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鎮還是一派安逸的模樣,但這個世界卻有了翻天複地的變化,當今皇帝在麵臨南北二邊起義,竟然還開始了暴政,加上胡人的時不時的偷襲,還有上一年的雪災,可說讓整個大周陷入了民不聊生的這麼一個狀態,起義的人越來越多,不止幾個大家族,還有一些小地方也開始了起義。
到五月份時,竟然變成了一個多地鼎立的局麵。
“可亂了,南方的燕氏霍氏家族霸了整個南方。”小花將自己聽到的津津有味的道來:“西方的墨氏,唐氏也雄霸了江河以西的地方,哎喲,還有那些大大小小的起義,聽著都鬨心得慌。”
廖嬤嬤喂著小公子在吃米糊,水夢則是縫著衣,二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
夏青則是看著幾個村子送上來的穀種與菜籽,還翻看一下日曆。
“不過,大家都在期待東方的封氏家族動靜,聽說,隻要封氏家族有動靜,那西方的墨氏和唐氏馬上就會投奔過去。封氏家族知道吧?那可是六大家族之首,單底下養的門客就達數萬人,更彆說兵力,聽說他的兵力足夠和朝廷抗衡呢。”小花講得口若懸河,眼底寫滿了對這個封氏大家族的崇拜。
“封氏?”夏青突然問了句:“這姓名挺少聽到呢。”
廖嬤嬤在邊上說:“主子不知道封氏家族嗎?”
夏青搖搖頭。
“封氏家族曆代出英傑,每一個封氏子弟幾乎都是獨當一麵的大人物,可沒多少人見過真正的封家人,可神秘了。”廖嬤嬤說道。
夏青點點對,低頭繼續看她的穀種。
見主子隻問了這一句又低頭做事了,小花奇道:“主子,您就不好奇這封家嗎?”主子問得多點,她才能儘興的將封家的神勇說出來啊,要不然說著也沒勁呢。
“你以為主子像你一樣這麼長舌啊。”水夢失笑。
小花吐吐舌頭:“一般人都會好奇的好不好?”
夏青又抬起了頭,笑說:“好奇這些遠離自己的東西,還不如來挑些優良的穀種好。”她的世界很小,小到連好奇的東西也不是很多,再者,那些實在離她太遠了。
就在幾人嘻笑說著時,潮水村的長工雷大虎匆匆跑了進來說:“村長,不好了,出大事了。”
所有人都看向他,雷大虎滿得滿頭是汗,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跑過來的:“村裡幾個15,6的姑娘被阮家軍的shibing們給‘牆報’了,二個投湖自儘了,還有一個自儘時被發現,這會怎麼勸也勸不住啊。”
“什麼?”廖嬤嬤不敢置信的看著雷大虎。
“這,這怎麼一回事?怎麼會發生的?”清白對一個女子來說有多重要,那是命啊,水夢氣憤的道。
“這天殺娘的,”雷大虎恨恨道:“那是多好的女孩子,聽說再過幾個月就要嫁人了,就出了這種事,現在,她們的親人都鬨到練操場去了,大家心裡沒底,就讓我來叫村長主持公道。”
夏青麵色微凝,放下了平筐,起身道:“走吧。”
廖嬤嬤與水夢互看了一眼,這節骨眼上怎麼會出現這種事呢?偏偏還是那一個月前才來的阮家軍,要是換成應家軍或是彆人,這事就好處得多了。這會,她們隻得急急趕上主子的步伐。
本該是春忙之時,如此一路走來,田耕裡難得見到幾個人在農作,偶見到幾人,也都是在歎著氣,看到夏青時,都過來打招呼,但說得最多的則是:村長,您要為孩子們做主啊。
陽光明媚,遠遠望去,山田之間儘是春的氣息,小花小草搖曳,一派生機的景象,但這些也隻是近景,遠處,良田早被紮了營,到處能看到鎧甲的shibing走動,旗風獵獵,刹刹威武,走得近了,還能聽到shibing訓練的雄壯聲音,還有,一陳陳的慘叫聲。
廖嬤嬤與水夢心頭都跳動了下。
“站住——”進營時,守衛攔住了夏青。
“放肆,”廖嬤嬤見狀,趕緊上前說:“這是應家的夫人,也是潮水村的村長和族長,還不讓開。”
那shibing麵無表情,眼底甚至有絲不屑:“那又如何?我可是阮家軍的人。”
“你?”廖嬤嬤氣得瞪眼。
夏青根本就沒理這shibing,經自進了營,可才邁一步,一把乾鋒刃氣一閃就在她的麵前,那shibing冷聲道:“再進一步,休怪我不客氣。”
“你可以殺了我,但現在我必須進去。”夏青平靜的看著愣了下的shibing,聽著裡麵那一聲聲的哀嚎,麵色沉了下來。
shibing顯然色厲內荏,人家畢竟是應家的夫人,就算他不屑那根本稱不上什麼兵力的應家軍,可他也隻是個小兵:“你進去能做什麼?擅長兵營,那可是必須軍杖侍候的,就像那些村民,根本……”
他話沒說完,夏青已進了去。
“你是說這些慘叫是村民們被打了?”水夢看著shibing,驚得聲音都尖了起來。
shibing冷哼:“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啊?我看那應家夫人也慘了。”
水夢氣得全身發顫:“是你們欺負了人家姑娘在先,還,還有理了?”
shibing不以為然:“行軍打仗之前,這種事多了去了,男兒保家衛國之前,玩幾名女人怎麼了?”
走在前頭的夏青停下了步伐,轉身看了眼這名shibing,卻沒說什麼,朝裡麵被shibing包圍著的地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