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俊此刻正與大臣商討事務,邢圳匆匆進來後在他耳邊輕聲道,“王上,我國資助夏國的賑災物資在齊國與夏國和西亞皇朝的邊境處被劫,如今下落不明。”
劍眉蹙起,褚俊冷聲道,“朱明與赫連容留下,其他人退了吧!”
“臣等告退。”
張升抬眸朝王位上的男子瞧去,隻見他臉色陰沉,倒也瞧不出來彆的。也不知邢圳那小子跟他說的什麼,在睨了眼被留在殿內的兩人,張升冷冷一哼,轉身離去。
朱明聽到聲音,睨了眼張升離開的背影,心中不屑。
赫連容與張升一樣同是武將,卻對他佩服不起來。當一個人將名利看得太重,他已不算是個鐵血的漢子,愧對武將這樣的稱呼。
唯有褚俊,根本對張升的冷哼全無反應,直入主題。“邢圳,把你知道的跟二位大人講講。”
“是。”
邢圳的身份,他們二人皆知,他算是王上的侍衛,更算得上是王上的左膀右臂,他負責對外聯係,褚國對外安插的線人全部跟他聯係,所以他得知的一般都是要事。
“剛才邢圳得知我國資助夏國的物資被劫,事發地點是在夏、齊、西亞的邊境地帶。目前,所有物資下落不明,我們的人也沒有查出到底是誰下的手。”
朱明與赫連容皆是愕然,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居然敢打劫賑災的物資。
“二位大人可有看法?”褚俊此刻也無法確定,到底是誰做的,不過感覺此事應該與庚子雅有脫不開的聯係。可東西是丟在三不管的交界處,也有可能是庚子雅設計齊晉,畢竟那人算是一隻狡詐的狐狸。
赫連容問道,“邢大人,難不成對方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聽到他的問題,邢圳隻能無奈搖頭。
“那人呢?”赫連容有些激動。
邢圳慘然一笑,他們派去護送的戰士,無一人活著。
當初他們為了保證安全,派了千人的精銳戰士護送,竟還是被劫,而且沒有留下一名活口。出事的地方堆滿了褚國戰士的屍體,血流成河。卻沒有一具屍體是屬於對方的,甚至連一根發絲都沒有留下。
朱明覺得匪夷所思,“怎麼可能!”
“早有預謀,還是精確計劃過的。”赫連容在說話的時候,明顯可以感覺他的憤怒。“簡直可惡!”
“邢圳,再讓人去查。”
赫連容瞧瞧抬頭去看,見褚俊除了麵色陰沉外,再無其他反應,一時間也猜不透他們年輕王上的想法。
“本王決定親自前往一探究竟,朝內的事情交由丞相處理,赫連將軍暫且留在王城內協助丞相大人,如本王不在期間有人不安分,先行壓入大牢,等本王回宮後處置。”
兩人雖是心驚,但也明白王上決定的事情容不得他們質疑,“臣等領旨。”
“退下吧。”
佟喜替褚俊換了新茶,便讓宮女去收拾行囊,自己則是去準備出行的一切事宜。
翌日早朝,褚俊宣布自己將到民間微服私訪,體察民情,並沒有將糧草物資被劫一事公布,並囑托朱明這件事等地方上報,在之前當做並不知情來處理。
褚俊沒有耽誤過多時間,在第二日便帶了邢圳、佟喜以及幾名侍衛出發,一路快馬加鞭朝夏國的方向而去。
越往南方,天氣越熱,太陽也是越發曬得人昏頭轉向。
難得今日降雨,減少了空氣中的燥熱感,讓人舒適了不少。城外土地廟內,褚俊等人正在此處避雨,佟喜將準備好的食物遞給他,“主子,您先吃點東西。”
正在這時,本就不嚴謹的兩扇門被從外麵打開,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四名侍衛緊張的站了起來,手按在刀柄上蓄勢待發。進來的是四男兩女,在談論著某事,在見到眼前情勢的情況下也準備拔刀,卻被領頭的男子阻止,“我們兄弟幾人無意打擾,隻是想在此處避雨。”
邢圳得到褚俊的示意上前,“多有冒犯,還請不要見怪。”
四名侍衛見此退到角落,仍舊保持高度警惕以免發生突發狀況。
聽他們幾人的口音,似乎是魯國人。邢圳將他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發覺他們不像是江湖人,沒有江湖上那種灑脫與不羈,做事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看樣子是訓練有素的。
而他們幾人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光是褚俊一人就足夠引人注目。他坐在整個廟內唯一算得上乾淨的地方,身下鋪著草墊,一襲黑色錦緞長袍,頭束玉冠,劍眉星目,英俊倜儻,一看便知非富即貴。
褚俊感受到來自那些人的注視,心中有些不快,也在懷疑,為何這裡會出現魯國的人。“邢圳。”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