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2 / 2)

重生傳說 周行文 3427 字 2011-03-12






商業的上的事,微妙和粗糙並存,我蓄意預謀了這麼久的事一旦捅破,很多問題還是如潮水一般湧來。首先就是製造和推廣的問題,推廣新的媒體格式要通過各國政府同意,中國政府當然不在話下了,印度也好說,其他幾個東南亞國家我估計光談判就夠我們浪費一整年時間的,這還不包括那些頑固而擁有極強消費能力的國家譬如日本之類。

在2001年開始的四個月裡,我和張小桐馬不停蹄地跑遍了亞洲東南亞的幾個國家,總算是把最開始流行VCD熱火朝天的那些國家和地區都搞定了,從泰國飛回到國內的時候我深情地望了一眼曼穀機場:“彆了,泰國,下次我一定會來看氣功表演的……”

知道什麼叫“氣功表演”的張小桐哭笑不得地掐了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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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8月之前,我們都在喧囂和忙碌中度過,熒光光盤的啟動計劃阻力重重,推廣難度非常高。好在亞洲的廉價消費市場很快就吸收了一部分走,作為基本上和盜版DVD價格相等的新載體,很多人出於好奇願意購買設備嘗試一下。在亞洲,6C的所謂版權抵製手段完全用不上,根本不用這個公司簽兩個電影那個公司要幾張唱片這樣去費力討好這些媒體大爺們,市場上開始出現大容量的電視劇合集和所謂超越DVD的高清晰壓縮碟片,這些都是6C控製不了的層麵。

就這樣乾耗到8月,亞馬遜書店倒台,網絡泡沫崩盤的前戲完結,進入正題。幾乎是一夜之間,無數靠網絡概念起家的富翁們變成了窮光蛋,矽穀和中關村,美國在線和盈通科技,還有滿臉肥肉的索羅斯……也就是幾天的功夫,這幫人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麼不像我一樣當初及時把這些看不見錢的玩意都甩手了。我趁機吃掉因為CG電影賠得褲子都沒了的Square和其相關的哥倫比亞電影公司。

這個時候,我打電話通知郭振,詢問關於9月份是否有恐怖活動的消息。郭振告訴我德國方麵已經在嚴查這件事了,十幾個留學生被逮捕。我聽到這個消息吃了一驚,這和我所知道的曆史完全不同。不過回頭仔細想了想,似乎按照我的記憶往前推,越往後所發生的事越脫離我的已知範圍。譬如我所知道的很多國際糾紛根本就沒出現,或者出現的地方也不是之前所了解的。這樣的事例已經多到不能行,看來曆史的確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種走向。

結果這樣到了2002年3月,AOL結算的時候虧了差不多550億美元,這個虧損額也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這婚後性生活不夠美滿的兩家開始搞分家,我趁機唆使三星在歐洲電器市場狙擊飛利浦,導致6C中至少有兩到三家暫時沒什麼心思對付我們。

被網絡泡沫坑了的索羅斯對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之前我一直虛情假意地勸他趕緊抽手,這老頭子對自己的判斷力太過自信,壓根不聽我的勸——當然,他要是聽的話我也不會去勸。現在反倒覺得我是一個坦誠而值得信賴的夥伴,經常沒事跟我電話裡聊天。我心裡總是嘀咕,這樣興風作浪的兩個人經常用電話聯絡,會不會被各國間諜監控啊?

時代華納和美國在線離婚之後,熒光光盤的地位基本上已經確立下來了,按照目前的市場需求來說,這樣的媒體在價格和產量上都要優於目前的普及型DVD,在所有因素中最重要的價格問題被我們一次又一次抬出來,成為最大的亮點。熒光光盤的製造生產線和工藝都相對簡單,按照這個模式發展下去,成為主流不難,隻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當然對這個我現在已經沒什麼興趣了,我心裡更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2002年7月底,我給郭振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吃飯,此時的郭振已經在考慮跟女友結婚了,看著他的一臉幸福,我著實不知道說什麼好。相比之下,我給張小桐的似乎太少太少。我在心裡起誓,隻要過了2003年1月1日,我就跟她結婚,天王老子也攔不住。

這幾年來郭振變化並不大,依然是一副乾練的樣兒,穿得依然樸素,表情也依然謙虛,隻是隱隱約約多了一些CEO才有的風範。套用三哥揶揄他的一句話就是“你小子越來越像個流氓了”。三哥所說的流氓就是後來所謂的社會精英,用雙肘和雙膝支撐體重的那種人……

郭振最近跟女朋友粘得像那什麼似的,現在居然能單身來訪,讓我大為驚奇:“怎麼?不用陪老婆?”

“咱們說事就不用讓女人知道了吧?”郭振帶著洞悉了什麼的笑容看著我,“說吧,有什麼事。”

我看了看周圍,確認沒人才問:“年底忙不忙?給我擠個檔期。”

“你老人家發話誰敢說不忙啊?”郭振順手拿出根煙給自己點上,“什麼事,具體什麼日子?”

我伸了個懶腰:“唉呀……我打算把上海的軟件公司給楊先生和葛老板打理,你看怎麼樣?”

“好啊。”郭振想起這倆活寶搭檔,笑了,“他們現在在學校憋壞了吧?聽說總偷跑到公司玩去。”

“愛公司如家嘛……”我笑著喝了口咖啡,“呸,還是難喝……他們現在在公司學的東西也差不多夠用了,有專門的經理人材在身邊,出不了什麼問題。這倆人口味還能互補,我覺得可以放心。”

郭振聽我答非所問地說這些,陡然間沉默了一下,放下香煙:“你打算開始放手了?”

我笑了:“是兄弟,了解我。”

郭振搖了搖頭:“不讚成,不過也不會反對就是了。”

我聽了心裡一陣感動,沒原則地幫你的人除了兄弟朋友親人還能有誰呢?

想起那個特殊日子,我坐直了身子問郭振:“元旦你有時間嗎?陪我飛一趟深圳。”

郭振把煙頭按滅:“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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