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的事情,夏念為何要告訴自己,還要讓世子殿下知曉,難道……
朱明不敢在往下想,畢竟那種事情,不是他一名臣子可以插手的。
進入禦園的夏念被護衛阻攔,“站住!你是何人,休得亂闖!”
不等夏念開口,聽到屋外響動的使臣走出來一瞧,見夏念被兩名護衛攔下,心中一驚。“臣見過殿下。”
“免禮吧,本郡主有事與大人說。”
“殿下請入室內。”
攔住夏念去路的護衛一聽連忙退到後麵,“卑職不知是郡主殿下,請恕罪。”
“不知者不罪,兩位也是職責所在,無妨。”
進入廳內,不等西亞使臣開口,夏念將自己的來意直接道了出來。“本郡主不是來找你的,你家主子呢?”
“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何必裝傻,你知道本郡主是來見誰的。”
最一開始夏念表明來意,自己要見的除了庚子也再無第二人。
從正廳後麵緩緩走出一人,紫色的錦衣華服,哪裡像是一名侍從該有的打扮。庚子雅知道,宴會當日夏念認出了自己,隻是沒有當中挑明。隻是沒曾想,她會主動前來。
西亞使臣在見到庚子雅出來的瞬間愕然,忘記了該如何做出反應,過了片刻才見庚子雅揮了揮手,讓他先行退下。“夏念郡主來見朕有事?”
既然互相認出彼此,庚子雅也不再隱瞞。
“本座來與陛下敘敘舊。”
不在自稱本郡主而是改為本座,夏念表明今日是以青綾的身份前來的。
使臣走到一半,腳下頓住,他不曾想過夏念的無理,既然陛下與她挑明身份,竟然還如此不敬,簡直猖狂!
“哦?朕不認為有舊情與郡主講述。”庚子雅在主位坐下,“郡主有話請說,說完了還請回宮,畢竟大典在即,出了事情可不好。”
聽出他話中的威脅,可夏念不在意。從小不是被嚇怕的,在自己的地盤,不認為庚子雅能將自己怎樣,所以又有何怕的。
“既然陛下記不得了,本座來替你提醒一下。”鳳眸盯著自己纖細的手指,隨性把玩拇指上麵的玉扳指,翠玉的顏色溫潤剔透。“太子的死,蕭國丈的死,難不成陛下都忘記了?要不要本座再講得細致一些?”
“你威脅朕?”庚子雅眸子內閃過殺機,隻是一瞬間便消散無蹤了。
“有嘛?”語氣中透著無辜,好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小女孩,可惜,夏念是裝出來的。一個人擅長偽裝,許多事亦真亦假,讓人無法看透。就像當初廖向玄說過一樣“我看不透你”。
庚子雅也不再打馬虎眼,直言道,“夏念,你不用費勁心思來威脅朕。不要忘記無論是太子還是蕭國丈,他們的死都與你有關。如果朕放出話,你覺得玄樓還有可能在西亞站住腳跟?”
對於庚子雅的話,夏念感到無所謂,玄樓敢接這種任務,自然早已做足準備,庚子雅根本沒辦法妄動玄樓的。“那又如何,陛下彆忘了,蕭國丈死後,你栽贓給了誰。雖然沒挑明,但明眼人都能了解。齊王雖不聰明卻也不是傻子,他能善罷甘休?”
兩人彼此握著把柄,互相要挾,看到最後誰會先服軟。
“小小一個齊國,朕會在乎?”
“也許西亞皇朝不在乎,但是庚子雅,你要記住,無論任何人欠了夏念的都要還。”像一隻狐狸,沒有張牙舞爪的凶狠,卻狡詐陰狠。夏念冷笑,“庚子雅,你說這天下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本座替你數一數可好?”
“朕要是在夏國出了什麼事情,你難逃其咎!”不再如之前一樣沉得住氣,庚子雅的聲音略微抬高,隱隱中能聽出怒意。
“陛下都懂得栽贓嫁禍,本座當然是有一學一,有二學二。”托著下顎沉思片刻,夏念啟口輕道,“你說,本座嫁禍給藍義可好?”
“你!”
“陛下這就著急了?”後麵夏念的話更加語出驚人,“想必知道此事的人都被你殺人滅口了吧,陛下。畢竟,這對你來說是個極大地侮辱,被自己的親哥哥用那種眼光注視著,是什麼感覺啊陛下?”
庚子雅徹底怔住,夏念說得沒錯,知道這份齷蹉感情的人都被滅了口,沒想到她居然知道。“你想怎樣?”
“很簡單,從現在開始,直指你們離開夏國回到西亞之間的日子內,陛下都不得妄動,否則出了什麼事情,可不要怪罪夏念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