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聽說那顧相之女顧相紅不管顧相怎麼打罵,死都要嫁給王爺,哪怕為妾也是心甘情願。”童平打趣道:“加上媛媛公主在宮裡說的那翻話,如今京城到處都在傳著王爺的風流韻事。”
唐嚴寬哈哈一笑:“依屬下來看,王爺就把這二個女子都收了吧。以享齊人之福。”
“瑞王與顧相聯手,朝堂之上又是一場硬杖,你們都準備一下,本王得收網了。”應辟方起身,走到窗外,望著清澈的夜空說道。
三人互看了眼,一時沒明白王爺怎麼突然間撇開話題,這是什麼意思?蔡東壽抱拳道:“王爺,那顧相之女可以無視,可這媛媛公主您得早早出手才好,就這幾天時間,那瑞王幾乎天天往宮裡跑,昭然之心一目了然呀。”
許久,見王爺依然沒說什麼,童平道:“王爺,儘管說什麼得祭si公主得天下這些話屬下等並不是相信,但若真得到公主,對穩定軍心卻大有用處。”
“是啊。”
“如今小公子得了這樣的怪病,你們認為我還有心情去管什麼媛媛公主嗎?”應辟方眉心輕擰。
“王爺放心,大夫說了,隻要十日之內能找到解決的辦法,小公子就不會有事。”蔡東壽道:“還有六日,屬下等已經拋出了魚餌,六日之內魚兒必然上鉤。”
“不能再等了,明天傍晚之前,必須上鉤。”應辟方說這句話時,聲音冷凜,目光陰沉。任何想要傷害夏青和孩子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瑞王府。
聽著親信的稟報,琳歌的表情連絲變化也沒有,依然嬌妍如花,仿佛並沒有受到侍女所說的影響。
貼身婢女秋嶺道:“夫人,看來瑞王對那媛媛公主是勢在必得,要不然也不會數次進宮討皇上歡心。我們是不是要有所行動?”
“王爺想要多少女人便要多少女人,我們還要推波助瀾,那個什麼祭祀公主並不成威脅,真正威脅到我們的是莊清柔,彆忘了當時我們吃了她多少暗虧。”那個女人,也是第一個讓她受到威脅的人,假若日後瑞王真有出息,她是最大的絆腳石。
“是。”
此時,一名侍女進來稟道:“夫人,瑞王來了。”
但等了許久,也不見人過來,琳歌奇道:“人呢?”
在琳歌眼裡,封軒的俊美並不能讓她心動,俊美的男子她看得多,她喜歡的是這個男人的身份和權勢,要是還能往前走幾步,她能享受到的榮華富貴,嗬嗬……就算這個能力不行,她也會幫助他走上巔峰的。
“好像在院中賞月。”侍女稟報道。
“賞月?”她院子的月亮特彆圓嗎?怎麼每次來她這裡,都要賞什麼月呢?琳歌走了出去。
院中。
封軒靜靜的看著朝著他施禮的婢女,婢女長得很普通,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木訥的人,卻像極了心裡深藏著的女人。
此刻施了禮,卻不見王爺叫她起來,婢女心中不安,但又不敢說什麼,直到一雙修長卻冰冷的手指突然挑起了她的下鄂,在她的驚恐中,望進了一雙漆黑如夜的黑眸裡。
這一刻,她屏住了呼吸,她覺得她看到這世上最好看的黑眸,隻是為什麼這雙黑眸裡會這般的憂傷?
看到婢女眼中那近乎於癡迷的雙眼,封軒的目光暗了暗,他從沒有從那女人眼裡看到過一絲一毫的癡迷,她隻會安靜的看著他。
封軒收回了手,望向半空中那明亮的勾月。
那侍女在心中收了口氣,她隻是琳歌姑娘身邊最不起眼的侍女,她負責的就是這個院子的清掃工作,自她隨著琳歌姑娘來到封城後,瑞王爺每次來姑娘的院裡都會站在這院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瑞王在注意著她,為了證實,她曾故意想退下,果然,瑞王爺攔住了她,讓她在院中陪著他。
隻今天瑞王突然那樣,嚇了她一跳,但心中卻也莫明雀躍著,仿佛自己跟眼前王爺又近了一步般。
此時,琳歌走了出來,嬌笑如花:“王爺來了,怎麼不進院?”
天一亮,竟然又下起了雪。這次的雪來勢浩大,鵝毛大雪幾乎可以說傾盆而下。
自小山頭出了事,雙晴可以說是日夜不離在小山頭身邊照顧,她照顧得頗為用心,換衣,沐浴……隻要她能使得上的,必然都親曆親為。看到的人都黯然垂淚,這小公子可以說是雙晴夫子一手養大帶大的,這心裡的痛與夫人是一樣的。
廖嬤嬤擔憂的生了病,此刻也是臥病在床,因此忙裡忙外的就隻有水夢和雙晴二人。
而在竹園裡的另一間小偏房裡,夏青望著窗戶內守在孩子身邊的雙晴,目光裡並沒有暖意,甚至是充滿了冰霜的,而在她的身邊,是連刑都未受便將燕氏大家族裡那些手段都說出來的二名老嬤嬤。
孫氏在燕氏家族裡已做了近四十年的婢子:“燕氏曆代嫡母的手段,都是親傳的,她們從不用藥,也不用毒,他們用的都是手法。”
“手法?”大牛聽得糊塗:“什麼手法?”
另一名在燕氏嫡房裡服侍的聶氏嬤嬤道:“能讓人變得癡呆,或是萎縮,或是突然猝死的手法,就像那些點穴一樣。”