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不見,她似乎老了十來歲,眼尾的長紋讓她更顯刻薄。她身上穿的還是前幾個月薑宜笑給她做的衣裳,頭上戴的也是些舊首飾,或許是衣裳穿得太勤而疏於打理,薑宜笑靠近時,就見料子皺得不像話。

原先她在時,張氏每個月都要換新衣,一件衣裳頂多穿一個月。

張氏看見她,頓時更來勁兒,“薑宜笑!昨日明釗病得迷迷糊糊,嘴裡還在喊著母親,你卻不願見他,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周遭嘩然——

“這也太過分了吧!好歹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這女人怎麼這麼狠心!”

“就是就是,哪有這麼做娘的?跑了還要帶著夫家的財產,甚至兒子也不要,真惡毒!”

“這女人怎麼好端端拋夫棄子,難不成是勾搭上了新的男人?”

眼看著周遭人的議論越來越來勁兒,張氏也忍不住得意,眼神死死盯著薑宜笑。

“你就將謝家的錢還回來吧。”張氏故作悲傷地擦擦眼角,“還有明愉的嫁妝,求求你,我給你跪下了。”

眼看著她就要下跪,薑宜笑身側的春杏一個閃身去將她擰起來,揚聲道:“我家小姐還沒上門要賬呢,你倒是鬨起來了。”

“什麼帳!薑宜笑嫁入謝家七年,善妒又吝嗇。可憐我兒天資聰穎,即便家境貧寒,也奮力考上探花,之後四年都不曾納妾!她不珍惜,還反過來算計謝家。”

“算計?”

薑宜笑開口,無視周遭人的議論,眼神鎮定,“首先,我薑宜笑嫁入謝家七年,自認無一分虧欠,侍奉婆母,教養小姑,伺候丈夫,還苦心經營,以此補貼家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