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的話讓他們明白,無論褚王真的做過什麼,她都不打算此刻與他為敵,讓庚子雅得了好處。
這個時候寒月與傲雪突然在夏念身後跪了下來,他們與夏念從來都不是主仆而是朋友,即使行禮也多半是單膝點地,從來沒有雙膝下跪過。他們說,“請主子為曲大哥報仇,為玄樓死去的眾多兄弟報仇!”
若不是庚子雅,曲封不會死,玄樓更不會在一夜間撤離,損失了多少,根本無人知曉。而夏念被追殺落崖,若不是被廖向玄所救,恐怕也凶多吉少。這樣的仇,夏念不會輕易作罷。
“你們起來,曲大哥的仇本王會親自來報。”
“是。”
“交代你們的事立即去辦。”
即使是諸葛鴻也無法看清寒月與傲雪的動作,隻是覺得一晃神,那俊俏的一男一女已經消失不見。
沒過兩日,王城內流傳著一種說法,稱齊天騰當初攻打夏國是受了西亞先皇的指示與挑唆。
此傳言一出,幾乎無人不信。四王的野心不是近一代人才有的,而是再早幾代,更何況齊天騰的野心昭然若揭,先皇根本不可能明知他要攻打夏國而不加阻攔,除非是有陰謀的。如此一來,就好像十幾年前的陰謀浮出了水麵。在如今齊國早已不複存在,大半國土成了夏國的囊中之物,當年的愁也算報了。可對於西亞,夏國的百姓希望他們的王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王城內又傳出一則消息,就是有關琳琅郡主和親之事,琳琅郡主郝毓出身高貴,又是夏王親封的郡主,本該是風光無限,無奈嫁入齊國卻成為不受寵的王後不說,還遭妃嬪陷害,落得最後被齊晉處死的下場,可謂悲慘至極。本應該享有無限奢華與寵愛的琳琅郡主,為何會如此悲慘,經後來一係列事才知道,不過是西亞的皇帝在暗中挑撥才造成的後果。使兩國交惡,最先倒黴的則是和親的琳琅。
百姓總是希望在和平的環境下安穩的過日子,他們不喜歡天災更不愛人禍,戰亂對於平凡的百姓來講,危害則大大的超過了天災。
夏國最早是藩國,夏國的百姓並不希望他們的王為此與西亞開戰,因為名不順眼不正,是要遭遇討伐的。可若西亞一人在再而三的欺辱夏國,也是讓人忍無可忍的。
相較於百姓,夏國的臣子對於夏念的做法則心知肚明,他們的王這是在先下手為強,有備無患。就算庚子雅再造勢頭挑撥夏國與其他國家的關係,她也有辦法挽回局麵。
再說夏念在王宮內,卻對街景中發生的一切了如指掌,連今日大米多錢一鬥都一清二楚。
寒月這兩天奉命在調查東守連家,無意間竟然發現一個驚天的秘密,這大概就是為何連若海不以為意甘願跟夏念前往夏國的理由。
連若海曾說連家早已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連家了。
原來連若海並不是連將軍的親生兒子,而是他娘親勾結先皇的孽子,根本不被皇家承認,先皇卻因為心疼,強行命令連將軍,將連若海撫養成人。也同樣給了連家無限殊榮。而這種榮耀才是對武將門第的侮辱,他們一生血戰殺場,卻因為將軍夫人懷了皇帝的孩子,從而得到一切。連將軍無論如何都歡喜不起來,對連若海更是嚴加看管。表麵上的寵溺,背地裡則是苛待。
“庚子雅知道這件事情?”
“應該是不知道的。”
夏念想想也對,無論是先皇還是連將軍都不會希望家醜外揚的,這種事要瞞下來就要瞞住所有人一輩子,不能揭穿。
而寒月自然有她的辦法查清一切。
“寒月,你去帶連若海過來,本王要見他。”
許久未走出若凡閣,連若海抬起頭望著湛藍的天空,耀陽當空,真是個好天氣。連若海明白自己被禁足在若凡閣許久,夏念從未曾召見,這次寒月親自前來,他猜測是死是活就看今日那人的決定了。
穿過長廊,繞過庭院,走過長長的甬道,在前麵就是朱雀殿了。
“寒月姑娘,王上有說是為何要見若海了嘛?”
身著鵝黃宮裝的寒月駐足,淡淡的轉身,連若海最初給人的感覺淡漠儒雅,也難怪主子會用品淡如菊四個字來形容他。可後來才發現他的野心隱藏在儒雅表麵的深處,不見陽光陰暗晦澀,令人望而卻步。“寒月不曉得,連侍衛呆會還是親自問王上吧。”
當到了朱雀殿,寒月將他引向後殿。“連侍衛進去吧。”
連若海知道他根本無從選擇,寒月的武功很高,最起碼比他要高許多,更何況是裡麵女子的武功更加神乎其神,令人神往。
小城子此刻正守在門外,見寒月將連若海帶來,便點了點頭朝殿內道,“主子,連侍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