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小降穀,你到底是發現了什麽事情,要這樣子完成任務?”萩原研二過來,打斷了諸伏景光的思考。
降穀零感激地看了眼沒有自覺他幫了忙的萩原研二,說道:“其實在知道森上玥和風信子是戀人關係的時候,我就有懷疑了,但是那個時候覺得應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簡單。”
“為什麽風信子會將森上玥的事情推到幾個植物的新人麵前?”降穀零解釋著,“這很不正常,不說用森之屋作為考核地點,整個所謂的新人考核其實都是圍繞著森上玥來的不是嗎?”
“確實……”之前沒有仔細想,現在降穀零稍微提起,另外四個人又不是笨蛋,留心到了,很容易想通,“這麽看來的話,風信子的很多行事當中都有漏洞。”
“風信子的身份可能有問題,這和你非要用這麽莽撞的方式有什麽關係嗎?”下手綁架森上玥的鬆田陣平十萬分不滿意,就不能謀策個好點的行動?
降穀零打著哈哈,雖然最開始的時候他是大定注意要好好的完成任務,當做臥底開始前的一個測試來著。
但是這個地方真的太像是遊戲了。
沒忍住,就開始浪起來。
當然也有點想要測試這個地方的智能程度,但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智能。
比如他在警視廳門口打起來這個事情。
竟然都沒有警察出來製止。
零零震驚.jpg
而且……
想明白課程培訓最後的積分和最開始提供給他們的獲取向日葵手中的U盤沒有關係,他就更想浪了。
“所以呢?你認為的風信子的身份是什麽?”萩原研二問道。
到底是什麽原因才會讓小降穀開始浪飛?
“就是像是訓練空間裏麵會有一個老師來加到,培訓課程裏麵也應該會有一個相同的角色吧?”
“……”
“你覺得風信子就是?”
站在降穀零對麵的四人沉默,好像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而且——”降穀零拉長聲音,在鬆田陣平想要揍人的目光中也不再繼續賣關子,“我認為這個課程的根本目的不是任務,而是我們能不能在看穿風信子的身份。”
額……
降穀零想到最後風信子對他的態度,又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推論是錯誤的。
畢竟最後那一下狠的,讓他以為自己是真的差點被風信子給刀了。
“因為根本的任務是你們能不能在看破我的身份的情況下,還能從上玥的手中拿到U盤。”五人所在的教室的房間門從外麵推開。
一個和課程中氣質完全不一樣的風信子進來,懶洋洋地靠在被打開的門上,見五人看過來,打了個哈欠。
下眼瞼上的小紅痣很豔麗。
“畢竟有些人就是那樣,考慮到我的考官身份,就害怕對上玥下手招惹到我不高興,不過這位降穀先生,似乎根本沒有在意到這一點。”風信子走進來,看著降穀零的目光非常滿意,“這一點很不錯,畢竟我要教的是臥底,而不是什麽溜須拍馬的下屬。”
“沒有發現的我身份的人,沒有從上玥手中拿到U盤的人,全部out,才沒有資格做我的學生。”
五人沒有說話,視線落在風信子的身上。
警惕盯ing。
“別緊繃著,都坐下。”風信子走到幾人身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翹上二郎腿,招呼幾人別用看罪犯的目光看著他。
“自我介紹一下,風信子,當然以後你們得叫我老師,剛才經歷課程裏麵的風信子是我的數據分身。”
“所以他才不會考慮什麽任務,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植物情報負責人。”風信子笑眯眯的,讓降穀零發毛,“會毫不猶豫地哢嚓了你。”
一邊說話,一邊對著降穀零,手掌在自己脖子上橫切一刀。
“要不是這位諸伏先生即使地將U盤拿到目的地,降穀先生真的會體驗一把被割破喉嚨的感覺哦。”
降穀零在風信子開口說話的當時就默默地,絲毫沒有引起諸伏景光注意地,挪到了伊達航的身邊。
借著他們中間塊頭最大的伊達航擋住下一秒瞬間黑臉的幼馴染射來的視線。
“唔,我有想過你會采取比較激進的方法,但是沒想到會直接上誒。”風信子托著下巴,坐在椅子上都不安分,來來回回地搖晃,“過於浪了吧?如果是真正的培訓課程,我絕對給你打zero喲。”
降穀零無語,有點想翻白眼。
“說到臥底任務,其實你們也表現得非常不好,是那種在見到犯罪組織乾部的第一麵就會被乾掉的存在。”
相當糟糕的評價。
五人對風信子的嘴巴之毒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
“不過畢竟你們還是警校生嗎,如果畢業之後,肯定會安排相關的培訓,按照你們的資質,到時候一定做的很好。”敲一棒子給一甜瓜的事情風信子做得嫻熟。
當然他說的也同樣是事實。
“而我的作用呢,就是保證你們的未來應該學會的東西提前掌握,同時給你們兩人去體製化。”
官方派出去的臥底會經過專門的培訓,但是那種體製內出來的感覺,一時半會兒是改不掉的。
犯罪組織也會在他們抓到的官方臥底身上探查規律,來提高己方找到臥底的概率。
“而且不管是在你們臥底前還是在臥底後,我都會是你們最好的老師。”風信子相當有自信地同五人介紹著自己,“包括什麽《演員的基本素養》,《如何辨別其他臥底》,《如何構造優秀的臥底形象》……這些,都是我來教給你們。”
“唉,雖然你們兩個臥底天賦算不得異稟,但是勉勉強強吧。”風信子擺擺手,一副自己非常為難的模樣。
那可真是謝謝你的收留了。
降穀零半月眼地瞪著風信子。
同時風信子也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來歷,來增強他話的可信度。
同那個被123丟失在時空亂流中的宿主一樣,風信子曾經也是個帶係統的穿越者,現在開始養老,帶帶諸如降穀零他們這樣的萌新什麽的。
而當初風信子綁定的係統,全稱是臥底係統,他穿了好幾個世界,那是能臥底到三年又三年,最後變成老大的存在。
“所以植物也是你曾經臥底過的組織?”降穀零問道。
“要你管這麽多?”風信子相當不客氣地回答,兩張亮閃閃的印著風信子的道具卡飄到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手中。
“每次臥底培訓課程結束後用這個來找我上課。”風信子說著,搖搖頭並威脅道,“要是之後的培訓課上成今天這樣,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叫做來自老師的殘忍。”
“出去吧,覺得自己醞釀好了再來聽課,積分你的係統會告訴你。”風信子不等他們再問,直接要送五人出去,白光閃現,忽然又想到了什麽。
怪笑著衝著諸伏景光的方向,伸手在脖子上再次橫切一道。
???
不是!你有病吧!
躲幼馴染都躲不及的降穀零幾乎罵出聲。
出來後他覺得自己還沒有坐穩,背後就傳來一個重量,像是壓倒犯人一樣把他摁在床上。
本來下意識地想要反擊,結果想到自己在什麽地方之後,渾身肌肉都僵硬了。
艱難地抵在床上回過頭,撞進一點波瀾都沒有的藍色貓貓眼中。
“啊哈哈哈——”萩原研二摸著腦袋一陣笑打破了房間裏麵的沉悶,看著諸伏景光放倒降穀零的架勢,在場的他們另外三人實在是太多餘了。
“忙活了幾天,hagi覺得好累啊,小陣平我們回自己的寢室休息吧。”萩原研二扯扯幼馴染的胳膊。
鬆田陣平站起來,配合著萩原研二離開。
趕緊走,景老爺身上的氣息過於恐怖,讓金發混蛋自己一個人去承擔。
又落在最後的伊達航看看門口,又看看床上的兩人,後知後覺的摸摸腦袋,跟在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身後出門。
回頭關門的時候,總覺得這一幕場景異常熟悉,大家長班長好心地叮囑:“你們別打架啊。”
房門哢噠被關上。
降穀零他們出來後123本來還彰顯了一下自己的存在,現在也隱去了自己散發光芒的麵板身影。
房間裏麵昏暗暗,靜悄悄的,還有一地零食和飲料垃圾。
“h……hiro?”降穀零趴在床上,抬頭隻能看到白色的牆壁,身後的諸伏景光完全不知道在乾什麽,於是格外心虛地喊道。
諸伏景光看著幼馴染被自己按在床上的姿勢,看上去束手就擒,很想就著這個狀態揍他一頓。
但到底自己舍不得。
很無奈地鬆開捏著降穀零後脖頸的手。
等降穀零爬起來,跪坐在床上還沒有轉身,身上再次壓上來一個重量,比之前諸伏景光摁住他的時候輕一些。
抬手摸摸諸伏景光從身後環抱住他,圈在胸前的手。
背後傳來悶悶的聲音:“培訓課程裏麵就算了,外麵絕對不可以浪過頭,行動一定要深思熟慮。”
“zero不可以丟下我。”
“那不是知道不會有事……咳咳。”降穀零還想辯駁兩句,結果身周的雙手頓時箍緊,趕緊收了話頭,並且信誓旦旦地保證,“我知道,絕對絕對不會。”
停頓一下,降穀零伸出手指撓撓自己的臉頰,帶著點吐槽,小聲地說著:“明明以後被丟下的人是我來著。”
他可還記得從123那裏知道的未來hiro自殺殉職的事情。
“我們都不會有事。”諸伏景光頭抵住降穀零的後背,那件事情和zero這次的事情是兩個概念。
他一定要把這次課程中zero忽然冒出來的浪的念頭給摁下去。
摁死的那種。
“不會啦。”降穀零嘴上應著,但是心裏卻很不確定,畢竟,浪這件事情一旦做過一次,就會想要浪第二次,有癮的。
諸伏景光嘆口氣,把降穀零抱得更緊了,也不知道他相信幼馴染的話沒,隻是沉默著。
“咳。”降穀零握拳抵住嘴咳嗽一聲,覺得現在他真的就被諸伏景光吃得死死的。
這樣不行,有誌氣的警校第一覺得自己應當掌握主動權。
拍拍諸伏景光圈著的手臂,等身後的人稍微鬆開一些,才在諸伏景光懷裏框出來的空間轉身。
“hiro。”降穀零對上諸伏景光抬起來的眼睛。
灰紫色的下垂眼對上藍色的貓貓眼。
貓貓眼的主人聽到幼馴染問:“之前一直沒有問過你,去路易十三酒吧的那天晚上,hiro是對我起反應了嗎?”
“……”
“!!!”
降穀零低頭,正好能看到諸伏景光隱藏在柔軟的黑色頭發下麵瞬間蔓延上紅色的耳朵。
他開始慶幸自己深色的皮膚,應該能勉強遮擋住臉上的熱度。
“所……所以,我……我想問h……hiro……是不是,那個……我……那個……”決定要掌握主動權的人出乎意料地開始結巴起來。
已經不用皮膚改變的顏色來說明什麽。
本來處於較低位置的人忽然蹭上來,驚得降穀零立馬向後磨蹭一下。
但是兩人之間的距離並沒有隨著這一蹭隔開遠些。
空氣都在灼熱,雙方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撲在臉上。
降穀零眨眨眼睛,發梢晃動,下意識地想要更靠近諸伏景光。
作者有話要說:
親,還是不親,這是一個問題。
風信子,零零和hiro的定製款臥底老師。
先把臥底組的技能點到滿級再出新手村(警察學校)
浪到飛起的零零:蕪湖!
說真,那個hiro按到零零在床上的姿勢啊,我都在腦袋裏麵寫好了上萬字的口口文學了。
唉,可惜,真的很適合乾點什麽,比如說這樣那樣地教訓一下零零。
ps:康康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