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之下。
更別提厲豐北了。
他肯定聽得更加清楚。
哪怕是喬安樂……也在這個時候,有那麽一絲絲的羞澀。
她細白的手指不安的抓了抓衣服,腳趾在鞋子裏動了動。
哪怕是昨天晚上,拉著男人衣服讓他上床的時候,她都沒這麽害羞過!
都怪這個了孫香香!
害她連厲豐北是什麽時候來的,都沒注意到。
但是。
喬安樂畢竟是喬安樂。
既然被聽到了,那麽就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麵對這一切吧。
她紅著臉,衝著厲豐北嬌嬌的笑了下。
輕聲道,“你怎麽來這了?”
“我擔心你,過來看看。”
厲豐北語氣平靜的說道。
但是他的嘴角,早已經控製不住的揚起了。
泛起的溫柔笑意,將男人冷硬的五官,溫柔的融化。
說罷。
厲豐北伸手,從喬安樂手裏拿過鋤頭,又握著她的手,攤開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仔細細的檢查。
喬安樂渾身的皮膚,都是又白又嫩的。
雙手更是水靈靈,根根手指都跟蔥段似的,好似能掐出水來。
她辛苦勞動了一天。
手心上白皙的皮膚被磨紅了,多了幾個小小的水泡。
喬安樂完全不當回事。
但是厲豐北卻看得認真,皺了皺眉,擔憂的問道。
“疼嗎?”
簡簡單單兩個字。
如同一股暖流,從喬安樂心裏緩緩流過。
她笑得更加嬌豔了,腦海裏想法也轉了轉。
輕輕咕咚,如同跟愛人撒嬌一般。
她噥噥說道,“有一點點疼的。”
如同所料的,喬安樂在男人深邃的眉眼之間,看到了不舍和心疼。
賣慘成功~
“回去就給你上藥。”
厲豐北低低說道。
然後將喬安樂白皙的小手,緊緊牽在手心裏,沒有再鬆開。
一旁的方成:我不應該在田裏,我應該在地下!
……
厲豐北不僅出現,還舉止親密的牽著喬安樂往前走。
他們走在田間小路,必然是要路過那群圍觀的人。
都這個時候了。
王桂芳竟然還不收斂,低著頭喃喃嘲諷著。
“裝什麽裝!你說沒關係就真的沒關係了?上次明明就被人看到她跟隔壁村的男知青拉拉扯扯,都走進小樹林了……”
哪怕聲音很輕,喬安樂卻還是聽到了。
她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一向跟她不對付的王桂芳會出現在這裏。
原來是來看她熱鬨的,想見她出醜的。
可惜熱鬨沒看到,反而看到了厲豐北跟她秀恩愛。
不僅是喬安樂聽到了,就連厲豐北也聽到了。
男人往前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
高大的身軀,豁然一個轉身。
黑漆漆的眸子,壓迫著掃視過去。
厲豐北麵對那些人的時候,跟麵對喬安樂時候完全不同。
他平時就是一個不苟言笑,嚴肅冷厲的上司。
低沉威嚴的聲音,衝著那群來看熱鬨的人厲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之中,有些人在背地裏是怎麽議論我們夫妻的。既然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我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媳婦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比你們都要清楚。我相信她的為人,更相信她的清白,也樂意她想乾活就乾活,不想乾活就不乾。我厲豐北養的起她。”
“你們私底下的那些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聽明白了嗎?”
厲豐北用一個簡潔了當,帶著軍隊命令式口吻的發問,結束了他的話。
現場一群人急急忙忙挺直後背,立正姿勢,響亮的回答。
“報到隊長,聽明白了!”
厲豐北沒再多言,牽著喬安樂的手,邁著矯健的步子離開。
反而是喬安樂……有些愣愣的。
剛才……
厲豐北是在護著她嗎?
而且是那種一言堂,公然護短的方式。
男人堅定的語氣,嚴肅的神情,話語之間的“我媳婦”,無一不是對喬安樂的信任以及寵溺。
這個男人…… 不僅是帥,更是蠱惑人心!
妥妥的男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