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在白玉山一帶尋了一天一夜,也未能發現廖榮雅的身影。派人去索家莊打聽,索家的下人稱他們少莊主未曾回過府中。陸風沒辦法隻好快馬加鞭的趕回王宮向廖向玄請示,下麵一步該如何是好。
“屬下無能,並未帶回公主,請王上責罰。”
下朝後的廖向玄,習慣穿著平常的衣衫,他覺得這樣打扮更似平常人。
一身臧色長衫的廖向玄讓陸風起身,甚是煩憂的道,“是本王寵得榮雅太過任性,陸風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謝王上。”陸風剛要退出殿內,突然想起被手下提前送回宮中的玄樓樓主。“王上,青綾樓主可還好?”
陸風記得那時她臉色慘白,昏在麵前的模樣,不禁擔心。
“青綾?”廖向玄疑惑。
“陸風在白玉山見到青綾樓主,她似乎身受重傷,屬下派侍衛先行將人送回宮中,難不成沒到?”
“不,上午的時候確實有侍衛回來過,他回話給本王說你還在白玉山一帶尋找榮雅,還說帶回一人關在牢房……”廖向玄突然明白過來,急忙走出大殿,“陸風,你隨本王去大牢一趟!”
陸風一愣,攔在廖向玄麵前,“王上尊體怎能去晦氣之地,還是由屬下將青綾樓主帶出來吧。”
“不!本王親自去接她。”想著她被關在牢內的情形,廖向玄被嚇得遍體生寒。
獄卒並不認識廖向玄,但他們認識陸風,連忙上前討好,“陸大人怎麼親自過來了?”
陸風看眼廖向玄,見他對此無所反應,隻是一臉急躁,連忙道,“早上押送進來的人呢?”
獄卒猜到陸風說的是誰,一邊引路一邊道,“人在裡麵,請大人隨小的來。”
等陸風見到夏念的一刹那,隻覺得頭皮發麻,那個永遠高高在上的玄樓樓主,如今白衫堪堪蔽體,長發淩亂,身上儘是被鞭子抽打出來的血痕。
陸風見到廖向玄整張臉迅速的黑下來,急道,“還等什麼,趕緊開門!”
廖向玄站在夏念麵前,大手顫抖著摸向她蒼白的臉頰,小聲呼喚,“青綾……青綾……”到後來見她仍舊雙目緊閉,不由大叫出聲,“青綾!你快醒醒!彆嚇本王!”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來告訴他,為何心心念念的人兒會這副狼狽模樣?
“王上,您且往後退,讓屬下將青綾樓主放下來。”陸風手中握著鑰匙,他也從來沒見過那個總是絕美傲然的女子過如此狼狽。
廖向玄將夏念抱在懷中,任由她身上的血汙弄臟奢華的衣衫。
“誰讓你們用的刑!”
兩名獄卒早被廖向玄一聲本王嚇得雙腿發軟,兩眼發黑的跪在地上,聽見陸風的問話,他們哆哆嗦嗦道,“小的……小的……見她對我王出言不敬,才略加懲罰。”
“殺了!”
“王上饒命啊!王上!”
此時此刻,獄卒方知曉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咳咳!”忽然廖向玄懷中的夏念猛烈咳了起來,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原本明亮的鳳眸一片灰暗。夏念的嗓音嘶啞,難以分辨,“廖大哥。”
“青綾,沒事了……沒事了啊,廖大哥不會讓你出事的。”
夏念努力的動了下唇角,似乎是想笑,“廖大哥……難受……”
“廖大哥在呢。”廖向玄見她脆弱的模樣,心中是又怕又疼,“陸風,快去宣太醫!”
將夏念抱在懷中,廖向玄快步走出牢房。他懷中的夏念筋疲力儘,眼皮發沉,頭一歪再次昏死過去。
“青綾!”
絕不允許她有事!
老太醫診斷過後,捋著胡子道,“請王上放心,這位姑娘並無大礙。隻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再加上寒氣浸體,引發高熱,喝幾貼藥便可退去。隻是這外傷可能要養些時日。”
“本王知道了。”
“微臣下去開藥。”
老太醫的徒弟是一名醫女,她立於殿側,見王上對榻上的女子甚是關心的模樣甚是好奇。“王上,請讓臣替這位姑娘更衣換藥。”
“你來吧,當心輕點,彆弄疼她。”
夏念在昏睡中,可能是因為疼痛,總是不安分。
“是,臣自會小心,請王上先行移步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