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關了幾天暗室,顧相紅還是不肯打消念頭,望著被餓得餿了許多的女兒,顧相爺氣得都要吐血了。
“你明明知道那瑾王和爹爹不對盤,你怎麼還把心思用他身上了?”顧夫人捶著淚,對這個女兒,從小就把她捧在手掌心嗬護著,都十七了,卻還舍不得她出嫁,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啊。
“除了瑾王,我誰都不嫁。”顧相紅這次是鐵了心,當知道那首飾客棧的人就是當今瑾王時,她的心就淪陷了,這麼俊美的男人竟然還位高權重,還有那涼薄的氣勢,不管怎麼說,她就是喜歡:“你要是不讓我嫁瑾王,我就餓死算了。”
“你,你……不知羞恥。”氣得怒不可遏,但顧相爺手中的家法總是無法落下:“那瑾王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一個王妃,二名側妃,還有一個夫人,你嫁過去算什麼?”
“我不管,反正女兒知道爹爹有的是辦法讓我坐上瑾王妃的位置。”顧相紅一臉的肆無忌憚,信心篤定。
“你?不可能,爹爹絕不會答應的,再者,瑾王那小子與爹爹誓不二立,他也不可能娶你,你要嫁給他,還不如嫁給瑞王。”
“我不要瑞王,再說,女兒要是真能把瑾王的心收了,爹爹還擔心他會和您對立嗎?”顧想紅一臉的自信滿滿。
“哪這麼容易?”要這麼容易,他早就出動美人計將瑾王給收伏了,隻可惜這瑾王並非好色之輩,不過,要是他真能與瑾王結了親……
各地的大夫在瑾王府裡來了又去,去了又來,也開出了諸多的藥,但小山頭的病情並無起色,相反,那目光更顯得呆滯。
連著四天,夏青抱著小山頭沒有鬆開過,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但不管水夢幾人怎麼勸,她就是不肯休息,應辟方甚至想打暈她讓她好好休息,但在她冰冷的目光下,也隻得隨了她。
夏青緊抱著孩子,一手在孩子的背上輕撫著,似乎這樣做孩子會好受些,四天了,沒有一點進展,而她是等不下去了,這樣下去,就算在第八天應辟方找到了害孩子的人,孩子就算醫好後會變成什麼樣她也不知道。
入了夜,夏青來到了瑾王府內一處無人問津的廢墟裡,一進去,就見大牛走了過來:“恩人,那些對阮氏不滿的下人都說阮氏並沒有出手害小公子,有幾個與我要好的,酒醉之後還說阮氏哪有這樣的好手段,阮氏要害人,都是顧人行凶的。”
夏青沒有說話,隻是對著唯一的燭火沉吟著,之後,她望向幾步之外那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男子,漠然道:“他是誰?
一影衛正給此人治傷。
“他是雙晴夫子曾經喜歡的男人,名叫徐長英,影衛進去阮氏院子裡搜索,正巧碰到阮氏的人要將此人丟到亂葬崗,就一路跟隨了過去,看這人還有氣,就背了回來。”大牛道:“恩人與雙晴夫子向來要好,我才救回他。”
夏青點點頭:“好好照顧他,現在先彆讓雙晴知道,免得她難受。”
“恩人你看——”大牛從懷裡拿出一包東西來。
“是什麼?”
“鴛鴦紅。”大牛走到了夏青身邊,儘管這個地方很隱謐,不至於被人發現,但他還是壓低了聲音:“上次和親宴上那公公故意撒在王爺身上的粉就是這個,它的香味能吸引住二個人相互走近。我看到阮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偷偷出府,便一路跟了去,沒想到的抓到了二個人。恩人跟我來。”
說是廢墟,其實是幾間大廂房,瑾王府頗大,隻有她們幾個人居住,雖然也有一大堆的侍女,房間依然是多得緊,這會大牛帶著夏青來到了最裡麵的偏房裡,這邊有二名年約五十上下的男女被綁在椅子上,蒙著眼。
一聽到腳步聲,二人都朝這邊望來,那男子慌恐道:“你們到底是誰?抓我們要乾什麼?”
婦人厲聲道:“有本事就殺了我們,讓我們出賣主子,絕不可能。”
婦人一說完,一把熱得幾乎要融化的火鉗子就放到了她的臉邊,她一感到熱便知道是什麼,身了顫抖了下。
“住手,不需要這麼麻煩。”夏青冷冷道:“年紀這麼大了,總該有些親人才是,查一下。”
“親人……”那婦人驀然厲聲笑起來:“彆想用親人來威脅我,我根本就沒有親人。”
夏青像是沒有聽到這婦人在說什麼,隻是平靜的道:“九族之內,抓一個是一個,殺一個,是一個,不管是老的,少的,無須留情,直到她服軟為止。”
那婦人全身氣得顫抖個不停:“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說,我說……”那男人顫聲開口道。
“方鶴,你怎麼能背叛主人?”見男人鬆口,那婦人掙紮著身子似要撲到男人身上。
男人撕喊道:“你沒有親人,我有……”
“什麼?”那婦人愣住,他們同為死士,是絕不可能有親人的,就算是九族,那親情也淡泊得可以忽略。
然而,那方鶴二個時辰的講述,夏青並沒有聽到關於小山頭的事,而且這一男一女也隻是煉藥的人而已,最多也隻是為阮氏的人做毒,彆說小山頭的事,就連阮家的事也沒多少,唯一有用的,便是知道了那千蝶引確實是阮氏設計要來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