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兄長義務[五](2 / 2)







福地櫻癡聽著發音不標準的話,發出一個唔聲,在我妻真也耳邊打了一個響指,注意到我妻真也麵上隻有被戲弄的生氣,沒有驚嚇。

這才說,“你說看電視,我以為你能聽見聲音,還在想自己不會進錯房門了吧。”

我妻真也捂住耳朵,討厭麵前的這個人。

福地櫻癡被瞪了,他摸摸鼻頭,知道我妻真也會一點兒唇語,於是說:“不知道你能不能翻譯出來,看好,福澤諭吉在剿滅布莫拉組織時,為了保護偵探社成員受傷,目前正在治療。另外兩個社員也受了傷,不過屬於福澤諭吉傷勢最重。”

為了讓我妻真也能夠翻譯出唇形,福澤諭吉在說話時語速都較慢。福地櫻癡不知道慢點,因此我妻真也隻翻譯出大概。

他喃喃:“哥哥受傷了。”

福地櫻癡一臉若有所思:“你們之間以哥哥弟弟互稱啊。”

倒也不算奇怪,這個稱法福地櫻癡在軍隊的時候也經常遇見,甚至他還見到過同性情侶以老公老婆互稱。

這一看,福澤諭吉也不算很出格,也很符合福澤諭吉這個人的風格。

我妻真也站起身,立刻向武裝偵探社去。

福地櫻癡將他拉住:“等等,那個,弟弟,你身上的和服脫下來幾件,我帶你去找福澤諭吉。”

我妻真也愣住,隨後低頭脫下和服。

福地櫻癡發現弟弟身上穿的衣服尺碼嚴重不符。

福澤諭吉這麽規矩講禮節的人,應該不會克扣弟弟的衣服……

福地櫻癡收回思緒,他覺得我妻真也走得太慢,於是拎著我妻真也的脖子,跳上房頂,直接走房頂去了醫院。

醫院VIP區病房。

病房門口,福地櫻癡將我妻真也放下。

我妻真也推開門進去,一眼鎖定自己想要見的人。

福澤諭吉仍閉著眼睛處於昏睡之中,臉色有點泛白,腦袋上還纏著一圈繃帶。

與謝野晶子在照看社長,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麽社長寧願來醫院治療,也不讓自己用異能力為他治療。

亂步勸她看開點,她的治療方法那麽變態,除非迫不得已,了解她的人應該都不會來找她治療。

門被推開,看見來認識我妻真也和社長的熟人後,她點了點頭,示意這裏交給他們了。

與謝野晶子對軍人實在沒什麽好感。

福地櫻癡不打算立刻走,他還想勸說福澤諭吉回到政府,和他一起完成理想。

於是他疊著二郎腿,看我妻真也像個忙碌的螞蟻,不停折騰為福澤諭吉測量體溫。

看到福澤諭吉昏迷中還這麽被折騰,福地櫻癡噗笑出聲,出手攔住我妻真也,“弟弟,你再這樣為他量體溫,說不定他還沒愈合的傷口又要撕裂。”

我妻真也不喜這個人,權做沒聽見,避開福地櫻癡的手。

福地櫻癡這下也看出來了,友人的弟弟這是討厭著自己呢。

他聳聳肩膀。起身就出去了。

等福澤諭吉醒來再見麵也不遲。

他一推開門,就見他這次來橫濱帶來的少年,末廣鐵腸正在門口等著自己。

“走,先去吃飯。”福地櫻癡伸著懶腰。

末廣鐵腸從門縫中見到那個白發的身影,瞳孔緊縮。

“怎麽?你認識?”福地櫻癡發現他的異樣。

末廣鐵腸聲音從嗓子眼中擠出,聽得出來他十分震驚訝異:“隊長,他,那個人,和港口黑手黨首領長得很像!”

知道末廣鐵腸從不會說沒有根據的話,福地櫻癡眼神變化,回看一眼緊閉的病房,同樣拎著末廣鐵腸出了醫院。

隨便找了一家客少的餐館,坐下後,他對末廣鐵腸說:“怎麽講?”

末廣鐵腸如實說:“我六歲時,在歐洲賭場,見過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側臉以及身形都像極病房中的那個人,沒有一絲變化。”

福地櫻癡:“你現在都十五歲了,要是六歲,那就是九年前,可真的有人九年時間都不會變化一絲嗎?”

末廣鐵腸握拳,“隊長,如果再讓見一眼港口黑手黨首領,我一定能辨認出他們兩個究竟是不是同一人!”

福地櫻癡覺得有道理,可隨後他漠然,“我要是能見到□□首領,我也能辨認出他們兩個是不是同一人。”

末廣鐵腸發現自己說了傻話,滿臉通紅。

福地櫻癡搖頭:“吃飯吧,這件事先放下,□□首領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意麵端上來,兩人都將這件事放在心底。

到了下午,福地櫻癡來到病房,福澤諭吉還是沒有蘇醒。

我妻真也脫掉鞋子,整個人縮成小小一塊,在福澤諭吉懷裏睡的很香,臉都睡紅了。

坐在沙發上,福地櫻癡盯著我妻真也看。

怎麽也無法將這個人和□□首領聯係在一起。

□□首領臭名昭著他有所耳聞,年邁,暴力狠厲,崇尚血腥與武力……

“是裝的嗎?”福地櫻癡盯著我妻真也想,可是福澤諭吉這麽精明,別的不說,福澤諭吉識人用人看人的能力,福地櫻癡敬佩不已。

要是裝出來的純白,怎麽也不會瞞過福澤諭吉的眼睛,福澤諭吉根本不會讓邪惡的人近身。

可是末廣鐵腸也從來不會說沒有依據的話。

福地櫻癡在兩種想法之間徘徊。

直到我妻真也醒來時,他還沒有想出好的辦法。

我妻真也又看見這人,氣悶到不行,於是一轉身,繼續窩進福澤諭吉的懷中。

福地櫻癡靈光一現,想出個好辦法。

他決定在未來的這幾天,悄悄跟蹤在我妻真也身後。

如果我妻真也是裝的,那隻能說明他極其善於偽裝。

可人偽裝是會鬆懈的。福地櫻癡寄希望於在福澤諭吉醒來之前,我妻真也可以漏出馬腳。

於是,跟蹤開始。

我妻真也回家後,換衣,吃飯,睡覺,去醫院……

福地櫻癡都在悄咪咪跟蹤。

企圖抓到我妻真也的馬腳,或者找到我妻真也與港口黑手黨成員聯係的證據。

兩天後的中午,福澤諭吉醒了。

福地櫻癡跟蹤著我妻真也來到病房。

一進入門,就聽見我妻真也對著病床上的人小聲抱怨,“哥哥,你沒醒的這幾天,有個人一直跟蹤偷窺我。”

誰?

他怎麽不知道有人也在跟蹤偷窺?

福地櫻癡滿頭疑惑,在沙發上還沒坐穩兩秒鐘,他猛地彈起。

他可沒偷窺我妻真也!

朋友妻,不可欺不可戲!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我妻真也看見這個紅軍服的人,暗哼磨牙,扯著福澤諭吉的病服,繼續打小報告說,“就是他,前天夜裏昨天夜裏,我換衣服他都在看。”

福地櫻癡想著,福澤明白他是什麽樣的人,福澤應該明白他不會做出偷窺的行為。

可他剛想張嘴說話,聲音卻在福澤諭吉看似溫和實則淩厲警告的眼神中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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