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燒紅的烙鐵朝著左邊的胸膛而來,那裡是人心所在,這一下落實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吧。男子瞪大眼睛慌亂的搖著頭,“不!不要!我招!我都招!”
這裡的人沒有誰會存在無用的同情心。
見此,傲雪讓獄卒收拾了刑具,“那就說說看吧,你是誰姓什麼叫什麼,是誰派你來的,來朱雀城為了何事?”
“我……”
許久為講話的諸葛鴻在男子剛剛開口時就把他打斷了,氣勢威嚴,“夏王麵前,誰敢直言我?”
見男子一抖,他們都明白眼前這個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廢物。
男子隻得徹底放低了姿態,在她麵前誰能不低頭呢。“奴才張友成,是褚國人……”當他要提起是何人指使時,眼中一暗,繼續道,“奴才也不知道那麵那人是誰,隻知道她是讓奴才來阻止褚王迎娶夏王之事。”
姓張?傲雪看了夏念一眼,果然她也猜到了。
“你說你姓張,你跟張升是什麼關係?”
張友成想不到隻說自己姓張,他們也能聯想到張升,既然如此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反正他們想查就能查到。“張升是奴才的大伯。”
從小時候張升就看不起他,覺得他沒用是個廢物。對於張家是個無用的人。
此刻夏念也不用問是誰指使了,她已能自己猜出個大概。
“主子,咱們現在怎麼辦?”
既然是張家的人,夏念沒有權利私自處理,“準備馬車,去禦福樓。”
“是,屬下立即去辦。”
前麵的馬車豪華奢侈,後麵的則是一輛藏青色很普通的。豪華的馬車內,夏念一身紅衣側身倚在軟墊上,閉合著鳳眸,不知在想些什麼。而藏青馬車裡傲雪與寒月看守者張友成,身上受刑的地方並未包紮,尚有血從傷口處流出。
抵達禦福樓,夏念著馬夫從側門駛入,在趙香的帶領下直奔褚俊所在的院落。
兩輛馬車先後駛入,自然會引起他人的注意。見馬車駛入,立即有侍衛前來攔截,不料卻聽車夫道,“大膽!夏王麵前誰敢放肆!”
素手撩開車簾,絕美的容顏出現在眾人眼前,“讓開。”
而就在此時被褚俊拍下來的明青正巧見到,先是一愣連忙行禮,“明青見過夏王,夏王吉祥。”
“你們王呢?”
“王上在裡麵,夏王請隨奴才來。”
下了馬車,後麵傲雪與寒月也拖著張友成從馬車上下來,跟隨在夏念身後。
明青見了張友成後蹙起眉頭,倒是沒有多言,帶著夏念朝裡麵走去。臨到門口方讓佟喜通報,“主子,夏王來了。”
“念兒?”屋內褚俊正在束發,他沒想到夏念會在這個時候前來,雖然奇怪,但心中還是高興的。“請夏王進來。”
房門緩緩開啟,夏念對傲雪道,“你們現在外麵等著。”說罷,一個人朝房間內走去,見桌子邊坐著身著黑衣的褚俊,墨發披在肩上,儼然是剛梳洗完。“連日辛苦了,本來不該打擾你的。”
“說什麼呢!”褚俊將人拉到身邊,“是不是有事?”
從桌子上將梳子拿在手中,夏念一下下順著褚俊的墨發,這還是她第一次替一名男子束發,“也不是什麼大事,你進城時有人想要擅闖,被諸葛將軍拿下。”
對此褚俊並不覺得稀奇,畢竟一路上風波不斷,“還真是不遺餘力。”
不曾為男子束過發,但夏念卻給自己做過無數遍,靈巧的手法,不過片刻,褚俊的墨發已被金冠固定。“經過用刑質問,才知道他來自褚國,而起是張家的人,我不好擅自決定,所以想著將人給你帶了來。”
牽著夏念的大掌微微一顫,褚俊將她牽到正廳,兩人在正中的椅子上坐下,才讓佟喜帶了傲雪他們進來。
傲雪與寒月兩人拖著張友成來到褚俊麵前,收稍微一鬆那人便栽倒在地。
“張友成!”
他們也算得上表親,可褚俊對這名表弟卻沒有多少好感,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對整個張家都沒有好感。
因為刑罰已極近虛弱的張友成艱難的撐起身子,想要對褚俊行禮,可連維持這樣的動作都難,很快又跌在地上,“請王上寬恕臣的無禮。”
“你不呆在褚國來夏國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