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厚厚的臉皮隱隱有發熱的跡象。</P>

〖這相柳不愧是蛇妖，說起情話來真挺惑人。〗</P>

相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我說了什麼？”</P>

“唔！”小六一手捂嘴一手捧心，搖頭搖頭。</P>

〖什麼也沒說沒說沒說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P>

相柳：“……”</P>

【這以後日子都要這麼過嗎？】</P>

他說：“好了。看你這般模樣，也不像是有人闖了進來。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P>

【那麼強烈的心痛。】</P>

小六一怔。她的眼睛控製不住地粘在相柳身上，直把相柳盯得四下打量自己。</P>

【我有什麼不妥？衣服乾乾淨淨啊。】</P>

“就是因為乾乾淨淨！”小六道，“在龍骨獄，你……”</P>

〖你死之時，鮮紅的顏色彌漫大片海域，我知道，那全是血。〗</P>

相柳道：“靈力一過就沒了。”</P>

小六說：“那你換身衣服，我是能當你的血沒流過，還是當你——”</P>

〖你的命沒丟過！〗</P>

她梗住。</P>

接著，兩人不約而同按住了心口。</P>

好一會兒，相柳問：“你就是因為這個心痛？”</P>

【我死了一次，你的心會痛？】</P>

被他懷疑的語氣激到，小六拔高了聲音：“我又不是冷血冷情沒良心的東西，怎麼不會痛？”</P>

相柳心裡一熱，又一頓，遲疑道：“你在罵我？”</P>

【我怎麼記得有人說過我冷血冷情？】</P>

〖不會是我說的吧？！〗</P>

小六道：“你一定是記錯了！”</P>

相柳道：“沒有。”</P>

【我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P>

小六：“……”</P>

心臟咚咚直跳。</P>

相柳道：“你為什麼心跳那麼快，不舒服嗎？”</P>

小六伸長了手臂往桌子上一趴，生無可戀似的說：“相柳大人，無形情話更要人命。若不是你向來冷漠不易近人，我真懷疑你是個遊戲花叢的浪蕩子。這無辜又關心的樣子，天呀，若我不是遊戲人間百年，真會……”</P>

相柳問：“真會什麼？”</P>

小六又想捂嘴捂心，手抬到一半放棄了，乾脆破罐子一摔：“被你迷倒唄。還能乾什麼。”</P>

〖反正無論如何都會被他知道，索性我直說算了！是不是啊相柳大人？〗</P>

相柳點頭，沉默一會兒，又道：“被我迷住，你倒也不用難為情。”</P>

【又不是隻你一個。】</P>

小六：“……佩服。”</P>

〖雖然，但是，相柳長得就是好看啊！國色天香，冰雕玉砌，大荒內數一數二，武力又高……〗</P>

小六一邊在心裡念叨，一邊看著相柳的耳朵越來越紅，心中暗笑，接著道：</P>

〖……白衣飄飄遺世獨立，無上風姿，人外之人，月下飛仙……除了好男風，其它一點問題也沒有！〗</P>

相柳喝道：“玟小六！”</P>

小六捂嘴，“窸窸窣窣”地笑。</P>

相柳把兩包糕點扔給她：“吃你的糕點去。”</P>

【吃東西好把你的嘴堵上。】</P>

正拆糕點的小六一頓，扯扯相柳的衣袖，讓相柳看向自己，然後指指心口：</P>

〖你覺得能堵得住？〗</P>

相柳：“……”</P>

【忘記了。】</P>

但是相柳大人不許自己窘迫，裝也裝出個雲淡風輕來：“吃。能堵一個是一個。”</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