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愣了下,感受著這手的溫暖,但最終還是掙脫開了:“山路我比你熟。”
封軒瞪著她。
“你認得路嗎?還是我走在前麵吧。”夏青沒有想到到這麼看似英勇的少年,竟然會是路癡,有些莞爾。說著,也不顧封軒反對,走到了麵前。
可不想她才走了幾步,手又被封軒拉住了,就聽得封軒不滿的道:“你必須握著我的手。”
“為什麼?”夏青奇道。
“因為你是女人。”封軒月光下的臉微紅,幸好有夜色遮掩,她就沒有脆弱的時候嗎?這樣讓他感覺很失敗。
夏青失笑,也就隨他了。
夏青走山路確實快,仿佛麵前沒有石頭和荊棘似的,步伐穩健。
一柱香的時間以來,二人都沒遇到阻止,甚至有巡邏的shibing走過,夏青也能輕快的避開。
封軒在心裡奇怪,這個女來哪來這般敏銳的感覺?有幾個暗巡,連他也沒有把握,而她卻是事先知道似的。
很快,二人來到了山腳,正是方才騎馬來到的地方,可就在二人朝著白天放白馬的地方走去時,數十個人突然從一處跑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夏青的目光放到了為首的那個男人身上。
月光如水,清心透涼。
一如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冰冷。
夏青望著應辟方,他一身的黑衣,似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寒眸高深,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他沒有看她,仿佛他沒有看到她,他的目光落在封軒身上。
封軒陰沉著臉,毫不畏懼的與他直視,二人的身高差不了多少,同樣的俊美,同樣的冰冷,也同樣的強勢。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至應辟方的目光放在了夏青與封軒相握的手上,他的眸色猛的加深,最終目光落在了夏青身上。
夏青的衣裳早就破落不堪,手臂,一隻腳腿二都露了出來,她神情依舊平靜平淡,可目光卻透著一絲戒備。
“過來。”應辟方突然出口,是對著夏青說的。
“放我們離開。”夏青眼底的戒備越濃。
“你說什麼?”
“放我們離開。”
“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應辟方聲音越發森冷,在空曠的山林間傳到了每個人耳裡。
“封家的人。”
“那你還與他在一起?”
夏青沒有回答,隻道:“放我們離開。”
幾乎所有的shibing都感受到了首領那雖然沒表露出來,但絕對生氣的怒意,他們都看向夏青,沒有人敢多說一句什麼。
緊隨而來的蔡東壽看到這場麵時,擰緊了眉,他沒鬨明白怎麼夏青夫人會和這個封家少主在一起?忙說道:“夏青夫人,你可知道辟方一聽大牛的軍隊被圍,就立刻趕了過來。”隨即,他的目光也落在夏青與封軒二人相握的手上。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他自然不信夏青夫人會是那樣的女子,可……
“你以為你們還能逃開?”應辟方怒望著夏青,這個女人知道不知道在說什麼?而且她已是他的女人,卻還和彆的男子牽手拉扯?
夏青握緊了手中的木樁,同樣冰冷的眼晴看著他,淡淡說:“那就打一架吧。”
在場所有的人都麵麵相視。
“夏青夫人,你在說什麼?”蔡東壽驚道,這個時候夏青夫人自然是要向著辟方才是:“是不是他劫持你?”說完,指向封軒。
此時,封軒突然拉了下夏青,將她護在了他的身後,看著應辟方冷冷道:“從今天開始,這個女人由我來保護。”
shibing們都倒抽了口氣。
蔡東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確實看到這個封家最年輕的少年將軍將夏青夫人保護在了身後,他看向應辟方,他的眼底早就布滿了寒氣,眼中的怒意是他從沒有見過的,心裡暗暗叫糟。
夏青抬眸看著封軒,什麼叫她以後由他來保護?此時此刻她都不知道能不能離開這裡呢,可這樣被人護在身後,是第一次,雖然這個少年的肩膀還略顯單薄,卻奇異的讓人感覺到溫暖。
“夏青夫人,你可是首領的妻子。”在應辟方出聲前,蔡東壽趕緊道。
“應辟方,你放我離開吧,我並不想做你的妻子。”夏青坦然的看著夜色中一動不動的男人,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說出這句話時,這個男人的身體一僵,全身的冰冷更甚,整個身子在夜色之下也越發的孤傲。
“夏青夫人?”
“夏青夫人?”
“夏青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