群的歡呼之中,戴著一個遮住下半臉的麵具的徐暮歸站在了台上。

漆黑的,泛著金屬光澤的,像野獸獠牙般的麵具完美地覆蓋住那人的下半張臉,徐暮歸低垂著眼,烏黑的睫毛半遮住那那雙漠然的眼睛,不經意撩起眼瞥過來時陪著他那副麵具很是有一番風情。

時無憂這樣評價著。

唰的一聲,時鬆白將簾子重新拉上,看向不知什麼時侯站到他身旁的時無憂。

“你站過來乾什麼,下麵的東西不適合給你看。”

時無憂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

“哦。”

她沒有任何波動地哦了一聲就坐回了原位,看起來乖巧極了。

時鬆白沒空在去教導時無憂不要往下看,他急衝衝地對莫祁山說:“好了,他出來了,我要先下去了,老莫幫我照顧一下我妹妹。”

說完,時鬆白就迫不及待地推門離去。

而他剛走,時無憂就把簾子拉開了向下望去。

莫祁山想阻止,手都伸到一半了,卻被時無憂淡淡看過來的一眼止住。

“我想看,不行麼?”

時無憂橘紅色的眼睛無辜地看著莫祁山,專注地,不含任何雜誌著。

莫祁山被看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看,看,當然能看,但可彆和白哥說。”

時無憂勾起一抹笑。

“當然。”

說罷二人朝台下望去。

沒過多久,時鬆白就矯捷地跳到了擂台上。

徐暮歸看到時鬆白時還挺驚訝的,但仔細一想也明白了他出現在這的原因,極大的可能就是追過來和他打架的。

想到這,徐暮歸有些無奈,但現在隻能迎戰了。

地下拳場用來照明的燈材質並不怎好,燈光也不怎麼明亮。

徐暮歸讓好架勢,提起十二分心來好好麵對眼前的這位對手。

時鬆白見到徐暮歸的架勢,不由得會心一笑。

“真好,不難為我期待這麼久。”

從未經過苦楚,活在鮮花與掌聲中的小少爺,笑容明媚,眼裡光芒璀璨與這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

遠在二樓的時無憂的視線掃過瘋狂呐喊著的人群,掃過意氣風發戰意記記的時鬆白,最終落在了徐暮歸身上,落下那雙被額前的碎發微微擋住的眼睛。

一旁的莫祁山見時無憂看得認真,突然出聲道:“妹妹覺得誰會贏?”

時無憂轉頭看了一眼莫祁山。

二人的距離不遠也不近,被人拿捏到了一個恰好的距離,既不顯得生疏又不至於唐突了。

時無憂知道身旁這人對自已有好感,之前她既不回應也不拒絕他,因為某些時侯,一些微不足道的喜歡可以幫她許多。

時無憂直視那雙含笑的眼睛,心下有了一個定義,這是一個聰明人,就是不知道有多聰明。

那麼誰會贏呢?

或者說想看誰贏了?

時無憂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喜歡是會有所偏愛的。

哪怕再怎麼用理智去壓,在某些不經意的瞬間也會有所偏愛。

不想看他輸。

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時無憂沒說隻是反問道:“那莫先生覺得誰會贏”

莫祁山轉頭看向擂台。

“我覺得是徐暮歸,你呢?”

時無憂也轉頭看去。

此時擂台上的倆人已經打了起來。

時鬆白自小接受軍事化的訓練,又是精神力、信息素等級、L力都是S級alpha,格鬥方麵自是上乘的,對上各方麵隻有A級的徐暮歸,怎麼說勝算都要更大一些,更何況alpha比起beta有著天生的優勢。

但是徐暮歸他是這個拳場的老人了,經過了一場又一場戰鬥的磨煉,而他平時在軍校的訓練量也是其他人的兩倍,比時鬆白看起來要清瘦許多的身軀也藏著驚人的爆發力,也不是沒有勝算。

“我以為你會說是二哥。”

時無憂仍舊沒有回答那個問題。

莫祁山挑了一下眉頭也沒有繼續問了隻是回答道:“白哥確實厲害,但是我看過徐暮歸打架的樣子,他的眼裡的那個狠勁就注定了這樣的人不簡單也不會輕易的認輸,白哥眼裡沒有這種生死不懼的狠意,在這樣的地方,白哥贏不了徐暮歸的。”

為什麼在這裡贏不了,因為時鬆白從未把自已的生死壓在台上,而徐暮歸從踏進這裡開始,每一次揮拳都是為了生而戰鬥。

時無憂沒說話隻是垂下了長長的睫毛遮住眼裡所有的情緒。

過了一會,她才開口問莫祁山。

“聯邦第一軍校允許學生在這裡廝殺?”

莫祁山聞言無奈地笑了起來。

“在哪裡廝殺不一樣呢?就算是在學校裡麵,每年也會有因為出任務而死亡的學生,或許以他們的實力還不能碰那個等級的任務,但沒辦法,誰叫現在也不怎麼安定,到處都缺人,缺厲害的人,所以無論過去你是誰,隻要從訓練營出來,過去都不再重要。”

時無憂知道訓練營,在過去的時侯,她就因為大姐進了訓練營而著重打聽了有關這方麵的情報。

不通於其他的高校招生,在聯邦,軍校的學生統一從訓練營裡分配。

而訓練營也是唯一一個不看重金錢,學曆,身份的地方,也是像在e區f區生活的人唯一最便捷的改命機會,隻要報名,熬過了訓練營的三年,他們的身份都隻會是聯邦的軍人,被民眾敬仰的軍人。

訓練營內部具L是怎樣的,時無憂不知道也沒權知道,隻知道自從訓練營創立以來,聯邦在戰場上幾乎無往不利。

那麼這種來者不拒的招生方式是否會讓帝國的奸細混進來?聯邦有一句玩笑話,如果有一天軍隊裡出了奸細那麼就是聯邦存亡危急之秋。

所以說,就算是會議的高層裡進了奸細,聯邦的軍部也不可能會存在奸細,所有妄想混進去的人,已經變成了訓練營後山的一抔土。

時無憂抬眸看向莫祁山,橘紅色的眼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學校不需要因不自量力死在外麵的學生對嗎?”

莫祁山詫異地看向時無憂,看著她的那雙眼睛,突然輕笑了一聲。

“哈哈,是啊,妹妹真聰明,不會評估自已實力而莽撞的學生隻會浪費軍校的培養資源,就算學校出手救了他們,也救不了在戰場上的他們。”

學校庇護的隻是在學校的學生,而不是在外自以為是的莽夫。

時無憂看向擂台上戰鬥得正激烈的兩人。

在地下拳場,擂主雖然不能拒絕挑戰者發起的挑戰,但是他可以在被挑戰之前根據場內情況評估出自已能夠承受的限度,然後每一次挑戰者上場前而選擇及時終止挑戰。

當然能夠終止的除了賽前,還可以選擇及時認輸,但這得看運氣,看對手是否打上了頭,是否帶有某種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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