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他額頭上的汗,季暖走過去就到床邊,從旁邊的紙抽裡拿出紙來替他胡亂的擦,擦乾淨後沒多久見他頭上又溢出了些薄汗,季暖紅著眼睛繼續幫他擦,一邊擦一邊說:“深深,都是我不好,我連照顧你都不會……”
墨景深在睡夢中渾渾噩噩的仿佛聽見了她的聲音,皺了皺眉,卻沒有醒來。
季暖再又伸手拿起從他額上掉到了旁邊的冰袋,然後摸了摸他的額頭,本能的感覺他現在的溫度好像沒有之前那麼燙了,又看了他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將一直抱在手中的紙抽扔掉,轉身跑進浴室裡去接了盆清水過來,又拿著乾淨的白毛巾回到床邊,將毛巾放在水裡弄濕,再又擰到半乾,然後一點一點的將他頭上出汗的位置反複的擦乾淨。
過了半個多小時,他終於不再繼續出汗,季暖又將手放在他頭上,確定他不再燒了,才將水送回浴室裡。
這一整夜,季暖不時的回床邊去看著墨景深,再不時的去客廳裡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海潮翻湧,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本能的轉身進了廚房,沒多久後出來,再回了臥室。
……
八點。
墨景深睜開眼,夜裡就已經退燒了,之後的一夜好眠讓他在醒來的一刻便已經不再有任何難受的感覺,本來就是很少生病的人,難得發一次燒,燒退了也就沒什麼大事。
結果轉眼就看見正趴在床邊睡覺的小女人,眼見著季暖像是一夜都沒有休息好,男人的手緩緩抬起,在她頭頂撫了撫。
手剛一碰到她,季暖猛地就醒了,抬起眼的一瞬間看向他:“你醒了?”
墨景深舉在半空的手忽然就僵了一下,盯著她的眼睛,雖然她眼中有著剛醒的惺忪,但那份許久不見的清醒卻是狠狠敲到了他心上。
季暖以為他是哪裡不舒服,起身就又伸手在他頭上摸了摸:“已經沒再燒了,是不是胃不舒服?我把你昨晚剩下的一些沒有煮的米拿去煮粥了,一直在電飯煲裡熬著,現在喝正好,我去給你盛過來。”
季暖說著轉身就向外走。
墨景深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背影,無論是眼神,還是說話的語氣……
他驟然起身,掀了被子便下床,直接走了出去,眼見著季暖轉身去將客廳落地窗邊能打開的小窗子關上,再又轉身準備去廚房的背影,驀然道:“季暖。”
季暖的腳步一頓,沒有回頭。
“你好了?”男人的聲音裡有著輕微的試探,卻又帶著至少九成的肯定。
季暖沒說話,繼續向著廚房的方向走。
墨景深直接邁步過去,身高腿長幾步便直接追了上,一把攬過她的肩將她身體強行轉了過來,低眸看著她的眼睛:“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好了?清醒了?都記起來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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