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牆之隔,張氏扯著嗓子,像是絕望般哭喊道:“薑宜笑,薑小姐,我一把年紀,已是半截身子入土,我能不能拿這條命求你放過謝家!”

“這個老不羞!”

春杏聽得火蹭蹭往上冒,耳朵氣得通紅,“她為難您也裝可憐。夏日要最好的綢緞,冬日要宮裡才用得上的炭,要不到就找謝允北抹眼淚,一副可憐樣子,我呸!”

“她怎麼敢上門?”春杏又氣又不解,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地捂了捂嘴,“小姐這兒什麼證據都有,她怎麼敢鬨?”

“不過是仗著我原先溫順,敬她如親母。再說,在她眼裡,謝允北可是千年難得一出的才子,我哪敢真的離開這個大才子?”

薑宜笑語含諷刺,斂眉嗤笑一聲,隨即淡淡對一側的小五道:“勞煩小五姑娘,你腿腳快些,去將房裡擺著的兩份聖旨拿來。”

“是。”

春杏見她要開門,猶豫道:“不如姑娘您彆出去,這個欺軟怕硬的老東西,奴婢也能應付,彆讓她惡心您!”

被侍奉了這麼多年的婆母指著鼻子罵,薑宜笑就是表現得再豁達,春杏都擔心她看了難受,哪有這麼欺負人的?

薑宜笑望著春杏眼底的擔憂,心一暖,溫和道:“沒事,既然她都送上門,那我自然得親自迎接。”

她眼神沉下來,“春杏,仇還是得親手報才痛快。”

張氏磋磨她這麼多年,薑宜笑沒想過忘記!

春杏放心,後退一步對門房道:“開門。”

門打開。

薑宜笑抬眼,對上張氏得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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