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曲朗等人知曉外,下麵的人都不知道樓主真實的身份。
隻是說,樓主在外有彆的事情,一時間無法回來。
可是這樣的解釋,無非漏洞百出,不能使人信服。
若不是副樓主、長老都無二心,恐怕玄樓樓主之位早就要易主了。
但也有不同,各分堂的堂主對樓主青綾向來也是尊敬並且衷心的,如果真的有人造反,他們也不會允許。
這一日,玄樓外來了一名女子,高頭大馬,白衣如雪,墨潑一般的長發鬆垮的用絲絛束起,墜了玲瓏玉佩。
守門的八名護衛見她仍舊坐於馬上,紋絲不動,他們一時間也無從反應,是不是要將人趕走。
片刻後,白衣女子下馬,隻聽“叮鈴”一聲,不知是什麼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她見護衛呆愣的表情,不禁想笑,都傻了不成!
就在這時,煙雲一聲嘶鳴,換回護衛的神智,等他們再去瞧,哪裡還有白衣女子的身影,不由暗叫糟糕!八人不知議論了什麼,留下四人守著大門,另外四人朝裡麵追去。果不其然,白色的身影,就在正前方。
他們剛要上去攔,卻突然想起副樓主曲朗的話,如果在樓內見到一名穿白衣的絕色女子,記住,那是樓主。
樓主……回來了?
夏念抬頭望了眼天,這個時辰大概正廳正熱鬨著吧。
不過她卻繞了路,朝著杏花微雨而去。
杏花微雨,如她當初離開時一模一樣。彩真纖細的身影在院子裡忙忙碌碌,不知在折騰什麼。
放輕腳步過去,見彩真正在整理一些花花草草,彎了唇角。
待整理完花草,彩真起身,大概是因為蹲得時間長了的緣故,起來時有一陣眩暈,不過很快過去了。轉身,抬頭,愕然。
陽光下站著一名白衣女子,光暈開一片朦朧,看不清她的長相。但彩真落了淚,她知道除了那名女子外,再也不會有彆人了。
“小姐……”
白衫的女子越走越近,待到了遮陽的地方,待少了朦朧的日光後,絕世的容貌驚為天人,也讓彩真熟悉。
眉目如畫,彎彎的唇角,百般的恣意,除了她又會是誰?
“小姐!小姐!”
彩真撲上前去,顧不上主仆之分,緊緊抱住那名女子,口中喃喃說著話,“小姐,彩真想死您了!”
“傻瓜。”
當初不是沒想過讓彩真離開,回去木府,隻不過出於私心,將人留了下來。
現下連木白都痊愈回了木府,夏念想是不是該讓彩真離開了,畢竟,往後自己很少會回來了。“彩真進去吧,我有話要跟你說。”
不明白為何夏念會突然認真起來,彩真老老實實的跟在她後麵走進書房。
夏念隨意的坐了,眼神跟隨著彩真見她忙著泡茶,也沒有阻止。彩真說,“小姐回來,副樓主他們知不知道?”
如果他們知道,為何自己沒有得到消息?
“沒,我是臨時起意,才回來的,曲朗他們都不知道。”
“小姐這一次會在玄樓留多久?”
“也就三四天,不會太多。”
是啊,明知道的,雖然夏念不曾挑明,但他們明裡暗裡的話,多多少少,彩真還是知曉她真正身份的。王宮裡的事情恐怕是忙不完的吧。
既然話題已經提到了,夏念也就借著將問題講了出來。“彩真,你彆忙了,過來坐。”
“咦?”不明所以,彩真聽話的在夏念下手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小姐要說什麼?”
走至彩真麵前,夏念替她將亂了的發抿到耳後,緩緩道,“恐怕我往後的日子會很少回到玄樓,如果你想回木府,我便派人將你護送回去,可好?”
彩真一驚,站了起來,眼眶泛紅,“小姐……不要彩真了?”
“不是不要,如果你想,我可以帶你入宮。隻是我不願你進去,王宮那種地方,吃人不吐骨頭,彩真你不適合在那種地方生存。”
你太純粹,太乾淨,我不想你變得充滿算計。
即使坦率如鈴鐺,她也知曉要如何在宮裡生存下來,可是彩真,你學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