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再說話,緊抱著她,季暖背靠著牆壁,任由男人緊繃的身體完全都貼附在她身上,兩人的身體之間毫無縫隙,他身上的溫度將她也漸漸暖了過來。
季暖老老實實的抬起手反抱住他的背,將臉貼在他的胸前,閉上眼睛,聽著男人並不似平時那麼沉穩平緩的心跳。
但即使是這樣,即使墨景深黑色的短發有些亂,卻依然俊美無鑄,即使他襯衫衣褲被她弄的半濕,卻仍然有著獨屬於他的冷靜自持的魅力。
相比之下,剛剛幾乎不要命的從30樓爬上來的季暖,一身衣服都被淋透,還有些血絲掛在衣服上,臉上有著蹭出來的小塊紅痕,整個人狼狽的不像話。
沒想到,到了這樣的地步,她居然還是比他更狼狽。
抱了很久,久到季暖感覺自己快要被他懷裡滾燙的溫度給焚燒了,她這一晚的情緒才剛有些放鬆,就這麼靠在他懷裡險些睡著。
忽然,男人低啞道:“你先出去,讓我洗個澡。”
季暖睜開眼,快睡著了的意識一時間沒清醒過來,迷糊的問了句:“冷水的嗎?”
“嗯。”
季暖點點頭,十分配合的轉身正要走出浴室,結果頭上忽然被扔來一條乾爽的浴巾。
“這裡不方便脫衣服,你身上還濕著,把浴巾裹在身上。”
季暖又點點頭,抱著浴巾就出去了。
精神放鬆下來的後果就是實在很想睡覺,她把浴巾圍在身上,下意識的正要去床上或者沙發上躺一會兒,結果剛一靠近床邊,看見被子裡那鼓起來的一個大包,腦袋裡的睡意瞬間就散光了。
她定了定神,打開床頭昏暗的壁燈,慢慢的伸出手去,將被子掀了起來。
果然看見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安靜的躺在那裡,呼吸平穩的一直在睡,這種情況下還能睡的這麼消停,果然是被下了藥了。
見床上的女人雖然不知道究竟還要昏睡多久,但身上的衣服始終完好,一點不該露的地方都沒有,而且這被子估計也是被墨景深給扔過來蓋上的,連臉都沒怎麼露。
好歹這也是墨氏集團的一位秘書,要不是因為和安書言一起喝咖啡,也不會莫名奇妙的被送到大BOSS麵前,終究也是個無辜的人。
季暖將被子再又輕輕的蓋上,雖然將她的臉都蓋住,但還是將被角上邊留出些縫隙,免得把人給悶壞了。
窗外的雨仍然在下,但比之前小了些,雷聲也已經遠了一些。
季暖站在窗前,看向不遠處的海麵,直到現在她也不敢從這個角度直接向樓底的方向看,33層的高度,連樓下的花壇都看不清楚,路過的車輛都是指甲蓋大小的影子。
愛之一字,果然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會讓人莫名奇妙的就有了無畏的勇氣,甚至將生死置之度外。
浴室的水聲停下,墨景深走出來,看見季暖站在窗前正在望著正前方的海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